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6日星期一 ?20點31分
“冰凌花開了嗎?”我們乘車到榆樹學習,看到金華學校的新任校長于錫軍,我趕緊問道。
“哪有啊?二平臺的雪還老厚。”于錫軍校長懂我的牽掛。
“近幾日看到有攝影的朋友發布冰凌花的圖片,一直惦記著學校里的冰凌花,估計也快了 。”我揣摩著時間,滿眼都是冰凌花盛開的清秀。
我的眼睛走進了校園的二平臺,甬道的上側,金銀忍冬的樹下,厚厚的雪下,埋著我們2016年春季移植的寶貝——冰凌花。
2016年冰雪融化的時候,看看被積雪主宰的單調的校園,我突然有了引進冰凌花的想法,我們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把它們移植到校園中,待到它們從冰雪之中萌出芽苞時,細心的師生途經此處,一定會看到的。
多了期盼,校園就多了味道,師生的心里也就多了溫暖:清幽的芬芳。
待到它們爭相綻放時,校園里多的可能不僅是生機,還有諸多的評頭論足,諸多的流連忘返,如此,豈不是一樁美妙的事情?
和同事說了,他們也認為很有意思。于是我召集班主任開了會,希望發動孩子,發動孩子家長利用休息的時間,到山上轉轉,一旦發現,就挖些拿到學校里來。
有幾個年輕的特崗教師,只是從微信上看到過冰凌花,從未看到實物,她們有為難情緒了,估計是掂量著家長很難配合去做這件事的。
“和孩子說說,把我們的想法發到家長群里,不搞硬性指標,但挖回來的讓于錫軍主任登記一下。”登記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可能也明白,不是為了競爭,但我們一定要掌握完成的情況。
得知要引進冰凌花的消息,興奮的不止是孩子,很多教師也高興地等待著,他們也久未看到冰凌花了,包括我在內。
以往到山上砍燒柴,偶爾會在春雪之中看到幾株綻放的冰凌花,嬌羞地在山間招搖。這些年幾乎很少到山上去了,冰凌花也就成為了一種陌生的記憶。
“冰凌花!冰凌花!”我的耳朵里回應著這種興奮的期待,恨不能也跑到山上去尋找一番。
于錫軍主任響應學校的號召,帶著家什,組織男教師坐著大發上山了。
不久,他們就興高采烈地回來了,滿臉的笑容和微微綻放的冰凌花一樣美麗。
根據我們預期的設想,冰凌花栽到了綜合樓前的花池中。
聽說冰凌花挖回來了,師生都爭搶著去看,仿佛從未看過。
很快,家長也行動了。還沒等到周末,三聯辦那邊就捎下來了,大約幾十株,花苞微微仰著,略有點發紫的葉子,交相輝映著,簡直就是春天的故事。
冰凌花捎下來的時候,已經下班了,我擔心它們脫離了泥土,會影響它們的存活,于是委托監管宿舍的管老師拿了把鐵鍬過來。
“一起栽到綜合樓前吧,形成規模,利于欣賞。”走向綜合樓的時候,我就思量好了。
于錫軍主任心細,他們栽時,和同事一起用磚頭在冰凌花周邊擋了一圈,算是一個隔離帶,避免學生不注意踩傷了這些嬌弱的精靈。
幾個高年級的男孩吃過晚飯,過來和我一起幫忙。僅有淺淺一層土化了,下面還都是冰。鐵鍬不太好用,我就用手將已經融化的泥漿攏在冰凌花的周邊,算是賦予它們一方自由生長的家園。
管老師也蹲下身子,和幾個孩子一起歡迎新來的伙伴!
校園里多了新的物種,雖然不是很多,但終究是有了新鮮的體驗,師生的臉上也多了不同于往日的笑容。
待到周一,孩子返回學校的時候,我們的班級幾乎都被冰凌花吸引了,紙殼箱,塑料袋,不同的容器里,裝著相同的喜悅。
鳩谷洞的管成志拿回了不少,劉春華老師很高興,這出乎她的意料的。
最讓我感動的是金萍玲,小學二年級的一個女孩子。據于錫軍主任說,她拿來的最多,接近五百棵。
“金萍玲的奶奶領著金萍玲一起到山上挖的!”劉春娥老師開心地和我說。
“她們母女挖了這么多?應該表揚。”我給于錫軍主任提出了建議。
至今,金萍玲在奶奶的陪伴下奔跑于山間采挖春之精靈的畫面還如流水一般,時時在我的耳邊回唱。
后來,于錫軍主任根據他統計的數量,為采挖多的孩子頒發了證書,似乎還象征性地買了一點獎品。
因為數量達到上千株,我就建議他們栽到二平臺甬道上側,待到春季來臨時,方便師生觀察。
“那里太熱,能行嗎?”同事提出了疑問,好不容易挖回來的,一定要確保存活啊!
“試試,我認為沒有問題,因為有金銀忍冬遮陰。”看過了地勢,我心里有數。
如此安排,二平臺甬道上側的金銀忍冬的樹下,就一簇一簇地有了詩意。
這樣的夜晚,冰凌花已經在雪下醞釀了吧?待到鳥兒清亮的歌唱傳進它們的心扉時,它們忍不住,就會吐露芬芳了。
我的眼前,幾只粉蝴蝶已經翩翩而舞,在金華校園的二平臺那里,迎接即將綻放的冰凌花,迎接為喜悅擁抱的師生!
幾只飛舞的蝴蝶,幾多歡欣的笑靨,幾株盛開的小花,春天的旋律在我的心里奏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