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懷念我的父母親

“找點(diǎn)空閑,找點(diǎn)時間

領(lǐng)著孩子常回家看看

帶上笑容,帶上祝愿

陪同愛人常回家看看

媽媽準(zhǔn)備了一些嘮叨

爸爸張羅了一桌好飯

生活的煩惱跟媽媽說說

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wù)?/p>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xiàn)呀

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tuán)團(tuán)圓圓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給爸爸錘錘后背揉揉肩

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xiàn)呀

一輩子總操心就奔個平平安安

2013年暑假前,每次聽到這首《常回家看看》的歌曲時,我心中五味雜陳,我更多的是心懷愧疚,我沒有很多時間陪父母親。只能心里默默祈禱,每次去寺廟里,我都會虔誠地跪拜在觀音菩薩那里,希望菩薩能保佑我父母親身體健康,等到我退休后好好陪伴在他們身邊。而現(xiàn)在,每次聽到這首歌,我心里滿是痛苦,痛心疾首。

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向身體健康的父母親在七十多歲會離開我,離開他們無比眷戀的家。2013年7月19號,我18號還給父親打了電話聊天,而我是20號的火車票,19號晚上,我父親因?yàn)橐稽c(diǎn)小毛病被庸醫(yī)誤診離世,我沒有能見到父親最后一面,回到家,我像發(fā)了瘋一樣,心痛到了極點(diǎn),頭有時也會往墻上撞,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而母親也在兩年之后,在2015年11月15號,母親也是因?yàn)樾∶”挥贯t(yī)過度用藥離世。我親眼目睹了母親死的慘狀,我和大姐在母親病床前給母親聊天時,被醫(yī)生過量用藥打死的。我一想到母親去世前的慘狀,我的心就像針扎得一樣疼。我再也見不到我那善良、正直的父母親了。我心情無比的悲痛,我經(jīng)常會嚎啕大哭,我眼淚快流干了,我嗓子快哭沙啞了,可是父母親再也聽不見我說話了。

生離死別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了,我在問蒼天大地這到底為什么,我父母親都是善良正直的人,他們經(jīng)常樂于助人,為什么是這種結(jié)局,如果是父母親因?yàn)槟挲g大了,得病,不能吃不能喝,給家人交待下后事后過世,我心里可能還會接受一點(diǎn)。可是我父母親都是這種方式離世的,都是不正常死亡。我真的接受不了這殘酷的事實(shí),到現(xiàn)在,我有時還不相信父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有時還覺得是一場噩夢。

我這幾年沉浸在萬分悲痛中,我好像活在過去的世界里,過去和父母親一起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不時地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我曾一度地在痛苦中掙扎著,屈服于命運(yùn)的安排,我一直在內(nèi)心深處經(jīng)歷自我生命的痛苦煎熬,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幾年。我頭發(fā)白了很多,我活在深深的自責(zé)中。

2013年過完年后,由于哥哥老家的房子要拆遷,哥哥打電話讓母親回家?guī)兔θィ赣H不愿意回老家,說不愿意看到老家負(fù)責(zé)拆遷的那幫城管惡人。而我勸說母親不要回老家,可是母親堅(jiān)持要回老家,我父親由于腿腳不方便,我父親喜歡玩,如果母親在廣州,可以扶著他上車,扶著他到公園玩。我覺得父母親不能分開,就說先回家,等哥的房子拆遷后,暑假后再和我一起來廣州。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父親再也沒有時間來廣州了。

我在心里經(jīng)常給父母親道歉,是我給父母親買車票回老家的,如果父母親還在廣州住著,父母親也不會在老家被庸醫(yī)打針離世。我痛恨那兩個給父母親打針的庸醫(yī),是他們的誤診,讓我父母親悲慘地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了無比眷戀的家人。

我是兄弟姐妹五個中,讓父母親花錢最多、操心最多的一個。現(xiàn)在我條件好了,很想好好孝順父母親,可是父母親不在了,我才真正體會到了“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真正含義。

我讀大學(xué)時,每年放寒暑假,我就回老家陪伴父母親,1996年6月,我讀完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廣州市當(dāng)老師。

2013年暑假以前,我一般是一年一次暑假回老家陪父母親,以前由于過年車票不好買,我父母親不讓我大冬天回老家,說我暑假長,讓我暑假回老家。以前的我高興地期盼著放暑假回老家,那種心情真是像歸心似箭。

我每次快放暑假回老家時,心情激動萬分,都告訴父母親我買的車票的日期、車次和車廂,都是父親在老家火車站出站口那里等我。2003年以前,那時沒有手機(jī),車晚點(diǎn)了,我也不能告訴父母親,有幾次火車晚點(diǎn)幾小時,父親在火車站門口等我?guī)讉€小時。

