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怕老,說到底怕的是死。然而,是人終究會死掉的,這大約是誰也沒法阻擋的事情。那些故去的親人離開我們,如同出一趟遠門,去了別的地方,從此杳無音信、不知所蹤。他們?nèi)チ四睦铮空l也說不清楚。
說到死,這讓我想起高考那年我奶奶離世的過程。奶奶是在我背上安然離逝的,奶奶之死,讓我不經(jīng)意洞見了生與死的靜穆與安詳,如同一粒浮塵輕輕棲落于陽光塵土之間,沒有驚動不經(jīng)意的流年……
那是一個陽光和煦的正午,我從外面回來,在我們家居住的大慶學校門口,見80歲的奶奶,正安靜地端坐在靠墻的一處角落里,,她仿佛沉靜在屬于自己的歲月里,靜靜地坐著地上,像沉湎于經(jīng)年的記憶之中。
記得哪天天氣出奇的好。一縷縷陽光映照在奶奶蒼白的發(fā)鬢上。細碎的陽光抖落在她的遍布皺痕的臉上,我問奶奶:“奶奶,您怎么坐在地上啊?”奶奶面露微笑,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用有些微弱的聲音回答:“我有些累了,想坐下休息一會。”我說,“奶奶,我背您回家休息吧。”說著,我蹲下來,將奶奶背起來,沒走幾步,剛好半路遇見弟弟,弟弟接替我將奶奶背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將奶奶放在床上,這時的奶奶已經(jīng)乘著夢境的翅膀,安詳?shù)厝チ诉h方。
父親也87了,有時也會擔心,會不會有一天,父親也會像奶奶一樣,睡著睡著就睡過去了呢?但想著既然是人都免不了一死,能夠像奶奶那樣安詳平靜的離去,所謂的壽終正寢,應該是死的最高境界了吧。
總有一天父母會離我們而去,為人子女者,唯一能做的是,父母在生的時候,好好盡孝,這樣,當有一天父母不在的時候,至少做到問心無愧,能平靜的面對父母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