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宮崎駿的人或許也有看過輝夜姬物語的,記得其中有這么一幕。
皇子說:“公主,請跟我一起走吧,前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吧,我會陪著您的,百花齊放,鳥兒齊鳴,魚群跳躍,大地綠意盎然,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啊,我們順著自己的心意,歡笑、歌唱、在一起入眠,朝夕的運作當成喜悅,四季變化當糧食,我們……共同譜出最美麗的故事吧!”
看到這兒,我本以為女主竹子的一生伴侶就是皇子,因為皇子滿懷深情的說出竹子內心的自白。但我錯了,當皇子迫不及待的掀開阻隔他與竹子的那面簾子,他看到的不是傳聞中的絕代佳人,而是一張長滿雀斑的大餅臉。他嚇傻了,帶著失落和惆悵離開追求了許久的竹子。
我本以為,終會有那么一個人是能夠坦然的接受素顏的你,不是因為你的外貌而在乎你,他喜歡的應該是這個真實的你,有著某種能夠打動到對方的美好品質。但縱觀周圍,這樣的例子好似少的可憐。我也終于明白,《詩經》里的“氓”存在的意義。“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將子無怒,秋以為期。女子等待著心上人,未見時泣涕漣漣,相見時載笑載言。等到容顏易老,他的暴怒也漸漸顯現。觀此,我亦不知何為愛情……
我曾投身于古籍,想在其中找到答案。因那一曲鳳求凰,卓文君愛上司馬相如。縱使與父決裂,她也高唱: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該死的相如成名后卻厭倦了文君,文君獨留一曲數字情書。當楚王母弟鄂君子皙在河中游玩,越女大膽表白: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份不平等的愛戀換來的是王子的深切回應。當安史之亂爆發,白骨蔽原。柳氏為保全自己不為亂兵所辱,削發為尼,自毀容顏靜靜等待才子韓翃的到來。后被暴徒所俘虜,韓翃終于打破心魔,終與柳氏團圓……
當元稹悲歌: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當嘉措于深宮慨嘆:安得世間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當元好問含淚痛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李白也難得揮筆寫下: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當清照觸摸愛情: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當崔護追悔: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個時候啊,我確確實實感受來了自古人的深沉愛戀。或喜或悲,或甜或苦。
情為何物?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愛你?我最喜歡的作家三毛這樣告訴我們:
荷西:你是不是一定要嫁個有錢人。
三毛:如果我不愛他,他是百萬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愛他,他是千萬富翁我也嫁。
荷西:說來說去你還是要嫁有錢人。
三毛:也有例外的時候。
荷西:如果跟我呢?
三毛:那只要吃得飽的錢。
她說真正的愛情,就是不緊張,就是可以在對方面前無所顧忌地打嗝、流鼻涕;真正愛你的人,就是那個你可以不洗臉、不梳頭、不化妝見到的那個人。回歸本質其實就是“真”。
或許很難有所謂的一見鐘情亦或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妙愛情,但在我們成長的路上,終究會有那么一個人能夠在灑滿陽光,長滿綠草的小路那邊真誠的等你。懂你,于此,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