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要安定?可我們追求的是內心的安定呀|龐珞珞

不要那么孤單,請相信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在過著你想要的生活

仲夏夜,坐在潿洲島青旅的天臺上,聽著遠遠近近整個海島的濤聲,驢友和義工講著各自一路走來的故事,不由得喟嘆:

真的,這個世界上有人,正在過著你想要的生活。

你在寫字樓里碼字,他們在甘南暴走。

你在趕地鐵,他們玩漂流。

你一臉疲倦回到家癱倒沙發上,他們興致勃勃圍爐夜聊。

你昏昏沉沉睡去了,他們大口喝酒吃肉,跳舞唱歌。

扶南說過:

過了這么多年,我終于發現那些讓我喜歡的人的特質:他們總是生機勃勃的,有自己喜歡的事情,不過多地干涉別人的生活,懂得人際交往的邊界,不四處炫耀自己擁有的一切,言辭溫和,與人為善,適度的野心。容得下生命的不完美,也經得起世事的顛簸,將人生的一切都根植于生活。

當我們痛苦不甘,當我們患得患失,別人拍拍塵土,早已打馬上路。


也許,安定是好的

奈何我骨里有血,血里有風

科胡特創立的自體心理學里,把兒童自戀心理的發展,看成理想化父母受挫后的修正。

兒童先是把所有力量賦予父母,認為他們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應的。但現實摧毀了他的理想圖景。

家庭是每個人生長的港灣,但個人力量的強大,又需要突破家庭的庇護。

為了彌補失衡受損的自我,我們逐漸把理想圖景收回到自己,成了個人理想的雛形。

修復的自我全能感,成了雄心抱負的基礎。

在漂泊闖蕩的愿望背后,或許正是自我強烈的自詡。

“你就不能安穩一點?就不能老老實實好生呆著么?”

可是,生活安定了,我內心安定不得呀。

不闖蕩不折騰,我怎么知道我能做什么?我怎么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不闖蕩不折騰,等老大不小頻頻受挫再喊懷才不遇命途多舛?

不闖蕩不折騰,單憑空口白舌,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所以,我們不是標新立異,不是不安分守己,只是追求另一種安定,轉身回首之時讓自己無憾無悔的安定。

我們只希望,多少年后回想起來,不怪罪天地,不怪罪父母,更不怪罪親友。

當初所想的事情我都嘗試了,想去的地方我都走過了,想挖掘的天賦我都拼命努力了,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我們相信:

我們自己就是自己人生的劇本。

不是父母的續集,不是子女的前傳,更不是朋友的外篇。


不甘心就去飄吧

反正什么都沒有,能輸到哪去?

獅子座哥們從南京辭職到上海創業時候,我倆在黃埔江燈火最最璀璨的繁華的街道邊走邊聊天,有幾句我至今記得:

“離職雖然冒險,但我前前后后都想過。我畢業出來本身一無所有,即便再落魄,也不過是一無所有。這沒什么。”

那時候,他跟他相戀七年的女友分手了。

他本想試圖激將老家的女友一起來上海打拼,可繁雜紛云竟不幸釀成了一場分離。姑娘最終“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可惜不是他。

他在這邊早已是管理層。

他說他愿意放下一切去找她,去給她她想要的生活。

只是一切都太遲了。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正因為一無所有,所以能輸到哪去?

重讀《月亮與六便士》的時候,突然被其中一句話強烈吸引:

平淡的人生好像欠缺了一點什么,我承認這種生活的社會價值,我也看到了它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卻有一種強烈的愿望,渴望一種更狂放不羈的旅途,這種安詳寧靜的快樂好像有一種讓我驚懼不安的東西。我的心渴望一種更加驚險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夠有變遷——變遷和無法預見的刺激,我是準備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布滿的海灘的。

現實生活里,過來人都傾向于讓你找一個穩定工作,如果恰如你所想,那也內心安寧了,倘若不甘心,就去大城市飄吧,去山川江河浪吧。

反正什么都沒有,能輸到哪去?

大山不會過來,你得自己過去。


文字|龐珞珞

圖片|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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