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注冊簡書的那刻起,我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不斷學習寫作。以下兩點是我通過閱讀以及聽課總結的,希望能對那些熱愛寫作的同道中人也起到哪怕一點點的作用。
-01-
用最簡單的文字寫出最深奧的道理,用最簡單的生活寫出最復雜的情感。
這句話是上海大學教授葛紅兵對他兒子的囑托。
很多時候我們想表達一些情感,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總是下筆沉重,似乎不凝重的文思便不足以襯托起這份感情。
是否我們可以來個“逆向思維”,試著去以輕盈的筆調去反襯感情的重量。
關于這一點,或許我們都應該學學老祖宗們,他們早已開先例。
比如崔護的《題都城南莊》: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詩人崔護考進士末中便獨游長安城郊南莊,走到一處桃花盛開的農家門前,一位長相清秀的姑娘熱情地招待了他,于是便給崔護留下了難忘的印象。可第二年再來時只見院門緊閉,不見姑娘只有桃花依舊迎著春風盛開。
面對此情此景,詩人寓情于一顆桃花樹,通過“去年”和“今日”同時同地同景而“人不同”相對比,將物是人非的惆悵表現得很自然,雖并未見詩人下筆沉重,卻讓我們不知不覺體會到他已經傾注了很深的感情。
馮唐曾說:
文字上的偉大不是來自題材的宏大和敘事的雄偉,反而是來自于小人物瑣碎的事里透出來的恒永微光。
關于這一點我們可以從作家莫言的作品里找到縮影。
在《豐臀肥乳》中有一段這樣的描寫:
他穿著草根樹皮成長,食量驚人,只要塞到他嘴巴里的東西他都一律咽下去.....經常能看到一團亂草從他的肚子里涌上來,沿著喉嚨回到口腔,他便瞇著眼睛咀嚼,嚼得津津有味,嘴角上還掛著白色的泡沫,嚼夠了,一伸脖子,咕嚕一聲咽下去。
說實話如果拋開整體只看這段細節描寫,我們完全不敢將這個形象和人對號入座。
很多人認為莫言的小說寫得太過于殘酷,但我卻不這么認為,因為生活的真相本來就是殘忍的,只不過莫言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將我們拽到生活的真相面前。
很多時候我們難以寫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來并不是因為我們辭藻不夠華麗,題材不夠新穎,而是我們沒有深入到生活最淳樸的本質中去。
關于饑餓的記憶不只一次出現在莫言的作品當中,無論是被饑餓折磨得面瘦如柴的婦人還是嗷嗷待哺死命吮吸著母親干癟乳房的嬰兒,這些形象都是來源于生活里那些不知名的小人物,但是通過他們卻喚起了很多曾經挨過餓的人們關于物質匱乏時代的苦澀記憶。
-02-
適當的留白,展現文章的朦朧美。
提到留白就得講講西餐,相信很多人都看過西餐的擺盤,偌大的餐盤食物就只有一丁點兒,但氣人的是這!樣!擺!確!實!看!著!舒!服!
因此文章留白,效果便不言而喻。
最近看了東野圭吾的《白夜行》關于留白的部分在文中也有一些體現。結尾處雖然道明了20年前不了了之的殺人案真兇卻沒有明確指明亮司和雪穗之間是否存在感情,從而給讀者留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南宋詩人辛棄疾的《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詩人由于有難言的苦衷,于是顧左右而言它,說些言不由衷的話聊以應景,而將愁苦滋味放空,任憑大家各自揣度。
一直都認為上海大學教授葛紅兵講的那句話很好:
但凡有人生體悟的人都知道,世上的事總是陰差陽錯,總是說不清,道不明。若你的故事說得太清楚了,那就不再是人生的故事,而是邏輯故事。如果世上的故事都是邏輯故事,那人生的玄機,命運的奧妙就全都沒了。
-End-
2017.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