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西尾維新的小說《屋根裏の美少年》,筆下:戲言、人間、刀語、物語、世界、傳說、魔法少女、忘卻偵探幾大系列作品集。要說是個天才,好像差了一步,要說是鬼才,廢話又過多,與其說是小說家,又讓人覺得哲學味十足。連張照片都不曾公布,是個模糊而又神秘的家伙。話雖如此,也無所謂他是個怎樣的家伙,重要的只有他的作品不是嘛。
僅供學習/參考/娛樂/陸續翻譯中/也許還算快/請多指正
因為解謎,我們的羈絆更強了
美學?美聲?美腳?美食?美術?美觀——
圍繞著六人六樣的美點而引發的事件。那就是
美少年偵探團:咲口長廣、指輪創作、曈島眉美、雙頭院學、足利飆太、袋井滿
名正言順地加入了美少年偵探團的新成員「美觀的眉美」——曈島眉美。因為團長?雙頭院學的召集,走投無路地只能去幫忙進行美術教室兼偵探團事務所的改造。可是,由于在天花板上發現了三十三枚繪畫,作業一時中斷。無法知曉作者的奇妙繪畫牽涉到了七年前學園發生的不可思議的誘拐事件???????
美麗的事件,更加美麗的解決,美少年系列的第三作!『屋脊里的美少年』
繪畫里的故事,繪畫外的故事,故事里的故事,即將展開~
美少年偵探團團則
1、與美有關。
2、與少年有關。
3、與偵探有關。
7 未曾描繪的畫
這么說來。
擺放在美術教室的三十三幅油畫之中,好像是沒有將『蒙娜麗莎』作為原畫的作品。
「?那又怎么了,團長。沒被畫出來的名作,還有一大把吧。比如,蒙克的『吶喊』——」
不良君的意見,雖說也代表我了的感想,不過另一方面,我也不是絕對不能理解雙頭院君的說法。
三十三幅,在考慮從歷史中挑選出名畫的時候,真的會錯過『蒙娜麗莎』嗎?
當然,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嘛,世界之大,像是擁有絕對不承認『蒙娜麗莎』是名畫這種意見的家伙也是有的嘛。
正如不良君所舉蒙克的『吶喊』一例,沒有被選擇作為原畫的名畫也是數不勝數——斷然,不是只有『蒙娜麗莎』是個例外。
只不過,這終歸也只是客觀的意見,作為美少年偵探團的成員,無學(沒文化)的學,準確的說,應該是美學的學,連他都知道的繪畫卻沒有入選,這才是問題所在。
違和之感。
欠缺之感。
「??????說不定,這就是線索,沒準兒限定了作者呢?!?/p>
副團長,慎重地說道。
「按這種說法來看,作為選擇這些繪畫的動機,三十三幅繪畫,不管是時代還是技法都各不相同,風景畫、裸婦畫、歷史畫、風俗畫、戰爭畫、日本畫、水墨畫、抽象畫、肖像畫,看起來亂糟糟,完全沒有共同點嘛——到底是根據的什么規則,詳細解析如何選擇畫作的話,找到作者是誰的概率會很高吧?」
會嗎?
對于這種說法,也是有所懷疑的,可是,相反的,這應該不至于是連作為戰略家的咲口前輩都無法找到線索的事情吧。
算了,只要知道作者的話,一切謎題就應該可以解明無疑了——雖說是陳舊的畫作,但畢竟也不是從古墳里挖出來的繪畫嘛。
肯定還活著,那樣的話,查明之后,也許就可以從本人那里打聽到了。即使不是『學生作品』作為在美術教室天花板上所保存畫作的作者,肯定是這指輪學院的關系者無疑了。
那么,如果是關系者的話,能夠被查明的話,作為學園母體指輪財團的繼承者天才兒童君,就應該有能夠接近的渠道——仿佛看到了探明真相的微光,就在這時,從這間經過徹底改造的美術教室中,像是在宣稱這是間教室的少數僅存的揚聲器之中,喈咚?咚,傳來了組鐘的響聲。
是放學的組鐘。
「呼~,到此為止了吶。那么,今天的活動就此結束喲。剩下的算是帶回家的作業?!?/p>
「誒?這樣就回去可以嗎?」
回去可以嗎?頭兒意外的指示,情不自禁地讓歸心似箭的我透露出真心話——美少年偵探團所聚集著的無法者,放學的鈴聲什么的,一般情況下都是豪爽地無視的。
說到底像這樣占據著美術教室本身就違規,更何況也有過像是徹夜不歸的舉止——不用說,小學五年生的頭兒,入侵中等部的地盤也當然是對校規的踐踏。
這樣的美少年偵探團,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像今天這樣,在放學的時間準時回家?喂喂,什么時候我們變成了好孩子軍團了?
