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收

01

因為惦記著上周還“羞答答”的蕨菜,于是這個周末再去看看。孩子為了尋找寫周記的素材,也和我一同前往,這樣,我們的摘野菜之旅就顯得更加開心、有趣。

果然,蕨菜經過一個星期南風的滋潤,大多數都“欣欣然”地睜開了眼,驕傲地挺立著自己或肥碩或嬌小的毛茸茸的身軀,讓我們看著就覺得很滿足——今天一定不虛此行。


(蕨菜)



一會兒后,我和孩子就摘完了那塊地,然后我們就跨過小橋去對面碰碰運氣。

一越過小橋就有很多肥碩的蕨菜在等著我呢!看著那一根根非常挺拔健壯的蕨菜,心里頓時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02

蕨菜已經不少了,于是我就和孩子進行了分工——我繼續摘蕨菜,孩子摘黃花艾(也叫清明草、母子草,毛耳朵,佛耳朵等等)。

因為黃花艾是長在地上的,而蕨菜往往長在荊棘從里,摘它不僅需要眼力,更需要勇氣。

黃花艾、清明草……,名稱很多


孩子總是沒有耐心的,還不出幾分鐘就開始嚷嚷:“媽媽,夠了吧?這黃花艾太難摘了,半天都摘不到一點點。”我知道,黃花艾毛茸茸的,而且我們只能摘嫩葉,所以一棵的黃花艾,摘到手里的往往只有毫不起眼的一丁點兒。

等我摘完河邊的蕨菜,我也和孩子一起摘黃花艾了。在摘黃花艾的過程中,我不免浮想聯翩——我大概有十多二十年沒有摘過黃花艾了。

小時候,每個春天,只要是不下雨的空余時間,我總是和三姐一起去田里摘黃花艾。我們摘回黃花艾,洗凈、曬干,等到清明節的時候,就用它來做糍粑吃,味道特別好,勁道,清香無比,口感特別,非常好吃.

我不喜歡吃糍粑,但我喜歡吃用黃花艾做的綠糍粑。

因為黃花艾沒有分量,往往我們摘回一大籃子,可是經大人一摘洗,就所剩無幾了,要是再一曬干,那更是可以忽略不計了,這讓我們一點兒成就感也沒有。

所以我像眼前的孩子一樣,我不喜歡摘黃花艾,雖然它很香,長得也很可愛——黃花艾渾身都是毛茸茸的,尤其是背面,長滿了白色的細絨毛,像極了笨笨的小玩偶。

它幾乎每棵植株上都有一小撮開得很好看的小黃花,它們一個個小小的,擠在一堆兒,那么團結,那么親密,讓人看著都覺得有種歡喜的感覺。

它的香不是特別濃厚,是那種青草特有的青、清,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潤潤的感覺,讓人覺得特別舒服、溫暖……

為了鼓勵孩子的干勁,我故意顯得興致勃勃的樣子和孩子一起摘,其實我很想摘我們身邊長得很茂盛的小根蒜了。

但是既然答應人家了,怎么著也要耐著性子摘點吧,否則,豈不是失信于人了?

堅持、堅持、再堅持,天氣真熱,黃花艾真難摘。

03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以后,我告訴孩子:“咱不摘黃花艾了,咱去摘小根蒜。”

孩子像得到赦令一樣歡呼:“太好了,終于可以摘小根蒜了!”孩子手疾眼快,一轉眼的功夫就摘了好幾棵小根蒜。

還是摘小根蒜更有挑戰性——你面前的那棵漂亮、健碩的小根蒜,你可能連根拔起,也可能只是拔起了其中的3分之二,或者4分之三.

連根拔起時,是我們的歡呼:“耶,成功了,看,多漂亮的小根蒜啊!”失敗時,則是我們的嘆氣:“咳,又拔斷了。”

有時候孩子故意說:“這是失手,純屬意外。”

不一會兒,我們面前就有一大堆小山一樣的小根蒜了,太有成就感了,看著眼前那堆得高高的、綠油油的小根蒜,我們早就把摘黃花艾的不快與郁悶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很多、很多小根蒜了,籃子都裝不下了,我們回家了。

04

因為我們沒有鑰匙開門,于是我們繼續換地兒摘蕨菜——河邊的那叢荊棘。那里的蕨菜,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只是,那密密麻麻的荊棘啊,的確讓人討厭。

果然不出所料,那里已經長了不少的蕨菜,更有那些不甘示弱的荊棘!

摘啊摘,這里真多蕨菜,被豐收擊昏了頭腦的我全然不顧左右、頭頂、腳下的荊棘的肆虐——它們勾破了我的袖套;它們一次次扯住我的頭發,讓我無法動彈;它們一次次示威一樣在我的大腿上來回磨蹭!

摘完出來時候,我就像野人一樣——我渾身沾滿了枯枝敗葉,尤其是頭上,頭發里面有數不清的樹葉、草根和讓人討厭的蒼耳!居然、居然我的衣領上還趴著一條毛毛蟲,差點嚇死我了!

還是沒門進,我繼續摘蕨菜。

天快黑了,我也累了,真的是筋疲力盡了。

不過看著眼前這品種不少,數量可觀的野菜,所有的辛苦與勞累都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滿滿的豐收的喜悅!

小根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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