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無法駕馭的等風
? ? ? ? “等風,我們走吧。”
? ? ? ? 自從知曉星城的情況后,林蔓生反而越來越踏實了,這些日子,她除了練習駕馭等風外,還會偶爾去到花園周邊感興趣的地方瞧一瞧。
? ? ? ? 遇到無法預測的氣流,乘著風在空中飛翔,原來是這么開心的一件事情。
? ? ? ? 在茉莉花海的上空,她試著伸開腳,在空中邁著步子,等風配合著她,一步一步猶如走在平地的感覺。
? ? ? ? 風中,夾雜著琴聲,穿過她的耳朵,節奏從緩慢悠揚變得越來越快,她的腳步也忍不住跟著節奏越來越快起來,節奏開始轉慢,她的腳步也慢起來,她沒想到,自己盡然在空中跳起了舞。琴聲越來越小,直到,在風中消散,林蔓生尋著琴聲降落在茉莉花海的邊緣。
? ? ? ? 看到一個黑衣黑褲的少年坐在田埂邊上,一動不動的望著茉莉花海,他的左手中握著一支小小的孔雀。
? ? ? ? 那不是蕭隱給她看過的道具嗎?是的,那些光彩還在流動呢,這種道具應該只有舅舅能做出來。他和舅舅簽約是為了這支孔雀笙?一定是,剛才琴聲就是這支孔雀笙發出來的。他叫賓揚?那天舅舅好像就是那樣叫他的。看到這幅寧靜的畫面,林蔓生在心里自問自答起來。
? ? ? ? “看夠了嗎?”
? ? ? ? “啊?”
? ? ? ? “問你呢?看夠了沒有?”賓揚依然坐在那里,朝著林蔓生的方向問道。
? ? ? ? ?“沒有……”覺得不對,蔓生想了想又答道,“看夠了。”
? ? ? ? ?“哈哈哈哈哈……”賓揚笑得前俯后仰,劉海在風中飛揚,整個畫面的畫風顛覆得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 ? ? ? “你,笑夠了嗎?”林蔓生有些惱怒,打開等風準備離開這里。
? ? ? ? “這就是你簽的道具?”賓揚看到她要離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邊問道,一邊朝著林蔓生走過來。
? ? ? ? 待走到蔓生面前時,等風帶著蔓生已經飄離了地面。這次,蔓生不用仰起頭,她在空中,看到了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睛,那雙眼睛里霧氣太重,蔓生看不清楚也看不分明,只是覺得心里某個地方被抓得緊緊的,感到莫名的憂傷。
? ? ? ? 蔓生飛起來了,她越過賓揚,看到賓揚仰頭看著她。她閉上了眼睛,認真地感受著耳邊的微風,不再去看那雙眼睛。
? ? ? ? 她越飛越高,直到,聽到身后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 ? ? ? “等風,停一下。”
? ? ? ? 她站在空中,探頭往下看了看。看到賓揚正仰頭望著她的方向吹奏著口琴,琴聲悠揚,忽遠忽近。隨著琴聲越來越急切,他手邊溢出了兩只孔雀,閃爍著藍綠色的光芒,孔雀慢慢長大,并拖著長長的斑斕的尾巴,一直圍繞在他身邊回旋舞動。
? ? ? ? 琴聲所到之處,茉莉花海好像也在舞動,蔓生感覺到等風的蠢蠢欲動,她拉了拉等風,示意它安靜。
? ? ? ? 琴聲的節奏變得越來越明顯和強烈,一陣風吹來,等風帶著蔓生一跳一跳起來。
? ? ? ? “喂!等風!停下!……停下!”蔓生掌握不住等風,只好大喊起來。
? ? ? ? 此時,等風仿佛只能感受到琴聲的魔力,它開始更快的跳動,像一匹烈馬,將掛在它身上的蔓生甩來甩去。
? ? ? ? “等風,停下來!停下來啊!”蔓生依然緊緊地抓著等風,希望等風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意,而她的聲音在被甩動的過程中消散在空氣里。琴聲依然有著緊湊的節奏,等風依然跳動不已。
?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蔓生感覺自己再也沒有力氣抓住等風了,她抓著等風的手指開始變得麻木,手指松開的瞬間,她從空中掉落下來。
? ? ? ? 她閉上了眼睛,沒有了那種自由落體的恐懼感。她,只是覺得很累很累,她,聽到琴聲變得緩慢了,她,好想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