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心里都住著若干個他者 請善待每一位
以我之名活下去,我便消失了······
我是誰
哪一個才是我
所有部份的我值得被溫柔以待
前幾日看了一部叫作《KILL ME HEAL ME》的韓劇。看完有這樣一種趕腳:啊,韓劇也可以這么有意思的嘛!先不說男主演技不錯,就單是這個故事,一個看似嚴肅的主題-----多重人格障礙,以如此輕松的喜劇效果詮釋得如此到位!如此到位!
從“劇”的角度來講,可能算不得什么經典巨制,但是作為闡釋自我療癒和自我修復的過程來講還真的是可圈可點。
假如你稍稍的對自己感點興趣,你就會發(fā)現,自己有很多不同的面向,甚至有一些相矛盾的性格特點。有些特質你很喜歡并引以為傲,也有一些令你煩惱,只是苦于找不到甩掉Ta的辦法罷了。讓我們一起隨著劇情來理解這多樣化的自己并找到相處之道吧。我們先來看看什么是多重人格障礙?
多重人格障礙是心理疾病的一種,精神疾病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DCM)中歸類于第一軸的解離癥的一種。多重人格具有超過一個(若是2個則稱為雙重人格)的人格存在,就有如“在一個身體里住著好幾個靈魂”。
說白了就是你身體里有好幾個自己,每個都想做莊。而且還真的是輪流做莊的。結果就是,你覺得自己給別人的感覺怪得要命,你自己也疑惑痛苦的要命。就如一幢房里住了十個房客,十個人十個主意。有人老想除掉其他的九個,有人老想賣掉房子,有人無所謂看熱鬧。現實是,誰也不想離開。
就如此部劇中的男主,車度賢一樣。他是有著七重人格的多重人格障礙患者,這七重人格交替上場,令主體人格(本主)車度賢疲累不堪,惶惶不可終日。不敢與人有太親近的關系,因為自己是個“怪物”。
為了使大家對這些人格有一個清晰的印像,我畫了一個人格關系導圖。
作為所有人格的主體人格,車度賢,性格安靜善良安忍,稍顯軟弱,在壓力來臨時多半以一副受害者的樣貌出現。當他顯示出HOLD不住自己的壓力時,最強人格申世期就會出來。
申世期出現時,總是一副“擋我路者死”的吊炸天模樣。這主是令車度賢最頭疼的一個人格。因為他會惹很多車度賢收不了攤的禍,他用拳頭來解決所有難題,直接而爽快。更要命的是“他”一直試圖取代車度賢這個主體人格的存在。在未遇到黃俐珍時,車度賢與申世期的爭奪戰(zhàn)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黃俐珍,女主,受害與療癒者。
在車度賢不斷閃回的創(chuàng)傷場景里,其實黃俐珍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個被虐待的六歲小女孩。只不過她失去了這段記憶。
為什么車度賢會成了“受害者”變成多重人格障礙?因為童年的他與童年的黃俐珍是最要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而這個朋友就在他眼前被自己的父親虐待,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拼了小小的性命也要保護這個女孩子,但即使真地拼上小命也不能奈何他老爹。因此,這個見證創(chuàng)傷的小人的人格慢慢變成各個不能溝通的碎片。
再說說佩里樸,一個知足而自由自在安閑的人。平生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條刻著“佩里樸”名字的大船,自由自在的出海垂釣。
安耀燮與安耀娜是雙胞胎兄妹。前者對人生充滿了絕望,是一直豈圖自殺的詩人,寫到這兒,我腦子里會閃現一句歌詞“我的世界總是下雪······”。做為雙胞胎妹妹的安耀娜,則是無視規(guī)則隨性開放的17歲女孩兒。見到帥哥就會撲上去的瘋丫頭。
娜娜是被虐待的童年黃俐珍的小熊玩偶,它是給小小的黃俐珍帶來安慰感的一種存在。
最后出場的Mr.X:黃俐珍的親生父親,這一人格在所有人格消失之后才出來,有其深意。因為此時,車道賢這作為主體人格的穩(wěn)定性和力量感己經表現出來。
事事的Mr.X指著一個密碼箱說到:要打開看嗎?要打開看嗎?
是啊,有時候我們只是缺乏向內看的勇氣罷了。因為多半我們恐懼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那令人恐懼的感覺。
所以,雞湯還是要喝的,但也得分段分時的喝,就像嬰幼兒奶粉,喝早了不消化還拉肚子。
如果我們把每個分裂出來的人格想成一種人格特質(良善者、憤怒者、隨遇而安者、絕望者、活潑者、智者與內在小孩)的話,你會發(fā)現,我們每個人身上似乎都或多或少有這些人格特質。之所以有時候我們會感覺痛苦,就是我們不想要不好的那部份,只想要自己喜歡的那一塊.就如一開始劇中的車度賢一樣,他拼命的想壓住那些子人格的出現。卻發(fā)現越是壓制,反作用力越大,而作為主體人格的他,灰心喪氣的叫自己是“怪物”。也許,有時我們也會覺得自己在某處程度上是個怪物吧。
黃俐珍作為精神科醫(yī)遇見長大了的車度賢。這便注定是一趟療癒之旅。(一般人是沒這好命的)
作為專業(yè)的精神科醫(yī)生,黃俐珍有這樣一種素養(yǎng),或者說職業(yè)病。對“患者”的癥狀見怪不怪(不會被嚇跑),包容度和接納度也比常人高很多。況且她對醫(yī)治患者有著狂熱的精神。
她試著去傾聽車度賢的每一個人格。對Ta們友好,接納。車度賢沒有見到的,她見到了,車度賢不能接納的她可以接納。雖然當時創(chuàng)傷的主體是童年的黃俐珍,但成年的黃俐珍無疑成了車度賢信賴而又被接納的“密友”。而當黃俐珍回憶起童年的創(chuàng)傷無比痛苦時,車度賢及她現在的家人,又提供給她極大的支持。Ta們之間這種互為“好”客體的功能,就如一位媽媽或者心理治療師那樣。穩(wěn)定而接納,這就給諸多的人格和解創(chuàng)造了一個機會。
誠如我們對待那多樣豐富的自己。當你覺得很討厭自己的某一部份特質時,不防覺察一下,只是友好的對Ta,而不要想著除掉Ta.狠狠的批評Ta.因為此路不通,Ta不會被殺死,只會以更猛烈的形式出現。就像劇終演繹的一樣,只有打起精神,拾起那些碎片,你才能夠完整。
當所有的人格體驗到被接納以后,他們會選擇離開。而這種離開,我更愿意理解為一種“和諧相處”或者整合。
就如申世期這個子人格離開時,與主體人格車度賢的對話那樣:你是我,我是你。也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黑暗的地下室,若只是忽略旁觀,只會讓那里更加黑暗。要鼓起勇氣下去開燈,如果害怕,只需握住誰的手。”無手可握,那也要學會對自己溫柔。
起風了,唯有努力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