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幸福叫,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最愛的人就住對面。可更多的,卻是錯失愛人,朋友漸遠。我分明記得當初你一句我有故事誰有酒便攜三五好友醉意酣然,微紅眼眶。那么,如今呢?一言一句一動作無不妥帖。
歲月再清淺,我們也得看周圍的分分合合,比如我那般喜歡的一個姑娘L,熱情活潑坦率,總像小太陽一般在周圍蹦跳,讓所有人都歡喜。卻未必是任何一個都會愛上。L是我的學妹,初入學院便喜歡上了C,文藝部長,音樂才子,一把吉他一手好字。讓無數女生暗自傾心。包括L。
L喜歡C,便傻傻追,頗有趙默笙追何以琛的勁頭,都執著,不放棄。C并沒有何以琛那般冷漠和高高在上,L卻漂亮善良且熱情,所以除去真心喜歡他倆的人看不得倆人終成眷屬,其他人都明里暗里撮合起哄。單純的年紀,我們總希望才子佳人,共度繁華。C卻溫和有禮的私下勸大家別這樣,總說讓人家小姑娘多掉面。于是大家也就慢慢不再開玩笑,只是讓大家明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過程卻是花兒沉醉的過程。最終,大家開始勸L放棄的時候也是L真正深愛的時候。非君不嫁是L掏心掏肺陪我醉酒時告訴我的。自此,我明白L泥足深陷。讓我最欣賞這個姑娘的是即便她這么愛C也絲毫不見她死纏爛打,很多體貼和關心都低調有禮,也讓C更難拉下臉拒絕。他倆就這樣相處,一直單身,一直有禮的關心,一直有禮的抗拒。我想這樣的過程,只怕兩人都很折磨,一個受困于距離冷淡,一個受制于無法回應,后來我知道他們兩人都是無法放棄,同病相憐。
與C一直是點頭之交。相互會有都認識的朋友,偶爾一起吃吃飯,因為一次周末在公園巧遇而變得熟悉和信任。相熟以后便了解多了,知道他性格里的淡漠和固執于表面的溫和不太一樣。換屆的時候,大家都喝多了,他和我一起走著,也說著話,我問,真的不喜歡L嗎?頓了一會,他說,他看L就像照鏡子。我愣了一下了然。在內心無比好奇,C喜歡的女生什么樣,他卻不想再說。
我父親的同學,前些年離婚了,理由不詳。只是之后的幾個月,迅速消瘦,啤酒肚也不見因為天天醉酒而變大,反而越來越小。我說好奇怪,我媽媽說,心里大概太煩吧。
我離開你的嘮叨墨瑣卻覺得不習慣,再沒有夜燈亮起在我回家的瞬間,我享受黑暗便是無人為我明亮,我夜夜消沉笑成終于有了自由不要愛。其實分明不是那樣。我只是無力挽回,慘敗后的我還需要一點點兀自強撐。
畢業前,我終于知道C愛的女生什么樣了,溫婉優雅,只一個側影就能吸引人的女生。在C喝醉以后接了他回去。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歡C,只知道最終也沒有在一起。可能也有很多故事吧,就像如果L喝醉了,C也會在接起電話的時候接她回來的。有些關心無關兩個人的關系,而僅僅是情誼。
叔叔在后來沒有再結婚,他說一個人挺好。L后來變得淑女也有了男朋友,她說她很幸福。C后來安靜的在我朋友圈活著,偶爾見的狀態是不停更換的城市,最新一張照片是他靜靜的在古城酒吧喝酒的照片,我曾經去過的一間酒吧。于是我找他聊天,告訴他那家酒吧的故事墻。
我們一步步向前,走遠以后默默回憶,誰的故事都在曾經發著光,卻在如今落滿灰。
祝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