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我要尋回那個在湖邊的人
那個眼里浸滿渺漠之水
無邊無岸、無牽無掛的好人
還給她丟失的稚情
也索回她誤拾的冷漠
她本如天使行幸
卻深陷迷途難去
枉叫水邊摧枯的柳枝
印滿她高傲的額際
我要找到那個在天邊的人
那個將昨天、今天和明天一塊塊
砌成長城的幽魂
勸她重展羽翼，播灑甘霖
起自大海，終于高原荒漠
幻化一切生死之痛楚
愿她不朽的心緒隨風
撫慰每一個蒼白的世界
讓每一塊心地供滿虔誠的火炬
II
馬路旁坐著個老太婆
一條臭水溝從她身后流過
看不完的行人弄花了她的眼神
數不清的歲月刻畫了她僵死的面容
從小她就住在這兒
能認得每一個過路的人
在他們臉上找到安慰和享受
她也曾是行人中的一個
而今已成看客
街市仍舊是人流和水流
只是人越來越多
水越來越黑
空氣越來越污濁
III
你是造物主的化身
飄落在無底的夢中
把一圈圈一層層的回憶
一次次一個個挑碎
再輕抬起你圣潔的手
撫平每一處清醒的傷口
不容一絲失意逃脫
你永遠都不該來
不該點化本是貧瘠的土地
既然來了就不要后悔
不要后悔泥土中開出的香花和毒卉
你永遠都不該走
不該舍棄你造就的恩寵和憂愁
既然走了也不要難過
要么
你是造物主的又一個犧牲者
IV
不要忘了我
我只有一個信念
不要等倦怠來臨
才想起我的囑托
我唯以平淡為伴
傾聽耳邊的風語
捎去所有聚散合離
幸福只在一瞬間
開啟又沉溺
若要記得我
請雙手合十
默視天邊高聳的廟宇
當鐘聲響起之時
把那余音收進懷里
不要忘了我
我只有一個遺憾
V
用你那看透一切的目光
再掃視我的堡壘
那里荒蕪一片
雜草叢生，野鳥鳴叫
空空蕩蕩
青春的殿堂已被燒毀
靈感的柱石也已頹廢
而那空想的地基上
只剩幾塊殘磚碎石
甚至看不見埋葬激情的墳臺
你垂下了眼簾
忘記了一切光華和榮耀
忘記了存在
在我的堡壘里你什么也找不到
VI
很多年以前
一個從沉疴中醒來的人
撥開黑暗的迷障
首先聽到了一聲叫喊
接著是一片喝彩
喊叫的劊子手
喝彩的是黎民百姓
有專司殺人的人
有愛看殺人的人
第二幕是吃人的戲
吃人的人在享樂，看吃人的人
則露出覬覦的嘲弄
只有這個人
看不過這出野蠻的喜劇
他高聲吶喊
竟被逼成了狂人
吃人者和殺人者的腳下
只剩一堆狂人的傲骨
很多很多年以后
那個醒來的人復歸沉睡
殺人吃人的導演及看客都
日夜趴在文明高雅和
低劣粗俗的宴席上不斷嘔吐
VII
我說過的話沒有作廢
我作過的事沒有后悔
即使說出的通通是空話
即使犯下的通通是錯誤
我鍛造的寶劍沒有銹損
我高揚的皮鞭沒有收回
即使利刃不曾鋒卷
即使戰馬未落征塵
我說過的話都已作廢
我作過的事皆已后悔
肯定講出的通通是真心話
肯定作過的通通是忠誠事
也肯定要有犧牲的準備
我鍛造的寶劍早已銹損
我高揚的皮鞭業已收回
肯定利刃早就鋒卷
肯定戰馬已落征塵
也肯定英雄已凝固成和平
VIII
打開窗
放進黎明第一縷陽光
?? ?????第一股清風
??? ????第一個渴望
洗凈黑夜里留下的焦慮和苦惱
叫心靈的鳥兒自由翱翔
哪怕白天還要制造多少苦難和悲哀
就抓住這美妙時光
聽任烏云遮去太陽
聽任清風化做狂濤
聽任渴望熬干多幾個向往
想一想圣潔的時刻
每一天醒來
