范友軍散文選 ?一片楓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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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楓葉有雨。

? ? 雨夜的她是否已經入睡。

? ? 我不知道。

? ?一場雨一場寒,也許雨此時不應該來,破了夢,傷了心,迷了雙眸。

? 心中的畫,不是彩色的,完全是素描的,一條一條,很細很真,如窗外的雨絲,密密斜斜,沖破一層又一層的霧紗,許是帶些歡快,許是帶些憂傷,如畫的意境,唯妙唯肖,真真切切。

? ?我在雨絲外,她在雨絲內。

? ?楓葉被雨絲敲打著,無聲的淚沿著飄香的葉脈成了一道直線,我不知道她的思緒飄在了何方?,直視我的是一滴又一滴帶色的眼淚。

? ?沿著那座孤獨的橋,回到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同樣下著無聲的雨,她說她最喜歡這種雨,她說她的秀發里珍藏了許多雨珠,每個雨珠就是一個故事,甚至一首詩或一首歌,那座橋很孤獨,是一座許久沒人走的橋,也是一座很不起眼的橋,橋面也早已坎坷不整,兩邊的木制護攔被風霜催殘得缺著少那,橋的這頭分不清多少足跡的印痕,橋的那頭是一片獨有的楓葉林,她喜歡楓葉,深秋的楓葉,在她整個人的世界里楓葉總相隨著她,她說楓葉最具有生命力,楓葉寄上無限的相思和思念,它的存在給她內心增添了亮麗的風景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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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多次想在雨絲的飛揚中走進她的世界,聆聽楓葉的傳說,站在橋的正中央,尋找楓葉林中的她端祥夕陽的爛燦,楓葉飄零中的她是如此的迷人,秀發飄逸中散發著誘人的芳香,其實,每一次的尋覓總讓人傷感許多,總在雨絲的夢里尋到一絲亮光,那光是多彩的,是讓人終生難忘的。

? 夢有時是甜的,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夢里總是澀的,反反復復,來來回回,在半睡半醒之間迷迷糊糊,渴望雨絲停后那座橋多些美麗的楓葉虹。

? ?心念長長,夢斷心腸,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總有如愿的那一天,無論刮風下雨 ,無論白天和黑夜,春依舊溫柔,夏仍會熱烈,冬還會冰玉伊人,唯有秋最讓人心透,其實,我并不想寫她念她,只是雨絲的夜夢中多次與她相遇,她依舊是原來的她,只是多愁善感增添了許多,我曾無數次地把希望寄托在片片的楓葉上,始終等待楓葉的那面絢麗多彩,一片葉給她帶去好多的慰籍,在風中,在雨中,在每一個黑夜里,她挺起了遠航的脊梁。

? ?夢不會醒,在山和云之間,朦朧而又神密,山澗的泉水聲如在給夢中奏著一種樂章,有林,有花,有鳥,有魚,有強大的生息,從天和地之間,從每一塊石縫里散發著超人的毅力,潤色很美,孕育著靈魂,那景,那情,滋養著萬物的生機,靈氣也便油然而生,悠悠藍天白云,靜怡悠然的深夜,真如世外桃源,夢不會醒,楓葉肯定會飄入其中,果真如此,夢境的天地里兩顆心也便會緊緊相系,這樣,也是最好不過的了。

? ?雨絲,不緊不慢任性地斜織著,似在訴說每一段的傳說,有人說一滴雨,是一個故事,曲折的,感人的,都在雨珠里延續著,有人說一滴雨是一條江,雄壯,有力,滾滾翻起的巨浪中展示著它的熱烈,它的偉岸,與它相比苦澀的夢又算什么,自己僅僅付出的那一點又能算得了什么,還是多讓雨占據自己的心房為好,許是有一日,或清晨,或傍晚,楓葉上多了許多甘甜的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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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雨絲中來,到楓葉中去。

? ?夢中的她露出了喜悅的臉龐。

? ?筆沙沙的寫,把滿心的激情寫滿整個小屋,讓雨,讓楓葉,讓所有生息的一切獨占靈魂的那一角,想與念,盼與等,橋那邊的楓葉林映紅了半邊天。

? ? 她在念,她在想,雨絲飛揚的金秋,把夢境的一切盒盤托出,那一時,那一刻是最美好不過的了。

? ? 我從夢中醒來,揣著溫暖的情懷,憶著難忘的時分,把所有悲傷的,苦澀的,交給一張張空白的紙格,最好是爬滿的,以便壯我明日征途的心懷。

? ?相遇也好,相知也吧,一個人總會裝下另一個人,歲月的年輪把故事早已編織的絢麗無邊。聚也好,散也吧,一個故事沿著另一個故事不斷發展,日子的富有降滿整個人間,人啊人,夢呵夢,楓葉便開始飄零,她的家,她的歸宿,在橋的這一邊。

? ? 一夜的思念,一月的渴望,一年的翹盼,與夢緊緊相連,走不出夢,也走不出歲月,望星成群,望月成歌,小溪訴說著不老的傳說,鳥歸巢,鴨回窩,魚兒在水里鬧翻了天,一層云寄托于一片深情,云濃情更濃,云淡意更真,一生的富有永藏在經歷風霜的楓葉上,她欣慰,我便心安。

? ? 風去了,葉落了,人老了,皺紋宛如屋檐上生滿綠銹的青瓦,上面搖曳著荒草,守著靜靜的光陰,站成一季豐厚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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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夜的風里,窗臺上金達萊不屈的倔強里,依舊逃不脫命運的安排。盡管落下時一地觸目驚心,就像我試圖把它們重新安在那些枝干上,注定都是徒勞一樣。這個世上所有的生物、生命、愛情、友情都是有期限的,她們總是在不經意之間闖進你的生活,又在輪回的宿命中沉寂于茫茫的宇宙。

? ? 你寫,沒人相伴,筆聲的飛馳在整個黑夜里體現得淋漓盡致,你讀,那是你自己的心聲,時清時濁,時懂時迷,雜亂無章,你想把整個爬滿字跡的紙張撕得粉碎,重新再寫,一直寫到自己滿意為止,最起碼對得起愛你的朋友的眼簾,盡管你隨心而筆,盡管你堅持多年,你還是要慎重,因為她始終如一地在橋的那邊關注著你,你的一言,你的一舉,你的一動,每一步堅定,踏實,夢醒時,便是你拼搏遠航的最佳時機。我懂。

? ? 于是,心也便更加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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