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宇與師父收拾好行李下樓。樓下,白曉度已備好早點等待,見二人下樓,喊道:“蕭前輩,房錢已結,早點已備好,吃完即可趕路。”
天隱居士客氣道:“怎可令白莊主破費?”語畢掏出銀子還于白曉度。
白曉度見狀,開扇拒收,佯怒道:“前輩這是何意,瞧不起晚輩乎?再者,江湖兒女,何拘于小節。”
天隱居士亦是痛快人,見白曉度如此說辭,便接受他的好意。
待眾人吃飽后,白曉度說道:“前輩,時辰不早,該起程了”。語畢,轉頭問掌柜:“掌柜,我叫你準備的東西可否備好?”
“客官放心,早已備好,”掌柜答道,隨后回頭對著店小二喊道:“趕快把客官的東西拿出來。”
隨著“好了”的一聲,店小二提著一大包裹走向白曉度,笑道:“客官,您要的東西都在這,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白曉度接過包裹,對林宇說道:“小子,為何一大早就無精打采,接著,給你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林宇懶洋洋地接過來,掂了兩下,問道:“這是何物?”
“干糧”,白曉度淡淡道。
林宇把干糧扛到肩上,問道:“為何備如此多干糧?”
白曉度笑道:“此地距碧玉峰還有三天路程,中途客棧全無,人家稀少,如果你想吃野菜,大可扔掉此些干糧。”
天隱居士道:“好了,啟程吧”。
太陽西落,夜幕降臨,樹林中霧氣漸起。
白曉度提議道:“前輩,夜間蟲獸眾多,趕路甚是危險,我們是否先找地方歇息,天亮再繼續趕路。”
天隱居士點頭同意,說道:“前方有一大樹,我們可于樹底下休息。”然后轉向林宇,說道:“小宇,你先去拾些干材生火,我和白莊主先去清理樹底下的雜草,順便鋪些干草。”
林宇“哦”的一聲轉身便走,天隱居士叫住他,說道:“背著干糧不方便,先拿下給師父。”
夜已黑,月朦朧,樹林中蟲鳴不斷。
天隱居士和白曉度早已清理好一切,林宇抱著一堆干材緩緩而回。
天隱居士問道:“拾些許干材為何如此久?”
林宇淡淡道:“天黑,認不得路。”
白曉度把火生好,說道:“此些干材不夠一晚,我陪你去多拾些來。”
二人一同離去,林宇走得稍快,白曉度喊到:“別去太遠,否則又認不得路。”
“不怕,火光處便是”,林宇答道。
林宇心中想滿是慕容琴,全然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見到樹枝狀的物體便伸手出去拾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已拾得半捆。在一樹底下,林宇見干樹枝甚多,放下手中所拾,雙手折樹枝,放作一捆,忽見一銀白色枝狀物體,順手拾起,突然,慘叫一聲,暈倒在地。
白曉度聞聲,心想:“不好,林宇有危險”。扔掉手中所拾干材,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奔去。
很快,他發現倒在地上的林宇,馬上替他把脈,發現他脈搏虛弱,由于天色過黑,無法瞧見因何而起,馬上背起林宇,朝著火光處跑去。
天隱居士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再根據先前隱約聽到的慘叫聲,知道有人出事。向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白曉度背著林宇,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他馬上過去幫忙,問道:“發生何事?”
白曉度把林宇放到火堆旁,仔細檢查,發現他嘴唇發紫,口吐白沫,右手還有一排牙印,說道:“不好,趕快用內力封住他的血脈。”
天隱居士聞言,馬上用左手扶起林宇,右手為他輸入內力,封住他的血脈。良久,放下林宇,問道:“發生何事?”
白曉度用手替林宇號脈,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是被毒蛇所咬。”
天隱居士聽后,連忙從身上掏出一瓶藥,說道:“我隨身帶有解蛇毒之藥,快給他服下。”
白曉度搖了搖頭,說道:“普通的解毒藥對此毒無效。根據他臉上的癥狀和被咬的傷口判斷,此蛇叫‘陰齒’,生長于碧玉峰附近,劇毒無比。普通人一旦被咬,頃刻中毒而亡。內力深厚者,半個時辰內無解藥,亦會中毒而亡。”
天隱居士聞言,驚恐萬分,問道:“可有解毒之法?”
白曉度思考片刻,答道:“煉制此毒的解藥十分困難,所用之物也極其難得,據說碧玉門有兩顆。不過。。。”
天隱居士急問道:“不過何事?”
白曉度嘆息道:“不過此地離碧玉門還有兩天路程,晚輩怕他撐不過。”
天隱居士說道:“我可每隔半個時辰用內力為他保住真氣,如使輕功日夜趕路,一日可至。”
白曉度再次搖頭,說道:“前輩的內力只能保住他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毒氣會入侵全身,再輸內力毫無益處。”
天隱居士急道:“莊主號稱小諸葛,定有解救之法,求莊主想辦法救小宇”
白曉度放下林宇的手,圍著火堆踱步,思考著解毒之法。突然,他喊到:“雖無法馬上替他解毒,但可延緩他毒發之期,爭取時間找出解藥”
天隱居士聞言,心中微喜,問道:“如何?”
白曉度輕搖折扇,說道:“聽說慕容山莊有一傳家之寶,名叫‘千星丹’,此丹可令垂死之人起死回生,只要吃此丹之人一息尚存,便可救活。可惜,此丹不能解毒,但足可讓林宇撐到碧玉門。”
天隱居士問道:“慕容山莊離此地甚遠,如何獲得?”
“前輩可曾記得客棧前出手相救之人?”白曉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