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問題更難解釋的是逆問題。
換言之,從原因推導結果容易。
從結果推導原因,卻永遠無法確切完備。
我們可以輕易想像出想要的結果,卻無法輕易得知背后遵循何種機制,從而讓我們得到一樣的結果。
比如:同是賺到人生的第一個100萬,有人在40歲前都無法及企。
而有人從出生的一刻便己收獲得一套房子,價值遠超一百萬。
又比如:同是在考試中取得100分。“智力的天才”與“努力型天才”,
獲得相同分數的單位時間消耗曲線,并不一致。
我們可以為“殊途同歸”感嘆,卻無法說出“全知一切”的假話。
有一個很有趣的“吉祥箱”例證。
在祈福的寺廟里,早己經被放入50個吉、50個兇。
而祈福的人,卻通地為一個家族求得9個兇、1個吉。
從上帝視角與凡人視角的不同,可以求得很有趣的解釋。
對于處理上帝視角的僧侶而言:所有可能的結果都必然發生,如果把每一次祈福可能的結果,
稱為一個“平行世界“,那么這個世界的數目有限,里面的”劇本“早己經寫定。
而對于在”平行世界“里面的人,卻因為視角的平緩,而無法感知到每個世界其實都有劇本設定。
而她僅僅是正好處在這個”劇本“當中,于是結果于她來說,便可以等價于”兇兆“,
應對這個模式,應該采取的行動是,多添香油供奉,多屈尊祈福,方可”逢兇化吉“。
僧侶們,卻偷偷躲在一旁偷笑。
如果你曾嘲笑或者鄙視過古代人“地心說”“天狗吃日”的可笑。
反思一下,你不過是搭了時光電梯的順風車,而不是本質與古人有任何差別。
我們認識的世界的方法,就是以純邏輯為主的歸納演繹法。
可怕的是,我們并沒有上帝視角,可以一窺世界的本源真實。
所有的歸納,都不可能窮盡一切,科學本質要加上可證偽性的局限,
才可以被稱為真正的科學。
什么構成我們的世界觀?
就是我們用科學作為基石,在上面堆疊自己的高度。
通過不斷刷新過去的高度,讓自己可以有更大的視覺范圍,
過去年代的人與身處現代的人的唯一差別,大概不在于智力水平。
而是腳下的高度,爬升的高度決定了你看到的世界的差別。
你可以停下來觀賞,就如你乘坐升降機一般,等待社會與集體的“水漲船高”。
成為成果的受益者,使用者。正如社會上的大多數人一樣等待。
但是,在這個時候,那些好奇心濃厚,內心動機強烈的人,反而會一克不息,
不斷爬到最高的地方,去沖擊“最高”的智力高峰,獲得最高的世界觀。
人與人之間,表面看上去都相差無幾,而只要稍事接觸。
就可以馬上感覺到世界觀的高與低。
正因為,站得越高,就可以越濃縮低緯度下的視野,看到更大的全景圖。
所以,人與人的差別,多在于世界觀的落差,而不在于肉體外表上的不同。
如果把世界想象成一個“吉祥箱”。
C.R勞在《數學與真理》一書當中,有過一個陳述世界高度的名句
“在終極的分析中,一切知識都是歷史
在抽象的意義下,一切科學都是數學
在理性的基礎上,所有的判斷都是統計學”
我們所有正問題的結果,產出的都是平行世界時的一個小劇本--現實中我們稱之為樣本。
將樣本統計出來,正是找尋這些平行世界劇本的共性,企圖在當中抽象出他們的共性,構建一個樣本空間。
讓我們可以跳脫出凡人的思維。走入上帝視角。
比如:冪律定律,大數定律,正態分布,均值回均。
由此可知,截至到目前,所有關于世界共性的歸納,只有數學是最精確的。
而統計給予了我們歸納樣本的能力。
概率在平凡人眼里是不確定的隨機發生器--正如宗教給你的提示。
而實際,在上帝視當中,不過是己經寫好的劇本,
而你置身當中,而從不自知。
所見即所得,純粹是自我欺騙。
世界的本質認知,需要隨著爬升高度去改變。
而爬得越高,需要的抽象能力越強,
世界本質可能很簡單,但是在遍歷之前,高度窮盡之前,
我們永遠無法回答關于世界本源的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