都換上青春的盛裝
IX
盡可以在太陽下低頭
爭寵不用先學獻媚
任何時候
半睜一對灰色的眼皮
瞧著良心吞入腹中
治療嫉妒的良方是虛偽
聯絡感情只要一點恩惠
把貪婪的杯盛滿欺詐的美酒
蔑視他人成為最大的安慰
吹噓也是必備的才干
說謊終歸那么可貴
智慧需要愚昧來關懷
低賤比高貴更可愛
歡聲笑語中
蕩漾著腐朽的心計
悲哀詛咒里
是被遺棄的怨恨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處處布下陷阱
看誰能跌下來
看誰能爬上去
X
隨噴氣引擎起飛
飛向太空
世界于腳下滑落
思想的沉疴黯然失重
陽光已將柔情灼透
心靈化入無窮無盡
云中的迷霧象淚
天下的風云如訴
失去了地面溫度
才知生命殘酷
掙脫一切鎖鏈
拋開生死存亡的瞬間
一切皆可跨越
XI
注定了
你要化做一陣青煙
冉冉升向太空
你不想融入云
更不愿被雨雪送返大地
注定了
你將變成一團精純的火焰
擋得住任何毀滅
你不想成為一顆耀眼的星
更不愿忍受高傲和空洞
注定了
你是一首難解的歌
沒有人能夠享受
你不想揮霍那沒完沒了的折磨
更不愿靈魂無處著落
注定了
你是腳下一抹沙土
不見雄偉不夠廣闊
注定了
你無可挑剔
XII
期待宛如一朵鮮花
開在最嬌美的時刻
一日之中有期待
不在白天，定在夢里
一年之中有期待
冬天不開便等雨的到來
一生有一生的期待
母親的期待是甜蜜的——
孩童的期待是快樂的——
青春的期待是熱烈的——
成年的期待是輝煌的——
老年的期待是壯麗的——
有了期待的一生
是美麗的一生
期待不容等待
等待宛如殘花
敗露在松懈之時
一念之間有等待
不在風中，便在塵里
一季之中有等待
不在路途便在港口
一生有一生的等待
母親的等待是激動的——
孩童的等待是短暫的——
青春的等待是殘酷的——
成年的等待是痛苦的——
老年的等待是平靜的——
等待的一生
是絕望的一生
XIII
當長夜即將降臨
白晝之沉淤積于心頭
浮躁的螢蟲包圍了星球
睡夢筑起了墳墓
給最不能忘記的以自由
其余皆深埋沉睡
時間奏響了葬禮進行曲
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
踏著寂靜，悠然行進
動人的情節，感人的場面
露水打濕了蒼白的笑魘
點點星光，泛出一個個晶瑩
高空傳來了歌聲
引導每一顆魂靈
長夜從地面起飛
載走無限情愫
深入宇宙
XIV
我愿為你送行
即使你已不辭而離
即使你已遠去一萬公里
仍不回眸反顧
我愿——
為你送行
我愿意為你送行
送走千萬個死去的美麗
獨自一人看你毫無表情的面容
滾下一串強耐的淚滴
我愿——
為你送行
我愿意為你送行
為你的新墳培一撮鮮泥
哪怕身后留下的都抹不去
怨恨也將長成一片新綠
我愿——
為你送行
我愿意為你送行
恰如我也將離去
你不必等待從前那樣的驚喜
一次次盼望我的約請
我愿你——
為我送行
我愿意你為我送行
直到我成為天上的星
分不清白晝與黑夜
分不清囈語和真心
我愿你——
為我送行
我愿意你為我送行
即使我已不辭而離
即使我已遠去一萬公里
仍不回眸反顧
我愿你——
為我送行
XV
告訴我
把你所有的希望告訴我
同時，也不要隱瞞
你種種無奈的選擇
告訴我
那透明的是什么
透明的
永遠是秋天嬌媚的陽光