如果是平時,放學的鈴聲什么的,能聯想到的唯有晚飯的信號——暗搓搓地思索著,不良君也就是美食的滿,今天又會給我做什么好吃的呢,相當期待?。?/p>
才不是這么讓人沮喪的事情呢!
我需要考慮回家作業該怎么應付嗎?
可是,對于聚集著無法者的好孩子軍團來說,頭兒的決定是絕對的——在美少年偵探團里,才沒有采用民主制這回事。
「嘛,對這些奇怪的油畫無可奈何,天井繪的作業也難以推進。偶爾俺也是要動動腦子看的。」
「沒錯。我也會活用學生會長的權限,從學校那邊著手調查看看喲——美術教室被關閉的時候,說不定發生過什么。」
「我也會從家里的書架上久違地將那些畫集抽出來,核對看看的。跟原畫對比一下的話,應該也會明白什么的吧。從裸婦畫上將裸婦除去什么的,斷然是不可原諒的一大罪行呢。」
也只有赤腳君的動機,會離譜到那種程度而已,至此,就算我表示反對大概也沒有意義了。
基本上,只考慮得失的話,就算在此表示反對的話,我也沒有好處——這些完全無法理解的繪畫怎么樣都好,如果主張不如放回原來的地方,繼續進行天井繪的作業的話,萬一通過了的話,我還不得不回到嚴苛的助手作業當中。
而且,視情況而定也許還要通宵。
別開玩笑了。
先不管頭兒到底是什么心思,越想回家反而就越回不了家也說不定——這不只是僅僅先將問題放一邊延后的問題,而是,明天下課之后,我也許可以從不良君和赤腳君的包圍網里逃出去。
「少見的這回我們中的反對者也沒有反對吶。那么就決定了?!?/p>
頭兒像是總結陳詞,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手。
看來我是托了『我們中的反對者』這樣的稱呼的?!€真是貼切的綽號啊。
話說,我想到還沒有聽到那邊天才兒童君的意見。不,無語的他,特別是對我無語的他,雖說這種時候不發表自己的意見是慣例,可是,往往這種時候天才兒童君的意見由頭兒代為以心傳心地表達出來也是慣例。
這樣的話,與其說是天才兒童君的沉默,不如說像是無視了他的意見嗎——不,對于被天才兒童君日常性無視的我來說,這樣怨恨的想法雖然是非常痛快的,可是這次的活動,將作為藝術家的指輪創作當作是主軸來考慮的話,作為油畫的發現者,略微就覺得有些心痛了。
倒是天才兒童君,大概想著這些陳舊的油畫什么的怎么樣都好,快點重新開始天井繪的作業這樣的事情吧——如此說來的話,我作為『我們中的反對者』這樣的職位,果真應該是當之無愧咯?
雖然覺得無法回家是令人悲傷欲絕的,但老實說,想要看看他完成天井繪這件事,千真萬確。
能見證杰作的誕生,而且還參與了杰作的誕生,就算是像我這樣乖僻的家伙也是會開心的事情——嗯,算了,一點點開心啦。
可為何,在我開始準備回家的時候,頭兒也好,不良君也好,會長前輩也好,赤腳君也好,全部都原地不動——于是,我一下子注意到了。
不會。
不會,不會。
一定不是那樣——既然已經被代理了的話,為何?
天才兒童君的意見,如果已經由雙頭院君表明了的話——其實,他才是,最初,就想知道被發現的這些油畫到底是情況嗎?
