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狂男&奇葩作女 天作之合?!——評《人生的枷鎖》

文丨ONE客

題圖

自從結束了毛姆這個大寫直男癌er寫的《人生的枷鎖》后,我整個人都對他的作品有點“敬而遠之”。

因為實在被整本書描寫的菲利普(男主人公)和他的“心上人”(米爾德里德)之間反反復復萬分拖沓的感情以及這位三觀極其不正簡直就是一神經病外加一大寫綠茶的“心上人”氣得半死,整個閱讀體驗別提多疲憊了。

閱讀過程簡直就是兩種情緒的斡旋:既對毛姆在塑造這位100%負面形象的奇葩作女透露出的自以為是氣質的直男癌er的憤慨,又有對這位腦子似乎有上萬個坑的菲利普在被作女傷害一次又一次之后還又自虐般地沉陷其懷抱的怒其不爭和對之心靈深處涌出的厭惡感。

好幾次都想走進書里,抓起這位“奇葩作女”質問她:瑪德!還能活出個人樣嗎?后來一想,蠢極!索性這樣的局面還不是毛姆這位老家伙塑造的,要噴也是噴他。

好了!看這本書的情緒終于被我絮叨完了。現在進入主題(雖然進入的有點后=。=),讓我來講一講毛姆大師在這本書里描寫的被我稱之為“受虐狂男”和“奇葩作女”的相殺(本來想加個“相愛”,但一想拓麻壓根就不恰當)故事。

初次相遇

情節:受虐狂男piapia打臉 魂牽夢縈“奇葩作女”

故事地點:德國海德堡&巴黎

書名——《人生的枷鎖》,故事的主角是一個打小喪父喪母又天生跛足的小屁孩,性格敏感,懦弱別扭。喪母隨伯父伯母一起生活,一直長到青年,明明可以考上好大學(牛津大學)畢業后繼承伯父的圣職,偏中途放棄對基督教的信仰順帶否認上帝的存在而跑去倫敦學畫畫。

學畫畫倒也沒多少長進,然后伯母在此期間去世了。學了一段時間一無所成不開心又跑去會計事務所工作,做了沒多久就覺得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才不是干這種破事的人,于是,一點也不顧忌從小把自己帶大的伯父(雖然生性冷酷對菲利普也極少關愛)日漸衰老的事實,拿著父母親留下來的1500磅遺產又跑到巴黎去學醫。

然而,學醫也不認真,頭兩月連個簡單的醫學考試都過不了,倒是因為陪自己朋友去追人的時候竟然“魂牽夢縈”了一個自己之前非常厭惡甚而這樣評價為“要是在巴黎,誰也不會看上她”的茶館女witter——米爾德里德,也就是后面還會與菲利普來一場百般糾纏的戲碼算是毛姆在此書中濃墨重彩描寫的一位人物同時就是本文的女主人公——“奇葩作女”。

在第一場他們的遇見里,菲利普來來回回一直被這位作女耍的團團轉,關鍵是菲利普心中一直了然這位女witter壓根兒就不喜歡他,他還是懷著受虐的心態去投入這場單方面付出的愛戀中。結果是這位綠茶最后跟認識的一個每周能掙7磅的“可有奔頭哩”的小子跑了。

菲利普簡直傷心欲絕。書中是這樣描述米爾德里德離開后菲利普的狀態的:

“可是大約凌晨3點鐘菲利普就醒來,再也睡不著了。他開始想米爾德里德。他竭力不去想她,可是毫無辦法。”

再次相遇

情節:受虐狂魔屬性爆表 實至名歸

地點:巴黎

正等心灰意冷的菲利普開始重新投入學醫生活并奮力考試的時候,一位離異女性諾拉走進他的生活,本來關系都定下來了。誰知作女竟然又主動找上來了。這一段的情節,我簡直都能聽到自己三觀震碎的聲音。

作女被“每周7榜渣男”給騙了又加上懷孕,跑回來第一件事是死皮賴臉地找上了菲利普。菲利普這時狠狠發揮了其受虐犯賤之屬性——狠棄離異女性諾拉(后面還會有出場)而去,轉身趕緊撲進作女懷抱。這段簡直能堪稱日后“女神與她的備胎的幸福生活”此類影視劇劇情的典范。菲利普在“只出不進”的收入狀態下,盡心盡力的用錢伺候著這位“明明是丫鬟命卻有一顆公舉心”的作女。孩子生下來了不想自己帶也不想工作,需要錢時就仰起她那顆腦袋讓菲利普偶親芳澤討好他。這種行為簡直能讓菲利普無限受用,每每都會讓其產生錯覺:她是不是有點愛上我了。實際上,美人計用得很順溜的一大檢測標準就是:大把的為作女甩銀子。而這一過程中,透過好些事兒,滿可以發現米爾德里德對菲利普從里到外都沒有任何感覺,她完完全全是一個私己、沒有任何道德約束以致淪喪到可以心安理得的大把花“救命人”的“遺產”的女人。

