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長江二橋時,不知為何覺得它大概修了有十多年了,是上世紀末的橋梁。乳白色護欄上的膠漆零零碎碎剝落了一些,赭紅色的鐵銹就在那些偶然露出的縫隙中成長著。大橋的吊索很壯觀,支柱框成橋上的白色大門,她站在大門下面,雙手擱在護欄上,單車倚靠一旁。熱天午后,熱風一陣一陣拍打著她的臉頰,短發時而揚起。她望著極遠之處,我看不清表情。白色的群袂邊泛著很亮的光暈,和這座橋一樣,都是樸素無華的色澤。我總以為看了很久,其實只是一瞬間的幻想。回神后那里只剩下通暢無阻的夏風,午后很炎熱,眼睛總是睜不太開,疲憊的現實和幻想已然不分。
再往橋的遠端望去,橋面已經融化。她大概也屬于那個年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