考慮到會結束活動這件事一點都不像是雙頭院的風格,原來,『帶回家的作業』這句話,是天才兒童君的提案。
我轉頭看向天才兒童君。
縱使取下眼鏡看來也沒什么不同,仍舊是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果然無法理解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當然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8 歸途
實在是非常感激,到家之前的歸途,由不良君和赤腳君護送。沒想到會被當作女生看待,如果沒穿男裝的話就好了,嘛,最近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樣做也是好意——不過感覺上,被左右架住,與其說是被護送,更像是被護衛。
「嘛,雖然覺得應該不會啦,可是鑒于發生過上次的事情,難免要小心提防?!?/p>
咲口前輩曾如此說道。
加入美少年偵探團以來,大大小小卷入過無數麻煩之中(大抵是自帶麻煩屬性吧),上次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也很難對上號,如果僅僅是說說我上下學路上的話,大概,是指有關發飾中學的那件事情吧。
「如今那頭應該亂糟糟的,我想是沒有對這邊出手的余裕?!?/p>
不良君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好好地把我送到了玄關前了——雖說確保了安全真是幫了大忙了,可萬一被家長看到的話,感覺就更加嚴峻了,真是左右為難。
其實,不會怎么樣的吧。
當女兒追著在夢中并不存在的星星的時候,還有女兒穿著男裝,在各式各樣的美少年之中的現在,作為父母,這些都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不是嘛——這樣想才對吧。
「與其說是為了以防萬一,不如說是為了安心才做的事情吶。不管有多注意,該被誘拐的時候還是會被誘拐的吧。」
帶著天真爛漫笑臉的赤腳君,卻說出了截然不相稱的話——不愧是,至今為止的人生已經被誘拐三次的孩子,說得一定沒錯。
「所以說,說不定就是為了這個萬一,長廣才給曈島妹妹手機的吧。」
啊啊,原來這么想也可以啊。
盡是想著被腹黑的學生會長戴上了項圈,這種兒童手機的話也是可以報警的嘛。
拉一下手機繩,就會發出大音量的警告聲這點的話,可以說是凌駕于最新型智能手機的特有功能。
「這樣啊??????,咲口前輩原來已經考慮到這種地步了。」
「嗯,雖然有點保護過頭的感覺。不愧是蘿莉控,對兒童手機真是精通呢?!?/p>
這不該是用來稱贊的事情吧。
不僅被當做了女孩子看待,還是被當做了幼女來看待,真是復雜,不過算了,這樣的過度保護我就感激地收下了。
可是說起——誘拐。
如果是誘拐的話。
「吶,你們兩個,」
就在要關上玄關大門的時候,我向不良君和赤腳君質問道。
「關于那三十三幅畫,雖說頭兒說就像是人物從被稱作密室的油畫之中逃脫,可是看起來,不覺得更像是被誘拐了嗎?」
「?。俊?/p>
不良君一臉詫異。
另一方面,這種感覺對于被誘拐經驗豐富的赤腳君來說像是非常容易理解的樣子,他那邊「嗯,說不定是這樣呢」的說道。
「與其說是被關在繪畫之中的人物從中逃脫,換成繪畫所保護著的人物被誘拐這種說法,對我來說毫無違和感。」
「這不是一回事嘛?」
不良君沒抓住重點的感覺。
果然是沒有被誘拐經驗的家伙!
