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從除夕算起到初五總共有六天。
今天是初六,晚上19點25分,我現在正在開往北京的G4728列車上,離我的東北老家越來越遠了。
從1月25日下午4點半到家再到2月2日早晨7點50分離開,在家的時間8天另15小時二十分鐘。寶貴的8天假日,還是沒有滿足我對家鄉的親身體驗和親人的朝夕陪伴。
年年歲歲惜此時,歲歲年年卻最短。
回想這幾天的經歷,卻是歷歷在目。
第一天,臘月二十八,下午四點半到家,晚上在烤大鵝店,我哥哥宴請大哥、小叔、我家以及他的朋友。
第二天,臘月二十九,上午去東街生資煙花店買花炮,這些花炮總共花了500元。中午,領著媳婦和丈母娘在老東街熱面店吃了一大碗熱面。口感爽滑、味道鮮美。
下午又在東街大市場買了彩燈、中國結和現灌的肉腸、雞蛋腸,還買了一把錘子和10顆釘子(因為老丈人家掛衣架因為掛件太重,從墻上掉了下來,需要重新按好)。先回到老丈人家,把掉下來的掛衣架又重新釘好,然后,回老媽家,把彩燈和中國結安裝好。
然后,陪我哥去縣城最大的超市—好日子購買過年所需的蔬菜和水果。總共花了200元。
臨近天黑,領著兒子姥爺和兒子去縣賓館洗浴中心洗了個澡。出來后,送兒子姥爺回去,在路上又幫老丈人給先人燒了紙。剛開始兒子姥爺還不好意思讓我幫他燒紙,非要上樓找兒子姥姥下來一塊幫忙燒紙,我見狀,趕快表示愿意幫他燒紙,同時,勸說他兒子姥姥眼神不好,晚上看不見,別讓兒子姥姥下樓了。經過勸解,老爺子同意了,很高興。當天晚上風很大,燒紙已被點燃,就被風吹的四處飄散,好在老丈人買的紙不是太多。
回來后,又和哥哥一塊兒買了120元的燒紙和紙錢,帶著兒子去街口燒紙。風依然很大,我哥剛開始點燃的紙已經不知道吹哪去了。
后來,我們又找了另外一個周圍樓比較多的十字路口,風小了很多,一共燒了四堆紙,燒了半個小時。
晚上,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又陪母親聊聊家常。
第三天大年三十,上午吃過早飯,開始貼春聯、掃地、擦地。中午,又去好日子買了一些調理。下午,開始寫《我的大年除夕夜》的文章,準備在公眾號上發表。四點鐘左右,和媳婦又去了趟媳婦的姥爺家,老人家今年92歲了,精神矍鑠,身板硬朗,在姥爺家喝了點白酒,給姥爺磕了頭,拜了年,又聊聊。今年臨近過年,姥爺的二兒子因病突然去世,為了不影響老人家的心情和身體,大家還瞞著老爺子呢。
? ? ? 18點,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今年還是我哥主廚,做了十個菜,因為母親信佛吃素,所以,全是素菜,至從父親去世后,每年過年,年夜飯都是素食,所以,大家也習慣了。吃完年夜飯,我繼續寫我的文章。其他人準備包餃子,隨后,我也參加了,揉面的工作,我一直責無旁貸。完成此項工作,我又忙活我的文章了,其他人開始包餃子。
臨近8點,我給遠在吉林的三叔和三嬸去了電話,給他們拜個年。今年,他們老兩口和兒子一家沒有在營口過年,因為兒子在吉林工作的原因,他們都在吉林老家過的年。
接近12點,餃子也基本上都包完了。我們一家開始在樓下小廣場放花炮。
回來后,煮餃子、吃餃子。最后,就是在微信群里搶紅包,搶了3、4百元。
凌晨2點,基本上都睡下了。忙碌了一年,也許是這一夜睡的最為踏實和舒服。
第四天,大年初一,大哥一家來拜年。中午,在一起吃了頓飯,聊了聊孩子今年準備結婚。飯后,我哥也領著嫂子和侄女-寵寵回嫂子的老家。
下午,和媳婦去老叔家送禮,到老叔家門口給老嬸打電話,家里沒人,這是碰到媳婦老舅從外面回來,媳婦老舅和我小叔家住在一個單元不同樓層,老舅看到我們,拉著我們去他家等著老嬸回來。在老舅家有和媳婦姥爺聊了一會兒。老嬸打來電話,急急忙忙從外面趕回來,上樓和老嬸聊聊家常。老叔在鐵路客運站工作,春節沒有休息日,所以沒有在家。
第五天,大年初二,早上八點,開著媳婦朋友大平的尼桑,帶著一家人和大平已及母親養的寵物狗-歡歡去了GY的回云寺。母親與這個寺廟有很深的關系,這里原來的主持是母親的師傅,母親在這個寺廟做的皈依。母親師傅活著的時候,母親當時負責寺廟建設的財物,是師傅比較信任的人之一。雖然,老師傅已經去世了,廟里換了新的主持,但母親每年過年還是要領著我們去廟里拜佛祈福。廟里一般初一進香拜佛的人較多,今天是大年初二,顯得冷清了很多。母親除了拜佛外,還看望了以前在一起的佛友-張姨和其他人。
