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駐足,看到了蜜糖做的玉米花泡在椰奶里,用芭蕉葉包著。
他給了她一塊,她接過來大口大口地吃了,沒有道謝。
她從哪兒來?
單薄的身子,讓人覺得像混血姑娘,然而,那雙眼睛充滿星辰,太亮了,又不像。
他看著她狼吞虎咽地把甜糕吃了,從這時候起,他改用你和她說話。
你再來一塊?
她看到他在笑。她說不用,她不想要了。
女孩突然被震懾住了,愣愣地望著對面駛來的渡輪。渡輪緩緩而來,她剛認出那晚彈華爾茲的紅裙女子的黑色藍西亞敞篷轎車。
他問她知不知道那名女子是誰。
女孩遲疑了,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不是在回答他。她暗暗地像是中了魔法一般,機械地說出了那串姓名。
她是安娜-瑪利亞-溫斯萊特。船舶長官的妻子。
她嫣然一笑,似乎為自己知道的而微微自喜。
女孩兒的話使他感到驚訝。他聽說過這名女子,但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然后,他恍然回憶起了……這一長串的名字……
女孩說:“她有很多個情人,您是不是有所耳聞……”
“好像……是這樣的……”
“其中有一個,英俊年輕,甚至愿意為她赴湯蹈火……”
“她確實挺美,我本來以為還要年輕一些,然而聽說,她精神有些不正常,是嗎?”
“這我不知道”。女孩覺得自己無可奉告。
轎車行駛在去西貢的路上,他使勁地望著她,他仍然用你和她不斷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