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適性”小晨誦的“閑”

“現在我們班的孩子就像條件反射似的,只要音樂(班得瑞的《童年》)一響,無論在做什么事情,都會立即停下來,開始小晨誦!”

“我覺得,為了讓小晨誦的時間得到充分的利用,也可以培養孩子一到教室就把小晨誦讀本放在桌角的習慣!”

“關于小晨誦自編教材,為了防止損壞,我規定一個周末的空間,讓孩子自己采擷和編織,然后周一帶到學校分享,分享后放在班級圖書架上,孩子們也逐漸養成了習慣。”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這種討論完全是為著一個共同的目標,一個正在逐漸“上手”的工作,一個可能形成我們城南教育思想的辦學策略。這個目標,這個工作,這個策略,就是那“閑”字。

為什么要“閑”?因為這“閑”首先是一種“沉浸”。當我們閑聊的時候,我們一定是沉浸其中的,我們為一個話題而各自發出自己的聲響,繼而表達某種意思,而同時,我們又可能會鸚鵡學舌,學著別人的腔調(閑聊一般都會用差不多的腔調),表達著相同的意思。這個時候,我們的“沉浸”,就是忘卻了自我,而自動進入到某種現成的場域之中,并且甘快樂地沉醉著。一位一年級的語文老師打趣說:“現在我們已經讀了很多古詩,孩子開始嘗試誦讀《三字經》,他們會完全投入誦讀,即便是做操的進行曲響起了,他們居然排著隊伍依舊誦讀著前進。真是有趣極了。”我說,這就是所謂“閑”的力量。

為什么要“閑”?因為“閑”其實也是一種“拘執”。“只要音樂一響,無論在做什么事情,都會立即停下來,開始小晨誦。”這不是一種強制,而是一種自我甘愿的“進入”,自我對自我進行了“拘執”,而且是一種快樂的“拘執”,他們愿意如此這般。若是讓孩子一早來,就把小晨誦讀本放在課桌,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若是讓孩子利用周末進行自編小晨誦教材,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他們喜歡如此這般地“拘執”了自己。這就是一種“閑”的力量。正如,日常人與人之間的閑談,他們實際上也是在一定的空間里“拘執”了自己的,為了閑談,他們得“在場”,而暫時拋卻了自我的其它存在,甘愿被一種共同的話題所套牢。

為什么要“閑”?因為“閑”最終也是一種“好奇”。音樂一響,他們便棄去了手頭的事情,而進入到小晨誦的狀態。因為那小晨誦的言語永遠是變化不定的的,詩歌的聲音是不可達詁的,每次誦讀一首詩,都會感到一種新奇聲音,一種游戲的聲音。一首《靜夜思》可以讀上千百年,就是明證。小晨誦的這種“閑”讀,正是滿足了那好奇的心理,從而使孩子們甘愿停止了手頭的事情,而進入小晨誦。

這就是所謂閑適性小晨誦的“閑”。

今天老師們的討論,其實也進入到了這樣的一種“閑”的境界里,因為他們同樣發生了“沉浸”(他們盡情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發生了“拘執”(雖然超過了研討時間,但并沒有人著急離開),發生了“好奇”(因為他們對每一個人的做法和觀點都表達了認同和贊許)。為城南小學的語文老師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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