在孩子很小的那幾年暑假,那時沒有直接到達(dá)老家的火車,也沒有買到離老家近的車次,我買到了鄭州的火車,父親坐四小時的火車到鄭州去接我。

在剛回家的那天,我興奮得如同一只剛剛獲得自由的鳥。一進(jìn)家門口,放下行李,我和父母親親熱地聊上一會兒,我就迫不及待地到菜園里欣賞我母親的杰作,拿出相機(jī)到院子里拍照片。

母親在院子里種了柿子樹、石榴樹、花椒樹、無花果樹,春天時,母親種辣椒、黃瓜、豆角、番茄、茄子、莧菜等,母親還喜歡種花,有太陽花、夜來香、月季花。我會欣喜若狂地摘黃瓜、番茄,看到哪根像好吃的樣子,就摘下來,用手把刺一擼,就“嘎吱嘎吱”啃了,那種清香脆甜的黃瓜味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吃完黃瓜我就接著啃番茄,那番茄的香甜味道是我在大城市里吃不到的。

母親每次看到我那番模樣,就會笑我說:“看到你吃黃瓜番茄的樣子,好像是幾天沒有吃東西餓到了,狼吞虎咽的,吃慢點(diǎn),不要嗆著了。”我邊吃邊說:“這黃瓜、番茄真好吃,在廣州買不著這么好吃的。”

我有時和母親一起到鄰居家串門聊家常,我見到鄰居,我心里倍感親切,我會熱情主動用家鄉(xiāng)話和他們打招呼。由于我離開家鄉(xiāng)外出求學(xué)和工作很多年了,我長相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有的大爺大娘、叔叔嬸子們認(rèn)不出我了,可我依然認(rèn)得他們,我和他們聊家常很開心。有時,我和母親一起去買水果、牛奶看望他們,我還買新衣服送給老人家。

在家里,我和父母親天南地北地聊天,母親經(jīng)常和我講我小時候的故事,我小時候就聽過 ,可是聽了很多遍還想聽,聽著我兒時的故事,能重拾我童年美好的記憶,讓我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母親有時講她年輕時的故事,講她在外婆家,沒有嫁給我父親以前就當(dāng)兒童團(tuán)團(tuán)長的故事,講他嫁給父親后,在我們村子擔(dān)任村婦女主任工作中的經(jīng)歷,每每聽到這些,我對我母親更加充滿了敬意。

母親不僅僅是位賢妻良母,更是位村民愛戴的村干部,她以自身的善良、正直、勤勞、熱情影響了很多村民。所以周圍十幾公里的很多人都認(rèn)識我母親,有好幾次,和父母親去菜場買菜,很多人都還稱母親主任呢,有好多個大爺大娘在我面前還夸我母親心地善良、勤勞、能干、孝順。

我有時和母親一起到菜地里,摘空心菜、上海青,有時挖野菜馬蜂菜。我回家剪好洗干凈,用開水燙后,拿到屋頂上曬干,帶回廣州,冬天做包子,特好吃。

我在老家盡情地玩,有時拜見老師,見我兒時的玩伴、初中同學(xué)、高中同學(xué)。我提著買的禮物,母親還把自己種的蔬菜給我老師,給我同學(xué),由于家住的地方搭車不方便,父親就騎著電動車送我過去。

我有時和父母親一起逛超市、逛菜市場買菜,買很多水果。老家蔬菜水果樣式繁多,物美價廉。每次去買菜,買水果,我看著那些瓜果蔬菜愛不釋手,就會拿出相機(jī)拍照片。我每次都買很多蔬菜、桃、蘋果、葡萄、西瓜,經(jīng)常都是一次買幾十斤。我還邊挑選邊說好便宜呀,我的這種舉動,那些賣菜的叔叔阿姨感覺很好笑,剛開始以為我是水果販子、菜販子。

我在老家最喜歡的就是和父母親聊天,一起做飯菜。有時我母親炒菜,我燒火,燒地鍋?zhàn)印S袝r是母親燒火,我做菜。一到暑假里,家里特別熱鬧,兩個姐姐的孩子們和弟弟的孩子們都過來一起吃飯,小孩十來個,加上大人,吃飯都要擺兩桌。

以前做飯菜,就是煤氣爐和地鍋?zhàn)右黄鹩茫燥埡螅⒆觽兌纪嫒チ耍蠖际俏乙蝗嗽谑帐巴肟辏m然天氣炎熱,我熱得滿身大汗,有時又感到累,但是我心里很高興。我喜歡家里熱鬧,我很享受和父母親、孩子們一起吃飯的那種熱鬧氛圍。

