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與你深夜長談,你說有三個問題要我好好思考一下:
1. 我對你重要嗎?
2. 你對我重要嗎?
3. 我與我父母之間的關系。
那時我們站在廚房里,你抱著我,我的頭靠在你左側肩膀上。問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我點頭,想起你躺在我腿上讓我掏耳朵的時候留在我腿上的眼淚;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我點頭,又搖頭,你笑了;第三個問題,你說,我要學習如果從我父母(尤其是我爸)的陰影里走出來,學會如何獨立的做決定,然后再回去,愛他們。
我們喝著啤酒,吃烤肉,說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話。
你說,你會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會一直在這兒,陪著我成長,直到我能堅強面對我的人生,但是你不能夠再像當初你愛我那樣去愛我了,那份愛情已經在過去的一年多里反復磨損消耗殆盡。你說我對你當然重要,我會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你不能再把我當做你的女人了。
你說你從未否認過我的進步,我一直在進步,你都看在眼里。可是為什么你不承認呢?因為你從未原諒過我,所有我有意或者無心的傷害,一點一滴殺死了你對我的愛的那些傷害,你從未原諒過。我爸說起未來我們的孩子應該隨誰姓的問題,我多少次翻看你的手機,我反復提起的EX們,喬給我編辮子,那么多那么多……每一點一滴我以為你不在意的事情,事實上都是一刀一刀殺死你對我的愛的兇器。我問你為什么你從來都不肯說出來呢?你說,人性啊,我真的不懂人性,如果我曾經試圖理解過你在想什么,那么多的話我都不會說出口,而且那么多的事情,你不可能說出來告訴我我做錯了。我把臉埋在手心里,那么難受,搖著頭說,真的可惜啊,那么好的一份愛情,為什么我當時不知道呢?如果我知道的早一點,我就不會親手殺死它了啊……
你說還記得第一次你為了我喝醉那晚,當你嘗試著指出我的錯誤時,我是怎么憤怒的防御反擊逃避的?你說,在你對我完全敞開的那段最初的日子里,你毫無保留的展示你所有的柔軟,而我卻用了最堅硬的方式來反復刺傷你,直到,直到你慢慢放棄。你說,你能責怪我么?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前男友們也沒有教會我如何與愛人相處。可是你能責怪你自己么?你付出了你所有的勇氣,耐心,愛,忍耐,而同時生活并沒有給你任何的余地去選擇哪怕一點點的緩沖。
你說你特別高興的是,今晚是我們這么久以來你第一次覺得你如此的接近我,我沒有防御反擊的接受你,和你進行溝通。你說我們都沒有經驗,如果我懂得,我不會用那么殘忍的方式傷害你;而如果你懂得如何更有技巧的跟我溝通,如何更好的引導我,你不會讓我這樣傷害你;而如果生活曾經給過你一點點喘息的機會,而不是接連不斷的把各種各樣超出你能力范圍的難題一股腦扔給你,我們會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去更好的解決這些問題。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無法更改。你說你只知道,這一個多月你過的很開心,很平靜,你希望我有一天也能體會到同樣的感受,而你在這里陪著我,還有一年2個月,你陪著我直到我站起來,我的前任們沒做到的事情,你要做到,幫助我成長。可是你不能再愛我了,因為你做不到,你也不愿意再勉強自己,你需要對自己好一點,愛自己,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