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偶遇牛頭先生,他說一些跟我比較像,必須記錄這個時刻了,因為第二次跟我說比較像,像什么不知道……我們其實不一樣,我狹隘的想,我想他也一定有類似的想法,朋友們的蠱惑,也許也許他沒有醉過,又如何像一醉酒的人呢。這些話題我不再說了,回憶再美好也多是痛苦的事情,美人遲暮,英雄末路,一個美人說的話。牛頭先生自詡與眾不同,我知道他言下之意與英雄必有相同之處,這些英雄在我說來也多是世間的人造的英雄,這也比較刻意,末路與否真非重要。
其實以上都不重要,我厭倦了英雄的情結。世間的英雄太多,權力之間,各方妥協之下,當權者之間塑造英雄不是極為困難的事,恰是為了爭奪英雄往往撕得了臉破血流,真是千帆競渡,百舸爭流,一命嗚呼!第二個,朋友之間以為一件事我忍不住想說,說我在模仿牛頭先生,我也這樣想過,一流高手學不好也混個二三流,要學個末流的,學不好一定不入流了。其實大家都明白,但不好一句咬死,有朋友說牛頭先生的文章都是在調侃,我也有過這樣的看法,但是深度之下,調侃也許表達的不夠到位,又一次朋友說是諷刺,這個說法恰如其分了。
好像叉開了一個話題,我的確有所模仿,但是模仿的不是像,這樣反倒玷污了牛頭先生,他舉重若輕,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我一直輕,浮于表面,我想我悟性還好,但一直還沉迷于故國神游之間。我的感受,這是其一,然后我極想與牛頭大師談出世入世的問題,又苦于沒有什么新鮮感,只好放棄。這個問題,我個人讀書不多,狹隘的想,由空入色,又由色入空,沒有最好的解釋。既沒有圓滿,也不必追究其余了。
我們談到了尊敬的劉大師,我覺得這個可以公開的話題,其實與我而言,極少有不可隱瞞的事,老師們深刻探討了劉大師在文章上的各種點滴,可取與不可取,我有認可也有不服,大師們在批判的同時,也許有更高一層的境界,我也不想做狹隘之人,也不想做行尸走肉,于是忍不住多說幾句。我想起前人的詩句,朱門酒肉臭,當然極為不妥,應該針對時下沉悶的文學氣氛,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劉大師是我一直景仰的,我常常想起那個成語逢人說項,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與我而言,拍馬屁也罷,我是積極支持的。高手間往往談的不是一個話題,我說你吃得好不好,對方說我已經去過終南山十次以上也,表示無語。
有些亂,坦白從寬,不追究表示贊賞。我跟牛頭先生又探討了幾個相對沉重的話題,這些很重要,對樂觀派最大的打擊,讓他痛不欲生的是說他的傷心事,與彼,是一種解脫,畫外音,沒有更好的辦法,與我們又省心又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甚至一聲狂笑,何樂而不為呢。
我跟牛頭大師談了一些很輕甚至好笑的話題,看上去極為幼稚,其實呢都是我在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那些是表面,內在的心情卻沒有裝。 牛頭先生談一些道不道佛不佛的東東,不知道怎么歸結,但他的真誠可鑒。深做淺時淺亦深,這其實是我說的話。大道相通云云,忍不住境界又提高那么一點點。
我常常以為我認識的小說界的大師不過倆人,原來只有劉大師,大家懂的,功力的確不容置疑。后來熟讀牛頭先生的文章,知道牛頭先生也是大師,高低不好說,也許硬湊呢,古人雙數比較好,李杜齊名,也不可讓劉大師孤單,牛頭大師推辭了一會,只好心安理得的硬著頭皮默認了。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可嘆,灰沒有飛,煙沒有滅,期待兩位大師有所交集,雖非二位所希望的,恰又是我輩所期待的,希望二位大師韜光隱晦,哪一天馬陵山論劍,一決高低,我們一睹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