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能決勝千里,亦可手摘星辰。
昨天領導推薦我去看《乘風破浪》,我查了一下電影檔期,然后買了《愛樂之城》的票。
我一向堅信自己,能在諸多選擇里做出最好的選擇。兩位同樣80后的導演,一位前一部作品是《后會無期》,另一位拍的是《爆裂鼓手》。前者與后者,是一杯放了太多巧克力的咖啡,和一個香甜臍橙的區別。直覺讓我選《愛樂之城》這顆甜橙。
果不其然,影片結束,40人的放映室里,多數沒有起身。我小心翼翼從外套的口袋里抽出最后一張紙巾,取下眼鏡,還好,24歲的我可以克制住,可以不在影院里大哭起來。
1. ?沒有夢想的人,當然不會哭
民謠歌手愛唱:酒杯撞在一起,都是夢想破碎的聲音。于是他們沉湎,沉湎于貧窮,沉湎于青年旅舍,沉湎于得不到的皇冠,沉湎于無法擁有的愛情。
七年前趙雷說要掀起中國原創民謠的新浪潮,如今他三十一歲,一首《成都》紅了。七年前的《咬春》、《畫》,我驚訝于他的詞:“月歷和人們的嘴里報的春,連個影子都沒相遇。那好吧我就再等上一等,等到冰化枝芽綠。”
他說“有的人喜歡唱歌,而我必須唱歌。”從十七歲,到三十一歲,用搖滾嗓,唱著原創民謠,做藝術的事,從來無法計成本。
唱《悲傷珊瑚群》的旅行團樂隊解散了,改賣螺螄粉。陳綺貞當年成立只有兩個人的好小氣音樂工作室,貸款去自制《華麗的冒險》專輯。張懸閉關隱退,我們這一代人早被設定好了程序:一切事務避開政治,她卻一心一意關心社會,要在政治立場發聲。
是啊,我們知道夢想很難實現,大多數人早早地就瞄準了一生舒適的道路。我們的愛好很小眾,在金錢的誘惑力面前,不如雕刻出天賦。
就像我去年23歲,想換一座城市。同學跟我說過幾年就結婚生小孩了,到時候你還不是得回來。朋友說,你的書都別寄回家了吧,就放我家,你換了城市沒有之前的高薪還得回來。
可我想,一個人最最重要的,是遵從內心真正的使命。
我知道,在父母身邊工作,一切不用自己全部打理,會很輕松,但我無法在最好的年紀享受安逸。我知道,公司名氣大盈利很多,在高光環的照耀下,能給我的背景增添許多光彩,但那不是我個人所發的光。
在他人眼中一條不正確的路,或許是你的必經之路。
在《愛樂之城》里,我一眼認出禁止男主塞巴斯蒂安自由發揮曲目的老頭,是《爆裂鼓手》中的魔鬼導師J·K·西蒙斯。85后的導演達米安·沙澤勒,就像臺灣導演魏德圣拍賣座的《海角七號》,是為了有資金可以拍出《賽德克巴萊》一般。2010年達米安寫完《愛樂之城》,電影夢還遙不可及,于是他轉而創作了《爆裂鼓手》。
后來《爆裂鼓手》獲得5項奧斯卡提名,助J·K·西蒙斯摘下最佳男配角獎,三百多萬的成本,五千萬的全球票房。達米安終于實現《愛樂之城》這部可能是票房損失的歌舞片。
石頭姐飾演的米婭,讓我大為折服。我做時尚編輯時,關注了太多她并不出眾的紅毯造型,在《鳥人》的電影里更是沒有愛上吸煙煙熏妝的她,只以為她長相平平,何來的魅力奪得那么多的美譽。
但此片中,她感動我的次數太多。在電影末,她最后一次試鏡時的獨白,音樂與燈光無比燃情,滿世嘈雜退去,這片天地任你發揮,而你終究會閃閃發光光芒萬丈。
我的夢還未實現,我哭,因我是血肉之軀。
總有些人的心鮮活著,會感動會猛烈跳動。
2. ?肉體再貼合,不如靈魂相融
在這個世代,出軌的成本太低,提防顯然絲毫不管用。激進的一般分成了兩派,一派真愛至上忠實專一,一派提倡性開放無盡自由主義。
我不懂的是,明明這地球上的人如此多。趙敏、周芷若、小蛛為何爭一個張無忌。韋小寶8個老婆,他是不是燒烤都得吃羊腰子。后宮三千,是不是真會把皇帝鐵杵磨成繡花針。認為婚后出軌是人性難免的男性女性,又把孩童對于世界的信任感置于何處。
紅塵歷練,性是考驗。
我始終相信,你相信什么,便會得到什么。但,活在這世間,只用皮囊和肉體相愛,始終不盡興。
《愛樂之城》里的米婭和塞巴斯蒂安,電光火石間,取悅的是靈魂。她并不美貌,他也不過是沒有進帳的窮光蛋。電影再也不去制造第三者,去掉所有狗血劇情,我們是兩個平等的共同追夢的獨立個體。
閨蜜陳意詞說:“前男友們不同程度地關心過我的夢想,那個最甚的,即是我最熱烈地,與之相愛過的。”
我們自身理念里,有何其多的桎梏,何其多的面具和標簽,撕也撕不掉,掙也掙不脫。我戴上這緊箍咒,便無法擁抱你了。不關心你夢想的戀人,無法避免,終將成為陌路人。
伴侶是否同一個領域的人,并不重要。藝術作品本身就是只取悅一部分人。
我不以世俗標準去要求你,越過車馬和人群,你知我心,我知你夢。
即使最終,我們各自追夢,卻離散有時。
影評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