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看到右手腕那個傷疤,或是不小心觸碰到那條神經,便會憶起那段受傷靜養的時光。
01
去年四月中旬,即是我剛調入新部門的第三個星期。那天晚上,與丈夫外出逛街買東西,沒及時趕回家吃晚。等我們回去,女兒與她奶奶早已吃過,并且碗筷都已清洗干凈。我倆吃過后,她奶奶正在疊衣服,叫我將碗筷放入盆里浸泡著先,她一會洗。
我見時間尚早,并不急著讓丈夫送我去上班,便想著先將兩個碗及兩個菜碟洗干凈。其中一個碟子是裝著中午剩下的一個菜,沾了很多油醬之類的污垢,我輕輕轉動幾圈,并沒能將其清洗干凈。便不自覺地加大了一點力度,且速度也快了那么點,眼見在我的出力下,只剩一個小污點,我本能地又加大了幾分力度。突然感覺左手一下失控,右手一陣劇痛,接著鮮血直往外冒。我大叫一聲,然后左手快速丟開半邊碟子,用力按住右手腕。
說時遲那時快,丈夫沖進廚房,將我扶到客廳。看到那明晃晃的口子還在不停地流血,便起身找棉花之類的備用品,卻發覺沒有,只得跑出去購買。很快,他提著一大袋藥物回來了。此時,我已用蘆薈將血止住了。他先用消毒水給我沖洗了一遍,擦上萬花油,然后綁好紗布。
他提議我請假,我給主管去電告知手受傷一事,問能否請假。主管說突然請假不好批,要么找人換班。因剛去不久,與同事們并不太熟,況且我想著很快要申請調動,換班不好。手腕經過簡單的處理,似乎并沒大大礙。便讓丈夫幫我沖完涼,收拾好東西,由他送我回宿舍。
02
睡醒一覺,該起床上班了。換衣服,扎頭發,手感覺越來越無法受力,完全無法抬起。用左手隨便扎了下頭發,硬撐著去到工作間。班員都知道我手受傷一事,便叮囑我只管坐著就好,不用做任何事。
我就那樣坐著,看著同事們左手電話,右手快速地敲著鍵盤。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凌晨兩點,手開始痛起來。有那么一刻,電話拼命響,兩位同事還在接聽著電話。我便將電話接起,內容需要記下來,我拿起筆輕輕地寫下重點。此后,手愈發痛疼不止。熬到三點,終于輪到我休息??墒?,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并沒怎么睡著。后來的幾個鐘,我更不知是怎樣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