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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
我昨天講到,今天會給大家講一個情節非常婉轉曲折,引人入勝的故事,還好,我居然還能有時間。
小新(這就是我)和小明由于第一天的尋房無功而返,于是第二天他們繼續著前一天的行為,特無聊。
我們來到了成華區的附近的一個老城區,這里的房子的價格都還算公道,周邊的物質消費也不是蠻高,雖然是老城區,但其唯一的優勢就在于,這里的房子離地鐵口很近。
我和小明起初非常盲目地進行詢問著,可是發現這樣的效果并不是很明顯,加之總感覺選不到一家心滿意足的,于是我們陰差陽錯地去詢問了一家中介公司。
這個公司里就只有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奶奶,據說她已經72高壽了,當時我就震驚了,心想,這么老了還這么拼,像我這樣的年年輕人還有什么借口不努力,說實話,當時這碗雞湯我一絲都沒有猶豫就給干了。
我們經過和老奶奶大致地聊天,她表現出來對我們非常地感興趣,還說我們一看就是很懂事乖巧的孩子,說愿意為我們介紹一套性價比超高的房子,900塊大洋一個月。
這位老奶奶說話的語速超慢,而且時不時頭也會隨著說話的語氣和左右搖擺(也許真的是太老了的緣故吧),無論是做什么事情,好似都是一副有模有樣的樣子,一板一眼,一點都不慌張,用手機撥號的時候,那真是一個數字按下之后真的會間隔幾秒才會繼續按下一位,這讓我忽然想到了《瘋狂動物城》里的那一只樹懶。
不過,即使這樣,并沒有影響我們對她良好的影響。她說話時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親近,好似她跟你認識很久似的,比如從她嘴里會說出這樣一些話:“你們放心,你們那么乖,奶奶給你們介紹一家非常好的房間。”“前天有兩個女孩子來租,我都沒有向她們提這個房子,我不喜歡她們。”“這個房東是一個非常地道的人,不會騙你們這些才畢業的大學生的,你們就放心吧。”……
這樣的話,這樣溫柔的話,誰聽了不動心,于是我們就讓她帶著我們去看看房子,那房子在四樓,她也和我們一起上去的,是的,一個72歲的老太太,陪著兩個年輕人一口氣就上了四樓。
老城區,上樓環境一般,可我們對家中的環境還算滿意。大概瀏覽了一下,當時就有些心動了,之后就返回中介公司,老太太讓房東來和我們見了一面,說了一些具體的事情,其實也不怎么具體,就是問了一些最平常的問題,比如生活用品十分齊全(洗衣機、冰箱……)。
大概聊了有二十幾分鐘吧,我們忽然變得有些不理智,雖然房子也看了,房東也見了,價格也談了,但是也不至于當時就交押金啊(當時的押金交了300塊大洋,原本應該交700塊大洋的,但是房東看似我們身上真的沒有那么多現金,就答應說三百就三百吧,對了,起初老太太說中介費是700大洋,我們隨后給她講到600大洋,她也同意了),現在想想當時還是蠻沖動的,我也不知道是遇見了什么鬼,居然當時兩人都同意第二天就來繳納剩余的房租。
回到學校,我是感覺這件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完全都還沒有考慮的時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對于這些方面算是比較有經驗,于是我生拉硬拽地將她拉去了我們第二天要去租房的地方,想讓她替我們把把關,這個人就簡稱D吧。
當你身旁站了一個有經驗的人,你就會立刻感覺理智又回來了。
第二天,我們三人來到了中介公司,準備再去看一看房子,可是此時那位老奶奶顯然有一些不高興,她當時是這樣的說的:“你們昨天不是已經看了吧,有冰箱,洗衣機,有床,有陽臺……你們年輕人的記性應該比我的好啊。”最后一句話把我們徹底給打蒙了,但是有一個理智的D站在身邊,我們好似也顯得更加理智一些,至少我是那樣的。
老太太還對我說,那我先把房東叫來,等房東一來,那位老太太就將我們的擔憂全部一股腦地拋給了房東,房東倒表現出一種爽快的性格,只要是我們能提出的問題,他都說在我們搬進去一個月之內解決,比如更換洗衣機,如果電冰箱的保鮮功能出了問題,一定給我重新換一個……
那老太太就在一臉聽著,并且時不時隨聲附和道:“你們看,我都給你們說了,房東是老實人,你們還不信奶奶。”在這樣一去二來之后,老太太直接從柜子里掏出了租房合同,示意我們快點把合同填了,而此時理智早已占據了大腦的高地,我們三人都堅持要去再看一看房屋。
