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義「死亡」

以寫偵探小說為人們所熟知的作家東野圭吾,在這本《沉睡的人魚之家》里,并沒有設置什么懸疑。

全書圍繞“心愛的女兒瑞穗意外溺水被醫生判定為‘腦死’,但母親熏子一直堅信女兒還活著,并以常人所不理解的方式、不惜耗費大量金錢、精力全力照顧女兒”而展開的故事,讓人不由得重新深思死亡的定義。

我想大多數人在面臨自己所做之事得不到理解、甚至被認為毫無意義的時候,應該都會選擇放棄吧。但是身為母親的熏子不是這樣的,哪怕在決定讓‘腦死’的女兒接受器官移植的時刻,在進行告別時,感受到女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之后,毅然選擇繼續治療,哪怕這個“輕輕地抽動”很可能只是一個錯覺,哪怕繼續治療幾乎被認為毫無必要。

之后就是漫長而艱辛的護理工作,但這對于熏子來說不是什么難題,最痛苦的是周圍人質疑的眼神和言語,甚至連女兒的爺爺都持反對意見,說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父母的自我滿足”。

但熏子還是堅持做著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給女兒換上新衣服、扎漂亮的發型、推著輪椅陪女兒散步、請特殊家庭教師上門給女兒讀書、運用高科技技術鍛煉女兒的肌肉···以至于幾乎所有人見到瑞穗坐在輪椅上都只是像一個普通的孩子睡著了一樣。

熏子覺得,只要在生活中感受到這些小小的喜悅就好,不要奢望太多,只要和今天相同的明天能夠來臨,就要感到滿足。

在瑞穗即將升上四年級的三月三十一日那一天。她像平常一樣睡在女兒的房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睜眼一看,凌晨三點多,正在納悶為何在那個時間點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了——女兒就站在她的身旁。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她真切地感受到女兒站在她身旁,對著她說“謝謝”,她知道自己該跟女兒說告別的時刻已經來臨。

盡管在意外發生之初,醫生就判定瑞穗極有可能已經‘腦死’,三年過后正式做判定之后的結果也是如此。但是女兒的內臟器官一切正常,并且成功移植到患有心臟病的小男孩宗吾身上。

生命從來都是一個神圣又奇妙的東西,有的時候再先進的醫療和科技手段都無法解釋清楚,就像腦死的人,心臟卻在正常跳動一樣,死亡更是一個復雜而又奧秘的事情。東野圭吾說過:寫出這樣的故事真的好嗎,我現在仍然在煩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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