算了,這種番長,怎么看都是誘拐別人的那一邊,抓不住這種微妙的地方也正常。
「你這家伙,不會是腦子里覺得我是惡魔還是什么什么的吧???????」
不良君用可怕的眼神瞪著我,
「怎樣都好,你就好好地考慮一晚吧。是頭兒布置的作業嘛?!?/p>
像是認定了似地說道。
盡管分辨不出逃脫和誘拐的區別,但是倒是能一眼看穿我好逸惡勞的個性。
「哈哈,嗯,原來是喜歡我啊?」
「殺了你哦?!?/p>
和人相處真難。
一旦離開了美術教室,就不是同伴了這件事情,千萬別忘了,性格陰暗又格外容易得意忘形的我,總是受到慘痛的教訓。
「老實說,一直擺出很客套的感覺讓人很困擾啊,曈島。說了不知多少回了,趕快給我拿出作為成員的自覺來。你可是要作為聲優客串人氣動畫劇場版的當紅藝人啊。」
像我這樣的家伙被比喻成當紅藝人可能是被稱贊了也說不定,話雖如此,這到底還是,諷刺啊。
「千萬不要,滿。照你說的話,我們大放異彩的劇場版豈不是充滿了障礙嘛?」
赤腳君難得地像是在叱責似地說道——那完全就像是自譽嘛,不經意間暴露出龐大的野心。
目標是劇場版啊。
話說回來,不良君說得沒錯。
不良君在說實話的時候從來不客套。
我和他們兩個約定了在明天放學后會發表自己的假設,平靜地朝屋里走去。
假設。
作為偵探團的話,應該說就是推理那類玩意兒了。
除了心情沉重,沒有其他想法。
雖說到了這個地步,可是,我對推理小說什么的完全不熟——對鉛字本身,就沒有什么愛好。我就是傳說中導致電車中讀書人口減少的其中一人。
到家以后跟家人這樣那樣地寒暄了幾句以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脫下了男裝——男生制服本身就是按照男生的體格來做的,雖說因為是女生的關系穿著也很容易,只是,束胸這件事情,果然怎么樣都沒辦法習慣。
一到家就恨不得馬上解開。
這么說起來,我的這件男裝,一開始就是照著天才兒童君的樣子依葫蘆畫瓢有模有樣地縫制起來的——當然,不是美術班出生的我只是門前小僧而已,成果跟天才兒童君所制作的當然是天差地別。
有模有樣,依葫蘆畫瓢。
藝術始于模仿。
被發現的三十三幅繪畫,并非習作的看法是目前我們達成的共識——話雖如此,迷之作者,所作也并非制作贗品這事情也是明白的。
接著考慮的話??????
我一邊換裝,一邊絞盡腦汁。到底在家里要穿什么呢,挑選個洋服腦子絕對有富裕。
所以,一邊推理。
會是,某種批判嗎?
這么說的話,不良君的諷刺啊。
信息性。
不管是誰都認可的古典名作硬要改畫,到底是要表達什么意思??????,雖然不明白是本著怎樣的態度來畫的,可就完成的品質而言,至今為止改壞了的說法可能也不正確,作者的行為,絕不是為了冒瀆原作。
如果假設是當做對過往偉大畫家的挑戰書來創作繪畫的話,想讓假設站得住腳的話,只要在明天放學之前將推理拼湊起來就好了——可是,我在這個節點上,暫且停了下來。
作為在限定條件中思考完成的推理,也許勉勉強強過得去也說不定,可是——仔細一想,我這豈不是僅僅是為了推理而推理嗎。
既然是正經的偵探團,如果這樣推理有什么令人不滿的地方要說的話,那就是,我現在所屬的是,美少年偵探團啊。
提出的推理,不美可是不行的。
「與美有關,與少年有關,與偵探有關,嗎——」
美少年偵探團的團則。
除此之外,其實接下來還有第四條團則,是我不得不狠狠地,常常地,深深地刻在心中——。
仿佛是算好了我換衣服結束的時間點,從掛在衣架的制服口袋里,傳來了來電鈴聲。
兒童手機響了起來。
什么嘛,才平靜下來的我,在我的家里,還是自己的房間里,一般來說一定又是來自頭兒的召集——新近加入,而且性格惡劣的女子,我作為并不奇怪的成員,雖然有點對不起他們,但是真心感到了厭煩。
正準備當做沒聽到轉身的一瞬,踟躕不絕,算了,不能這樣。
我抱著覺悟按下了接聽鍵。
話雖如此,這覺悟似乎是杞人憂天。
也就是說,完全就是從覺悟的反方向突如其來的一棍子,我砰得一聲挨了個悶聲——本應只有美少年偵探團成員知道的兒童手機,現在的來電人,并非,美少年偵探團的成員。
「喂?是我?!?/p>
這聲音是。
過度保護我的咲口前輩,想要保護我的初衷,給我兒童手機的初衷,那個人物的聲音。
「難道已經忘了嗎,我是札槻噓?!?/p>
怎么可能忘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