經(jīng)常在天氣好的晚上,父親騎著電動車載著母親和我、小孩一起去逛大街,然后去新開發(fā)的公路邊乘涼。由于家里小孩多,父親電動車載不了那么多,姐姐兒子就開車摩托車帶上兩個一起去那里玩,孩子們先去超市里挑選自己愛吃的買零食、水果、飲料。那里是新修建好的水泥路面,還沒有通車,很安靜、安全、很干凈,路燈下,老人們?nèi)宄扇旱貒谀抢锪奶欤械睦先耸掷镞厯u著蒲扇邊聊天說笑,歡笑聲不時地響起。孩子們在邊玩耍,年輕人、中年人喜歡來回散步。

那里是農(nóng)村新開發(fā)的路,空氣好,旁邊有湖水,路兩邊也有野花野草,還有蘋果樹、梨樹、桃樹,果樹旁邊有黃豆、玉米、芝麻,聆聽著青蛙、蟋蟀的叫聲,聞著青草花香和果香,一陣陣微風(fēng)吹的我們很涼爽、感覺很愜意。我和父親打赤腳在路邊走路,有時,我和父親邊做操邊聊天說笑。母親和幾個小孩坐在路邊聊天邊吃零食、吃水果、喝飲料。

回想起來,我從嬰兒呱呱墜地到長大成人,再到我讀書工作,這一路上都是父母親的悉心呵護(hù)、養(yǎng)育關(guān)懷。從小學(xué)到高中,春夏秋冬,特別是從高一到高三的備戰(zhàn)高考,父母親為我提供最好的伙食,每天雞蛋牛奶,早上給我錢到餐廳吃熱騰騰的煎包、粥、雞蛋潵湯。晚上總是營養(yǎng)豐富的夜宵,父親陪伴練習(xí)鉛球的身影,還有父母親加油打氣的鼓勵,多少日夜……過往如潮水涌入我的心頭,那些讀書求學(xué)的日子,那些迷惘彷徨的時刻,伴隨著的都是父母親默默無聲的辛勞付出。

每次我要從家里離開的時候,才會覺得陪他們太少了,意識到自己該多留在家里陪陪父母。每次我坐火車前,我都會給父母親道歉說,我不該去廣州工作,應(yīng)該在老家工作,我陪他們時間太少。父親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人這輩子在哪里生活都是一輩子,都差不多,不要后悔,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好處,廣州是大城市,冬天不冷,這點(diǎn)很好,工資收入也比老家高,你陪我們時間不少了。”母親接著父親的話說:“你有暑假,一暑假幾十天都回老家陪我們,你看看,哪有什么工作有這么長假期的,醫(yī)生才有幾天年假。”我知道,那是父母親在安慰我,不讓我自責(zé)難過。

每次暑假,我都不愿意提前回廣州,不想離開老家,但是,為了工作,我必須離開老家,我會住到快開學(xué)的前一天趕到廣州。每次離開老家的那一天,我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淚不由自主地流出來,母親的眼里也會閃出淚花,我能看出母親的不舍,母親在安慰我,她不想我難過,不想我后悔當(dāng)初留在大城市工作。父親看到我流淚,就笑呵呵地對我說:“不要哭,明年暑假又回老家了,在廣州好好陪孩子過,我和你娘挺好的,不要擔(dān)心我和你娘,老家這邊還有你姐姐他們陪我們呢。”

有時在和母親閑聊時,同村子的一個叔叔家的兩個兒子也是在武漢讀的大學(xué),他們兄弟兩都回老家工作生活,成家立業(yè)了,他們工作也很穩(wěn)定很好,他們陪父母親的時間很多,一家老少一起生活得很幸福。父母親雖然沒有責(zé)怪我留在廣州工作,看得出,他們是很希望兒女在他們身邊生活工作。

二十多年過去了,經(jīng)歷過悲歡離合,有陽光有雨露,只有我清楚自己內(nèi)心的酸甜苦辣,我在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實(shí)際上,我是不適應(yīng)城市生活的,我最喜歡的,也是適合我的地方就是我老家的生活。

2012年暑假,有一天,我安靜地坐在沙發(fā)和父母親聊天時,我認(rèn)真地看著母親的臉龐,她好像比以前見面清瘦了些,精神也少了幾分往日的神氣,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深了,母親頭上滿是白發(fā),黑發(fā)極少。父親原來高大挺拔的身軀也變得矮了,父親說,他身高縮短了5厘米,以前是縣里籃球前鋒運(yùn)動員,膝關(guān)節(jié)由于骨質(zhì)增生,有時會疼,腿腳不方便,有時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那一刻,我的心哽住了,我心里酸楚,我意識到了一個我不想承認(rèn)但又不可奈何的事情,父母親都變老了。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和父母親以前在一起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透過黑夜的窗闖進(jìn)了我的思緒。仿佛覺得家里藏了一個時間的小偷,把時光從他們那里偷走,注入到了我的生命里,我一日日成長,充滿活力,而他們卻一天天老去。