從廟里開車回來后,把母親送回家,中午去老丈人家吃了頓午飯。或許是老丈人因為我幫他燒紙的事情,老人家特意拿出珍藏多年的五糧液,我們爺倆一人喝了一杯。
晚上,媳婦和孩子在老丈人家住的。
第六天,大年初三,上午我和母親打車去二叔家看望臥病在床的舅奶,舅奶也已經92歲了。已經臥床一年多了,一直由二叔和二嬸伺候著,最近二十多天不能進食,一直靠營養液維持著。在我和母親面前,舅奶已經僅剩呼吸沒有什么意識,加上雙目白內障根本看不見東西,越發可憐。舅奶有三男、三女六個孩子,這時圍在老人家面前只有大姑、三姑和二叔啦。我也握住舅奶的手,發現手已經沒有什么力氣,軟綿綿的。輕喚了幾聲,舅奶基本上沒有什么反應。老人家這幾天一直沒有排泄,營養液已經輸不進去了。我和母親悵然若失的從二叔家出來,心情都很復雜。
今天初三,大哥一家今天安排吃飯,上午已經打來幾次電話。我和母親打車又往大哥家趕。大哥家住在二中上面的泰和泉小區,原來這個地方是個聾啞學校,學校搬遷后,這里就建了住宅小區。小區環境不錯,干凈整潔。在上樓前,我在小區里的超市買了一箱藍帶、一箱百事。這次大哥不光請我們一家(我哥因為回老丈人家沒在)還請了燕姐,燕姐是我大姨家的小女兒,小的時候,因為大姨家孩子多(一共四男三女七個孩子),家境不好。所以將燕姐過寄給母親做了女兒,在我們家生活了有十幾年,直到結婚出嫁才從我們家出去。燕姐目前離婚和大姨在一起,過年,大姨回二兒子家過年,她就跟女兒在親家過的年。在酒桌上,大家也談起大哥(我媽的侄兒,我大舅的兒子)家孩子-亮亮的婚事,計劃今年完婚。
在家第七天,大年初四。早上八點左右,接到我哥的電話,說舅奶在早上已經去世了。我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母親,母親說,想去看看。我說先等等,我問清楚再說。過來一會兒,我給老叔打了電話,詢問舅奶去世的情況。小叔簡單的說了幾句,舅奶是早上八點四十去世的,他們現在已經將舅奶遺體送往青山老家。我將情況轉述給母親,母親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上午領著母親、媳婦和兒子還有寵物狗-歡歡,打車來到以前住的地方。來之前,母親跟我說想要找個理發館理理發,年前挺忙的沒顧上,因為今天初四,好多理發店還沒有開業,在路上,看到有一家理發店已經開門,我趕緊拉著母親下車,帶她們進入這家理發館。母親理完頭發,我們便來到原來居住的地方,現在這個地方連同周邊的地方都被圍擋圍欄著,原來居住的房子早就被拆除了,新建的小區基礎進本上都已經完成了。去年,我們家原來的房子被拆遷了,因為我們家居住面積較大:有房照100平米;沒有仿照也有100多平米。所以,換了兩個樓,都在7、80平方米。母親這回也想看看新樓進展的如何。按照這個進度,估計今年十月份交付使用差不多。母親感到比較滿意。
中午吃完午飯,我特意去了趟客運站,打聽了一下初六發往哈爾濱客車的情況,客運站工作人員給我說,初六的車票只能初五買。
下午,媳婦的朋友大平安排吃飯,我去的時候已經快5點了。參加這次聚會的還有媳婦的另一個朋友-玲玲帶著孩子,玲玲的老公因為同學聚會所以沒有參加。而還有一位朋友-天民,因為戰友聚會,所以也沒有來。其實,還有一位-于蘭,因為遠嫁他鄉,所以,也沒有參加本次聚會。她(他)們五個人是初中同學,關系很好,屬于閨蜜。而于蘭雖然遠嫁他鄉,但目前已經離婚,現在孑然一身帶著女兒和父母以及妹妹在遠方生活。這次聚會,大平的老公,國哥還對于蘭的前夫-老楊做了赤裸裸的批判,對其不負責任的態度做了全面的剖析。激動處,國哥竟沖動的想找人教訓一下老楊。國哥和大平雖然是二婚,但國哥對前妻生的女兒擔負起了監護人的責任,今年女兒還考取了大學。去年,因為國哥在外地做生意,所以,疏于對女兒的監督,孩子經常和朋友去歌廳唱歌,了解到這個情況后,國哥,決定從外地回來,偷偷跟蹤女兒的行蹤,因為國哥身患股骨頭壞死,所以走路并不方便,拄著雙拐,經過幾次尾隨跟蹤就讓女兒發現了。有一次,女兒對尾隨其后的父親來了一個突然襲擊,當發現一直跟蹤自己的那個瘸子竟然是自己的父親時,孩子當時就淚奔。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去過歌廳。在酒桌上,當說起這件事時,國哥聲淚俱下,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酒精的作用更讓其毫無保留的宣泄和動容。