老太太見我們的態度強硬,于是也沒再說什么,但是臉上的表情和之前第一次見面的表情,還是有明顯的區別的,我們三個人和房東在離開中中介公司之前,對老太太說,你就別去了,我們會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之后再來你這里簽合同。老太太當時點點頭說:“去吧,去吧,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
我們四人來到房子,首先是網絡問題,這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解決,我們明確表態是不會租的。房東性格也很豪爽,他立馬打電話叫自己的一個朋友來解決了網絡問題,于是后來又替提到了冰箱的保鮮功能,如果壞了,就得換一個,當時他答應了說沒有問題,洗衣機也可以換一個二手的,他自己都感覺那個洗衣機確實太小了,但是我們畢竟是第一次租房,凡是多留一個心眼,總是沒錯的,后來他承諾給我們寫保證書,但是在他還沒寫的時,D已經為其錄了音。
此時來了一個小插曲,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插曲。那位老太太居然又來到了四樓,而且背著一個皺巴巴的布包,從里面掏出租房合同書和一個紅色的印章,一邊對我們說:“我都說了,這房子真的不錯, 你們現在去哪兒找這樣的房子。來,你們把合同簽了吧。”我們當時感覺像是被強迫了一樣,如果當時沒有D在的話,也許我們都就簽了。
我們三人態度堅決地拒絕了她,她也感到很是無奈,她一定在想這兩年輕人怎么這么多事,簽了就完了嘛。最后,她只好無功而返。
之后D的一切舉動徹底令我對其刮目相看,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她由于吃過一次虧,這一次在這件事上她表現出來的確實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理智,比如房產證上的人是誰?這很重要,涉及到如果以后出現問題,可以直接去找負責人,而不是任憑房東說這是我父母的房子,但是沒有注銷,說是什么這樣可以省去一筆費用,這樣的細節方面的問題,直接將房東惹毛了,他直接說:“不租了,不租了,你們也太把戲了。”
D感覺好似有些尷尬,畢竟她也不想為此將這件事情攪黃。但是此時的我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房東接下來的行為,不出意料,在小明和D的勸說下,房東心情稍許平靜,而此時我更關注的是,對D小說地說道,“你~做~得~很~好!”說實話,當別人為了你的事情而受到委屈的時候,其實你心里并不好受。
再房東接受我們的道歉之后,也許他只是認為事情真的沒必要搞得那么復雜,他開始寫承諾書,即保證在多久之前一定將我們提出的問題解決好,并且愿意簽名按手印。在一切承諾書都寫完之后,我們來到了中介公司,很明顯,那位老太太已經在那么恭候多時了。
就在我們交中介費的時候,我們原本想壓低一百,將中介費講到500大洋的,小明隨口一問奶奶中介費多少的時候,那老太太脫口而出的是:“700”。你沒有聽錯,她說的是700。站在一旁的我條件反射地說出了兩個字:“過分!!!”她一聽感覺好像在罵她,她忽然變了一張臉,大聲地對我說:“你別說話,你太沒禮貌了。”“你最初不是說的600嗎?”我追問道。當我說了這句話時,我已經知道中了她的圈套,壓低到500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反正這句話一出,死活都不能說道500,最令人氣憤的是:在定金單上,她寫的中介費用是700,而當時的我們太天真了,感覺那么一個慈祥的老太太,應該不會給我們下套。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結果其實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糟糕的心情之外總有一些感動,比如那個房東,確實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這個世界上其實說來說去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為了利益盡量將價格抬高的人,而另外一種是為了利益而盡量壓低價格的人,我不去評價這兩種人誰更好,我也是身在其中,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做一個利益的旁觀者,我估計挺難。
在《潛伏》中倒賣情報的謝若琳講了一句我認為很有道理的話:“這有兩根金條,你能告訴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齷蹉的?
碎片:人才是齷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