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我去參加北京行動派組織的一場關(guān)于“斜杠青年”的活動,活動出席嘉賓輝哥(張輝,公眾號改變自己、輝哥奇譚主創(chuàng)|百度智能汽車產(chǎn)品負(fù)責(zé)人)提到了「第三空間」。
他告訴大家,第三空間的概念是他在一本日本作家寫的有關(guān)整理的書籍中看到的。家被稱為第一空間,辦公室被稱為第二空間。城市里的人們開始尋找家與辦公室之外的「第三空間」,一個可以獨處的空間,做一些重要但不緊要的事情,比如運動、閱讀、寫作、畫畫等。
一部分答案是:咖啡館。星巴克咖啡創(chuàng)始人在自傳《將心注入》一書中也提到要將星巴克打造成人們愿意前往的「第三空間」。
另一部分答案是在家里。在家人還未起床或者已經(jīng)睡去的時刻,家也會變成自己的第三空間。
第一次聽到第三空間這個概念,我感覺特別熟悉。我似乎從上初中以后就有意識去建立自己的第三空間,隨著年齡的變化,我的第三空間也一直在發(fā)生著變化。
初中階段:第三空間在我的房間和家里的院子里。
從小我就是個好靜、內(nèi)心豐富的孩子。小學(xué)三年級,家里蓋了平房后,我和哥哥都能夠擁有各自的小房間,更讓我開心的是,我的房間衣柜門上還嵌著家里唯一的一面大鏡子。
初中階段的我正處于青春期,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我把房門一鎖,打開收音機的音樂電臺,要么是偷偷試穿媽媽的裙子,要么是站在鏡子前跟著音樂手舞足蹈,要么是趴在床上把暗戀的小男生寫進(jìn)日記里,偶爾還會創(chuàng)作幾首小詩,從《讀者》或是《意林》上邊剪下來好看的畫作貼在日記本里。
家里的院子也是我的第三空間,尤其是在星期天晴朗的天氣里,家人午睡后都要去地里干農(nóng)活,最小的我會被留下看家。我便會把折疊椅搬到院子里當(dāng)小桌子用,坐在小板凳上,曬著太陽,看書或是寫日記,一下午跟著太陽挪動著位置,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身上有了涼意,才會回屋。
高中階段:第三空間在靠窗的位置。
我對靠窗的位置情有獨鐘,不是為了看窗外走廊上或是操場上的男生,而是覺得靠窗的位置很安靜,很適合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需要把十多本書拿書立立起來,再在上面放件衣服或是一本厚詞典,像砌了堵墻,能夠讓我產(chǎn)生一種隔離感。
把自己隔離起來干什么呢?沒錯,還是寫日記。我還記得高三那年,我在日記里這樣寫道:“我們都不再想上課,不想寫卷子,不想翻書,他們開始翹課、玩鬧、睡覺,而我則是提起筆不停地寫日記,覺得這樣會比他們好,其實,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初三至高三那幾年,我把大量的時間花在了寫日記、給鄰校的朋友寫信、在QQ空間里相互留言嘆愁,背的最熟的一首詩是辛棄疾的《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我想,也就是那幾年,讓我有了一些文字基礎(chǔ),并一直引領(lǐng)著我,往這個方向越走越遠(yuǎn)。比如,成為大學(xué)記者團(tuán)文稿部部長,畢業(yè)后去到新媒體工作以及現(xiàn)在的企劃工作。再比如,創(chuàng)建自己的微信公號,堅持每日寫作,推出的第4篇文章被別的平臺轉(zhuǎn)發(fā),閱讀量14800多,有種網(wǎng)紅的錯覺,第5篇文章被簡書推到了首頁。
回想大學(xué)階段,我似乎并沒有一個長期穩(wěn)定的、有意識創(chuàng)造的第三空間。
畢業(yè)后的媒體工作階段:第三空間應(yīng)該在網(wǎng)吧和星巴克。
去網(wǎng)吧不是為了打游戲,而是趕當(dāng)天活動的通訊稿,很神奇,聽著周圍的游戲聲和叫罵聲,我更能夠?qū)W⒂趯懜澹蟾乓徊糠衷蚴牵嗪囊粋€小時就要多付5塊錢。
在星巴克,只是待著,只是為了享受第三空間帶給我的輕松感,是我用來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一種方式。
現(xiàn)在看來,我似乎可以隨時隨地建立自己的第三空間。
早上陳先生送我上班,擠在早高峰的路上,我趴在他的背上,塞著耳機聽“樊登讀書”里樊登講《人類簡史》、《未來簡史》、《人工智能時代》、《中國哲學(xué)簡史》等。這是我的「第三空間」。
下班地鐵上,聽“為你讀詩”為我讀一兩首詩,聽到喜歡的,還會去模仿著讀,并拿手機錄下來聽。這是我的「第三空間」。
下班回家,一個人,記手帳成了我的樂趣,順便學(xué)點手繪與排版設(shè)計。這是我的「第三空間」。
關(guān)于第三空間,我還未和身邊的朋友談起過,但我猜,絕大多數(shù)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第三空間,有意識去建立自己的第三空間。在我看來,第三空間,也可以簡單地理解為工作八小時以外,你選擇用哪種方式獨處,在獨處中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
最后,我很想跟你聊聊,你的第三空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