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完了最后一節課,也算是進入節假日,整個人放松些許。
舍友們都回家了,忽而覺得天氣雖好,周邊空無一人的時候還是難免孤獨啊。
學不進去的時候,讀了史鐵生<我與地壇>,看一個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人坐在輪椅上去怎樣思考人生。隨著他的描述,自己像是一個站在他身邊的隱形人,默默的陪著他走著,看過了十年。看過了十年前的夫妻變成了老夫老妻,看大了小時聰慧小孩長大后才發現是智力有問題的姑娘,看不到了母親在地壇尋找他時的緊張卻又不敢言語的焦急。
我就像推著輪椅一般,陪著他,聽他給我講很多心事。講他如何看懂了生死,講他如何克服了身體的殘疾,講他如何把世事看明白才能茍且存活,講他20歲時如何拋下年輕的傲骨,一輩子不能頂天立地。講他怎么讀書,講他看到的地壇的黃昏,身邊的花草以及這周邊的相識卻不相知的人。
看到這些,竟不自主的想,為什么我會如此的感同身受這些感受。上帝或許讓你安靜的坐著,就是為了讓你安心的創作吧。人類總會去在事情發生之后,寫出很多漂亮的巧合,比如上面的話。
那我為什么會如此的感同身受呢?我甚至又期待又害怕,上帝將給我怎樣的安排,來讓我去度過這后半生。第六感又是什么?
對于生死,我最害怕,最敏感,最在意的時候應該是初三的時候。我每晚把脈休息,并且需要數著跳數,感受到正常,我才會睡去。那時候總很怕死,后來,就不怕了,甚至會去感受和逼近死亡,做了不少荒唐的事。叛逆的時候,什么也不怕,生死也不例外。后來就很怕了,因為活了這么久,不想中途而廢,不想已經產生了太多感情又斷裂,不想丟棄和被丟棄。所有生存的意義一定不是那些豐饒的,沒感情的物質,一定是一文不值的感情,讓人牽絆。
晚上去后海溜達,去找一位駐唱的姑娘。她有著齊耳的短發,黑色。穿著黑色的牛仔長外套,馬丁靴。她唱歌的時候,聲音沙啞,充滿力度,她的每首歌都飽含深情,就像她休息時吸進的每一口煙一樣飽滿。如果單就滄桑,她一定是足夠的。可上帝偏偏偏愛她,又給了她調皮與天真,她休息的時候喜歡雙手捧著哇哈哈,一點點泯著,十分可愛。可惜今晚她不在,我站在門口呆了很久,還是沒有等到。
朋友勸我別再等了,保持對她的這份距離感就很好,太熟悉反而對彼此都不利。突然發現我自己也是一個很有占有欲的人,看到了就想擁有,擁有了就想長久,往往忽略了時間這一因素。
后海,人多而雜,但人自由而浪蕩。
晚上大家臉上都有著深深淺淺的痕跡,想必時卸下面具留下的印。
嘞的那么疼,為什么都要戴面具呢?
是霧霾,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