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有夢,有穿越世界的旅行,現在,我深夜里喝酒,穿腸入肚,泛起的都是關于那一年的回憶。
我是Bo,85后,北方爺們。
大學畢業,我如愿進了一所專業對口的國企單位,幾年時間,從一個最普通的工程師做到業務主管。后來,看著這個止步不前,吃國家糧食的單位,我心生退意。
之后,我辭掉了國企的工作,丟掉了那個眾人眼中的金飯碗,開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的旅行。旅行并不是一條向上的路,只要卯著勁一路走,一路爬,就可以看得更遠,懂的更多,一路取得真經,更多的時間,旅行像是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面穿梭,每一個地方都會有相同的地方,也會有不同的地方帶給你的感官和精神的碰撞,這些被你消化成對世界和自我的理解,在路上,在一個不完美的世界里,盡力讓自己變的更完美一點。
如今,我回來了,回到現實生活里。一如往常,這個世界對我的善意和惡意都不增不減,可我知道,我變了,變得有同理心,寬容而忍耐。浮夸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浮夸,認真的時候可以心沉如水般的專注。
現在,我想記錄下來這一路的故事。
那一天,我重回拉薩,開始搭車去尼泊爾
拉薩對我來說是個熟悉的地方,前前后后去過好幾次,第一次去是畢業旅行,騎了川藏線,一腔熱血撒在了去拉薩的318公路上,后來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對于很多第一次去拉薩的人來說,它是一個終點,但對于我來說,這里只是一個起點。拉薩的陽光依舊迷人,依然有讓人想在這陽光下跳舞的欲望,而拉薩的夜,則開始被大城市模式化的夜晚所一點點侵占。
在拉薩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尼泊爾的大使館辦簽證,尼泊爾是第一站。等排隊的時候,前面站著的一個姑娘引起了我的注意,裙子漂亮,上面是大膽而漂亮的花,眼睛很亮,有靈魂的色彩。后來搭上話了,她叫娜娜。旅行者之間有著不言自白的默契,就這樣,兩個沒有做任何旅行計劃的人一拍即合,準備辦好了簽證一路上搭車去尼泊爾。
說走就走的旅行,背后的隱藏含義是,你需要一個不熟悉的地方,來釋放日常生活中積攢的負能量,這日子一天天的,誰還不能有個沖動的時候,而在我多次的無確切計劃的旅行中,恰恰隨意,隨緣的旅行最有意思。
拉薩的第三天,我們就開啟了搭伙搭車的日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個女孩太危險,一個男孩太低效,長期在路上跑的司機們的偏好里面,一男一女是被證明最有效的。
頭一天很順利,有意思的我們還意外的搭上了一輛120救護車,車上面一男一女藏民,紅撲撲的臉蛋特別動人,于是在一路紅燈掩護下,我們倆就一前一后坐在后面的病床上,就差換上白大褂玩Cosplay了,好玩。
頭一天順利的有點不可思議,晚上到達了日喀則。一起住的青旅,夜晚的時光自然而然就演變成了五湖四海的大Party,吃的吃,喝的喝,然后集體玩殺人游戲,疲憊的一天就通過這樣的消遣在無形中被化為了烏有。
第二天離開日喀則,繼續前往尼泊爾和中國的邊界樟木,前半天還挺順利的,到了下午那會兒,就比較難搭了,果斷調整策略,換成我們兩個一前一后來搭車,娜娜在前面搭,我義不容辭的背著兩個人的行李在后面走。
因為這條路上跑車的大部分是男同志,對搭車的也見怪不怪了,男同志看見男同志第一反應難免是:我搭一男的干嘛,但是女同志就不一樣了,看見單身美女一個人搭車,本能的就會產生憐香惜玉的感覺,搭上車的概率大大提高。所以我自愿墊后,讓娜娜一個人在前面極盡平生所學來搭車,這一招果然好用,有的車看到我完全無動于衷,結果看到娜娜就緩緩的停下來,這樣折騰了幾次,終于看到前面的她在向我愉快的招手,我知道,這次有戲啦。
上了車,明顯開車的墨鏡大哥對我這個不速之客比較意外,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對勁的感覺,沒想到這姑娘后面還帶了一個,不過既然上來了,就沒有下去的道理。
眼前這位大哥江湖氣息一覽無余,霸氣外漏,不茍言笑,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都是我們問,他答。一個人跑著這樣的路上,難免會寂寞,打開話匣子后,大哥明顯興致也高了起來,后來又邀請我們一起吃飯,就這樣愉快的我們到達了樟木。
經歷山河湖海,嬉笑怒罵,讓人生有故事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