念著我
將你所有的幻念纏繞我
同時，也不要藏匿
你種種無端的焦灼
念得出
那透明的是什么
透明的
永遠是秋天送爽的清風
留住我
要你所有的別情留住我
同時，也不要留下
你種種難逃的悔過
留住了
那透明的是什么
透明的
永遠是秋天沉寂的湖水
喚醒我
讓你所有的歌聲喚醒我
同時，也不要喚醒
你種種突來的傷痛
喚得醒
那透明的是什么
透明的永遠是秋天火樣的山林
說你愛我
說你永遠不離開我
同時，也不要說出
你種種無由的惶惑
你說得出
那透明的是什么
透明的
永遠是秋天不朽的心愿
XVI
你可以佇立在街頭
尋一處無塵的角落
整日整夜
看風吹過擁擠的人生
聽各種欲望和信念掙扎求索
且守侯
每一個可能出現奇跡的征兆
但你千萬別擔心，因為
你還年輕
你也可以獨坐空樓
瞪著眼睛望向窗口
沒日沒夜
想你做夢都在想做的事
做你想做又無力作到的活
且守侯
每一份悄然隱現的悠閑自得
但你千萬別擔心，因為
你還年輕
正如年輕
昨天你不曾擔心
正如年輕
今天你依然我行我素
正如年輕
明天仍是一首理想的歌
年輕有年輕的資格
既不能待價而沽
也不能賤價拋售
年輕市場的行情變幻莫測
但你千萬不要擔心，因為
年輕不是受罪，年輕不是悔過
因為年輕只有一次
XVII
今夜沒有風
就象瞎子手里滑落了撞鐘
今夜也沒有月亮
就象瞎子丟掉了探路的棍棒
沒有撞鐘，也沒有棍棒
沒有一個瞎子敢獨自前行
沒有風，也沒有月亮
沒有一顆失落的心
能自由自在地去流浪
XVIII
請留一點時間
耐心諦聽傾訴
聽那一字一句勾勒
說也說不完的歡喜和怨楚
不要急著趕路
縱有滿腔的激情
欲向遠方傳送
縱有滿腔的懷戀
欲與時間飛奔
且把寄語的列車留住
紅燈是希望
綠燈是腳步
汽笛一聲劃破
夢想紛然驚墜
埋藏與心的躁動
重點起失滅的火焰
從這柱香到那柱香
然盡窒息的麻木
請把時間留住
耐心聽候沉默
忍受憤怒
IXX
思念
似一條鎖鏈
這頭掛著黎明
那頭牽著黑夜
思念
又似一個醉漢
偶爾為之
卻不能成仙
思念，思念
又是一雙雙手
常要檫去眸中的沉垢
讓生銹的暫露一線光亮
XX
是否有一天
你重回我跟前
不聞你的聲
不見你的面
只緣無法按耐
支離破碎的信念
腐朽的心機
已埋葬了多年——
你的發香，你的唇吻
和你的經驗
恍如那時一樣
能否有一天
我再回到重前
閉上你的嘴
合上你的眼
只由我不安的眼神
將你徹底催眠
永恒的誓詞
不再成為先決條件——
你的顫抖，你的急切
和你的淚臉
也不再重復不變
總有這一天
會相聚在湖邊
林梢綴滿歡歌
水面綻開笑魘
凄惶帶著幽怨
將化做一枚響箭
穿過荒蕪歲月的天空
終于青春的地平線——
這般調侃，這般美妙
這般幻滅
XXI
八、九歲的一群小孩
擁擠在校園旁
嘰嘰喳喳吵個沒完
他們象樹上的鳥兒
說不部清道不白
每一天這個時候
每一年都這么吵鬧
春去秋來、春去秋來
八、九歲的一群小孩
又一群八、九歲的小孩
一張張小臉蛋
是一顆顆星星閃閃亮
數不清辯不開
所有的行人都曾從此路過
所有的孩子都要在此等待
等待校園開啟——
放他們進去
再放他們出來
XXII
深秋慘淡的天空下
于路邊落葉上埋頭彈棉花的人
你們知道嗎
天，要下雨了
天就要下雨了
落在你們頭上的雨點
也將落入被蓋人的懷中
落入你們眼里的雨點
也將化做三九的寒風
你們要走的，是嗎