我那時就暗暗地對自己說,我無法改變過去,無法讓時光倒流,但是我可以改變自己,以后對父母親更好,多關(guān)心父母親。雖然我不在父母親身邊,我?guī)缀趺刻於家透改赣H打電話聊天,我每個月電話費(fèi)有時都花幾百元,可是我心里很開心,我和父母親聊天,感覺很親切,感覺父母親在我身邊。

我經(jīng)常把我在廣州的所見所聞和父母親說,父母親把家里事也告訴我,那樣聊天,是可以緩解我想父母親的。母親看到我打電話次數(shù)那么多,有時還開玩笑地對我說:“你天天打電話過來,電話費(fèi)好像不用錢。”

在我剛成家和小孩小的時候,我要寄錢給我父母親時,母親就會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你婆婆身體不好,要看病花錢,你請保姆帶小孩又要花錢,以后小孩讀書要花錢,我們不要你的錢,你父親還有些退休金,夠我和你父親花的了。”父親也笑著對我說:“我們老家消費(fèi)水平低,我們花不了多少錢,廣州消費(fèi)水平高,你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你有點(diǎn)錢就把錢存起來吧。”我那時幾乎沒有給過父母親錢,等我小孩大了,我給父母親一點(diǎn)錢,可是父母親也沒有舍得花,我心里真是難過。

為了改善父母親的居住條件,2007年,我為父母親房間買了空調(diào),2011年暑假又買了冰箱,大彩電,客廳安了空調(diào)。家里條件都好了,父母親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就離世了。

還記得2011年暑假我回老家時,父親說他是七十多的老人了,不想出遠(yuǎn)門,喜歡呆在老家。我說冬天老家太冷,廣州冬天暖和,父親也想到廣州大醫(yī)院全面體檢。在我多次勸說下,2013年元旦過后,父母親決定到廣州過年。

在廣州的三個月里,我和父母親,大姐、大姐夫有時一起吃飯,因?yàn)閹啄昵埃蠼闼麄円瞾韽V州工作和生活了,我和姐姐一起可以好好照顧父母親。父親在醫(yī)院做了全身體檢,除了有輕微的高血壓,其他各方面都很好的,大姐很細(xì)心地照顧著父親。

在廣州的幾個月里,父母親一起出去買菜,一起做飯菜,我下班后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吃,有湯喝,我好幸福。我父母親有時在小區(qū)里玩,有時坐公交車到離家近的公園游玩。父親有時還騎著自行車逛大街,有時,周末我和父母親一起到動物園、華南植物園、公園游玩,我給父母親拍了很多照片,一家人有說有笑地過得很開心。真是沒有想到僅三個月后,父親就會永遠(yuǎn)地離開我,這是我和他們最后一次共同生活。

父親離開我們四年多了,在這四年多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念父親,我常常陷入失去父親的悲痛和愧疚中,每當(dāng)看到這“父親”這兩個字,在大街上看到和父親年紀(jì)差不多大的老人家,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到父親,我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就會流出來;每當(dāng)路過小區(qū)健身器材那里,父親鍛煉的身影、慈祥的面容就會在我腦海里閃現(xiàn),感覺父親就在我跟前;父親送我去武漢讀書時,扛著兩箱酥梨和蘋果的背影不時地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感覺就像發(fā)生在昨天。

母親也很疼愛我和小孩,在我小孩出生后,母親陪伴在我身旁,幫我照顧小孩,幫我洗衣服、做飯菜。我回老家后,母親就做好吃的飯菜,買很多我愛吃的東西給我,每次從老家回廣州,母親就準(zhǔn)備很多我愛吃的東西給我?guī)У綇V州。

在我的家庭發(fā)生不幸時,是父母親從遙遠(yuǎn)的老家趕到我身邊陪伴著我;在我急需用錢時,是父母親把省吃儉用的錢給了我,讓我沒有了后顧之憂;在我悲痛不已時,是父母親的鼓勵和安慰,給了我在逆境中生活的勇氣。

父母親給我們的愛沒有距離,更沒有虛偽,僅是相通血脈間默默無私的幫助和關(guān)懷。想想父母親是那樣的善良、正直、樂觀……,我的心就很痛,淚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充滿了雙眼,生命中再也沒有了父母親,千言萬語……永遠(yuǎn)也寫不完對父母親的深深思念。如果有來世,我還愿意做我父母親的女兒,讓我好好孝順父母親。祝福父母親在天堂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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