在家第八天,大年初五。早晨4點半就被鬧鐘叫醒,爬起來開始朗讀新概念英語第三冊第二十三課,先聽了三遍標準朗讀,然后,自己慶生朗讀,第二遍朗讀時,標記生詞,然后,把每個生詞在百度中查找一遍,拿出本本記上漢語翻譯以及音標。最后,再聽一遍標準發音,然后,用喜馬拉雅錄音,如果第一遍不理想,再錄一遍。在網上發布,等待認證通過。六點四十分準時從家里出發,到客運站買第二天到省會城市的客車票,我是第一個買這趟車車票的人。馬上車票后,這顆心徹底踏實了。路程很順利,車次銜接很合理,2月2日(大年初六)早上7點50出發,到省會城市時間為下午14點半,然后,打車到省會火車站,坐下午5點43的G4728次列車到達北京南站,到站時間為次日凌晨1點45分。有網上預訂了北京站到目的城市的車票,從北京站出發時間為次日凌晨2點55分。所以,我中間從北京南站到北京站的時間只有1小時10分鐘,比較緊張。當時沒有多想,就把票買了,而且買了剩余的唯一一個硬臥,還是下鋪。
中午,老丈人一家宴請二姑一家人,在御廚小鎮,由于沒有提前預約,所以只能在大廳拼了一桌,酒桌上分別敬了兩家老人以及同輩的哥哥姐姐們。二姑夫當年和我爸也是老同事,關系還不錯。和二姑家的剛哥以及大姨子三個人喝了一瓶白酒,媳婦后來又參與,每人又喝了兩瓶啤酒。
回到母親那里短暫的睡了半個小時,被母親叫醒,包餃子,今天是大年初五,按慣例接財神,包餃子,俗稱“捏破五”,意寓年已經接近尾聲,準備新的開始。我哥下午也回來了。三個人用了兩個小時包完了初五的餃子,同時,母親也是要把明天早上給我送行的餃子準備出來。母親一邊包餃子一邊說:這年過得可真快啊,一晃就結束了。說的我的心也是酸酸的,但又不好表露出來。
晚上,我哥的朋友-張強請我哥、我們一家還有偉明、王彤等人在家宴喝酒。
張強是我們當地一家“維納斯”影樓的老板,去年,剛換了一輛30萬的奔馳。跟我哥關系不錯,平時,也經常來我媽那里幫忙,所以,母親對他的印象也不錯。
? ? ? ? 席間,張強提起我哥打算把正在開的診所兌掉,回市里醫院的事兒。我當時感到很意外,因為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哥沒有跟我媽說,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這件事,我沒有說什么。而這時,偉明拿起電話就給他的一個朋友打電話,說幫我哥聯系一位朋友,這位朋友正在尋找縣里的診所,想買下來自己開。我哥很痛快的答應,讓這個朋友盡快聯系他。而且還承諾把老顧客以及給老顧客開的藥方都留給買方。
這件事,我也不好發表什么意見,畢竟我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了避開尷尬,我勉強問了一下我哥,你在市里的醫院找好了嗎?我哥還沒有十分把握的說:可能是是第一醫院或二院。我感覺這件事還是待商榷狀態,可是我哥為什么這么著急要兌診所呢?
還是通過張強得知,我哥去年在市里買了一棟九十多平米的樓,花了60多萬。哎!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親兄弟都混到這份上了,無語啦。
中途借故,我和媳婦離開了酒桌。去找大姨姐她們,大姨姐領著我兒子和她閨女在縣里一家影院在看電影......
大年初六一早,吃完母親煮的餃子,收拾行囊,親親正在熟睡的兒子,我便踏上了返程。媳婦領著孩子還要在老家呆幾天,送我到車站,我揮揮手便獨自一人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我的年就這么過完了,感覺很匆忙,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飛快的過去了。
要想在回老家,只能期待明年春節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