走得象深冬的云
你們還要來
五千年前你們就來了
那時的云就象你們彈的棉花一樣白
那時的秋風也和現在的一樣可耐
一萬年后你們還在嗎
XXIII
聽見了
從無限深淵中傳來的空谷回音
聽見了，崇高和神圣
從宇宙天極堅硬的喉嚨中
聽見了，崇高和神圣
聽見了
于陽光下昏昏欲睡的邊緣
于枕旁露水初泛的高潮
聽見了
從另一個神靈敲響的木魚里
聽見了，崇高和神圣
從山巔躍向太空追云逐月的瞬間
聽見了，崇高和神圣
聽見了
在聲音穿透的泥淖中掙扎的一萬只手
在時間起始和空間盡頭熬干的骷髏
聽見了
亙古的崇高和
永恒的神圣
XXIV
天空多么晴朗
星夜如此輝煌
白鴿嬌艷翩翩
超越銀河山脈——
浮游直上
天光打濕羽翅
何等耀眼燦爛
眼中的陰曹
囚不住夢想
希望與想象齊飛
為赴終極方向
就合上雙眸
關緊黑暗
伴美幻的風翱翔
那地方已在腳下
俯瞰漆黑陰森的土壤
世世沉寂的火種
頓撩起無限朝陽
星夜如此輝煌
天空多么明朗
XXV
何處是故鄉
故鄉總在前方
它是黎明的朝陽
它是迷途的希望
何處是故鄉
故鄉總在心上
它是歡樂的向往
它是痛苦的悲傷
何處是故鄉
故鄉總在前方彷徨
故鄉總在心中惆悵
哪里有故鄉
哪里有故鄉
哪里有放牧的草場
哪里有天空飛揚
哪里有沉沒的獵槍
哪里有故鄉
哪里每天潮落潮漲
哪里時刻把時間收藏
卻讓道路阻斷
哪里有故鄉
哪里有造化新生的爹娘
哪里忙碌卻沒有慌張
哪里有故鄉的祭壇
將游魂埋葬
XXVI
拉一把椅子
坐進陽光光顧的窗口
閉上眼睛
靜靜地細細地讀陽光
總會有
太陽不那么驕傲的時候
地里找不到莊稼收獲后的顆粒
天邊的云彩失去了暴雨的瘋狂
只有北風從所有方向
頑強地占領每一個角落
當太陽庸懶地射入
空空蕩蕩的高樓
拉一把椅子
坐進陽光光顧的窗口
閉上眼睛
靜靜地細細地讀陽光
從光明的陰冷里讀出情節
從眩目的閃亮中分辨出角色
從昏昏迷迷之中
感受炙熱
品嘗如饑似渴
拉一把椅子
坐進陽光光顧的窗口
靜靜地細細地讀陽光
閉上眼睛
把每一章
都送上宇宙飛船
XVII
風象野狼
從沙漠竄入草原
從草原竄入山口
過了長城進入中原
一直到達長江以南
那里的人們，也學古人
筑起了道道城墻
招來了一百零八位好漢
跨上游牧民族的戰馬
妄圖將野狼
圍捕于方桌之上
但狼風變成了狼云
遮掩了城內城外
狼云帶來了狼雨
沖得堤決城坍
狼雨咒成了狼雪
好漢也難以抵擋
自古不能收場
狼畢竟和風一樣
只有一時的猖狂
任憑古人和今人
都守著這塊地盤
狼和風照樣時時
卷土重來
XXVIII
輕輕抬起手
系緊風衣領扣
做白云
攀上高山的肩頭
飛越光的紀元
去追尋那天上的一天
和地上的千年
那時玉帝帳下的
一對金童玉女
只因打碎一盞美酒
被罰七次投胎人世
七番魂夢相依
七次輪回未成正果
終結河畔千古奇冤
為了那微微一笑
付出了千千個七月七
千千個七月七已從手中飄走
不容與高山的耳邊停留
也不能穿過光的紀元
照亮一天和一千年
IXXX
你是我的一個理想
也是我的一個夢幻
你是我的現實
也是我的浪漫
延續一個理想
宛如要抓住一個夢幻
在你困頓的現實中
換取一片燦爛
XXX
理解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被理解
想著你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被你想
理解和想也許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不再重要
XXXI
不怕寂寞
并不等于能忍受寂寞——
當寂寞是一種自由的時候
能忍受寂寞
也并不等于不怕寂寞——
當寂寞不再寂寞的時候
XXXII
想要參與
便成為逃避
做出選擇
便放棄了機會
事情往往是
不想要參與
卻無法逃避
而當可以逃避的時候
又要參與
XXXIII
感情會累
但愿象酒那樣使人醉
昏死后
一點點回味
太在乎的
會變得不在乎
太累的事情
會變得不累
真的醉了
就不知道
什么是醉
XXXIV
因為沒有誰能安慰
所以才不需要安慰
沒有安慰的靈魂
知道什么是孤獨
不需要安慰的心
才知道什么是忍受
XXXV
把你的手給我
我要牽著她
走遍天涯和海角
把你的心給我
我要帶著她
踏遍整個宇宙
你的手中有所有的溫柔
抵得住任何寒冷和顫抖
你的心有所有的純真
融化得了任何不安和煩憂
XXXVI
你說過無論我走到哪里
都無法逃避你的眼睛
你說過你初燃的熱情
再也抹不去我的影子
我們的故事
由我們編導和主演
既然有了開場
就不能讓觀眾失望
膽怯退縮都將造成傷害
在眾生無數場劇目里
把最精彩的留給我們自己
也把悲歡離合
表現得恰倒好處
時刻記住這戲
我們是主題
XXXVII
我不想扮演上帝的角色
在沒有對手的世界里
制造對手
在沒有幸福的時刻
假設幸福
我也不想扮演凡人的角色
在沒有希望的世界里
制造希望
在沒有激情的時刻
假設激情
我只能與人神共迕
在沒有一切的世界里
制造一切
在擁有一切的時刻
忘掉一切
XXXVIII
昨天你等我
今天我等你
你等得急切
我等得不安
等待
占據了希望
或者你已不愿再等下去
或者等待已無法超越
或者夢里我們永遠無法接近
明天
IXL
我可以給你一切
正如你給我的一樣
但一切不能給予
一切也不能索取
因為一切都在走近時
開始分裂
XL
等一個永遠等不到的電話
回憶一個永遠失去的回憶
當那個消息突然降臨
當那些熟悉的話語
重又在耳邊響起
夢中濕漉漉的影子
以每秒三十萬公里離去
夢中飄飛的思緒
帶走了清晨的鳥語
等一個永遠不要等的電話
回憶一個永遠忘卻的回憶
當那鈴聲響了無數遍
當那掛斷的又接續
重勾出一段
無法繞起的長線
比夢的思緒還亂
已然響起，又得掛斷
XLI
天氣冷了
早一點上床
早一點睡覺
早一點把沉重的冬衣脫掉
獨寢的夢香
慢慢將記憶燃燒
在片刻的溫馨里
照亮微濕的發鬢
夢里人生
指導最真切的前程
有一百個疑問
便有一千個夢想
有一千個夢想
便有一萬個最美的回應
那是在冬天的一個早上
在春天的陽光
亮起來以前
XLII
寒流過后
空氣和陽光都如此清澈
一股暖流
便在這最冷的時刻
悄然涌動
似浮冰下的流水
不停地追逐
奔赴亮麗的彩圖
三番五次的寒冷
五次三番地回春
禁不住喊一聲
高渺的神靈
也會垂目
XLIII
靈感是黑暗里的一點星光
你是尋著星光而來的
愿意在天邊的黑暗里
伴著星光共舞
月是你嬌美的笑臉
開放在孤獨的靈感之間
——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