說實話,作女的行為已經夠我三觀震碎的了。毛姆的又一次“妙手”又成功讓“震碎”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他倆處了幾個月之后,錢就花了一大半了。菲利普偏在這時要死地介紹了自己的一位迷人的朋友——格里菲思和作女認識。何曾想,這二人竟然就眉來眼去地搭上眼了。菲利普這時的舉止分外不可思議及“神奇”。即使他非常憤怒,但還要壓抑惡心詢問米爾德里德對格里菲思的感覺,詳細到他們約會時都吃了啥、干了啥。最后,甚至還出錢給他倆還清租金、逃離他而遠上巴黎。

看完這里的時候,我整個人幾乎都處于一種“excuse me?”的懵逼狀態。

當然,菲利普也不是吃素的。這廂情人剛跟好朋友遠走天涯,這邊難過沒有多久,就“浪子回頭”,想起了離異女士諾拉的千般好,索性重新去找了她。菲利普盡職盡責的在諾拉面前哭訴,想借此挽回。

所以,這下,我真的真的不止是“excuse me?”,而是“wtf”了。

(這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趕緊死搭在一塊兒過,別禍害了其他人。)

第三次相遇

情節:三觀震碎 無法黏合 奇葩作女失性

地點:倫敦

菲利普在這件事后,貌似從這場“自導自演”的虐戀中吸收了能量,總算在正經事上——學醫上好好地下功夫了。他想著:

他過去真傻,在米爾德里德身上花了這么多錢;可是他知道,假如再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會照樣這么干的。菲利普認為自己‘好像是一臺被環境和個性兩種力量驅動下運轉的機器;他的理智是旁觀者,看到了事實,卻無力干預;就像伊壁鳩魯描繪的精神,在九天之上坐視人類的所做作為,可是對于發生的事卻絲毫無力改變。’

照理說,像米爾德里德這種人物形象,最多在小說里活上10來集就該“殺青”的,可我實在太低估毛姆在這本書上的“扭扭捏捏不像話”的“折騰勁”了——時間走過兩年后,米爾德里德再一次出現了,還是在菲利普當了門診醫生的助手的攻堅時刻。

但是這次是菲利普發現她的,顯然米爾德里德又一次被渣男拋棄,已無生計來源,跑去做了妓。這種時候,料誰都想不通菲利普竟然還不計前嫌的再次向“作女”伸出援手——讓她住進自己家。米爾德里德一開始表現得特別好,特別勤快,可時間沒過多久她就懶得偽裝了。許是在幾場感情里,她都遇上了渣男中的戰斗機的緣故,菲利普轉而成了貌似可托付一生的對象。然而,在經歷了好朋友格里菲斯的打擊之后,菲利普對米爾德里德早已不是以往那種愚蠢的愛戀,剩下的只是作為故人的關心。所以,整個場面就顯得特別滑稽又可笑了——米爾德里德甚不要臉的在菲利普拒絕的情況下,向所有鄰居、旅館老板說自己是菲利普的妻子,甚至好幾次搞深夜誘惑,卻都未成功。終于有次“作女”放出了大招,可謂是將一位女性最低界限的尊嚴賭上,用身體誘惑(抑或強上?)菲利普想與其發生關系遭拒后,書中有一段這樣的描寫:她停了一下,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然后爆發出惡狠狠的連珠炮般的臭罵。她高聲嚷叫著。她用所能想得起的難聽的話罵他。她使用的語言如此污穢,菲利普不禁為之目瞪口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當然不是,這一點穢罵怎么能使奇葩作女完全解氣呢。于是,在菲利普第二天去上班后,米爾德里德將菲利普家里看得見的所有東西都“砸得一塌糊涂”,不能砸的就用刀具捅爛,連可憐的枕頭里填充的羽毛都未能幸免,更何論壁畫、碗具杯碟、扶手椅這些了。

這次的相遇又離開,對米爾德里德而言,簡直就是一次完全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最大報復。

而對菲利普來說,藉由這場鬧劇,“謝天謝地,他終于擺脫了米爾德里德的糾纏。想起她他并不感到憤怒,只是有一種強烈的厭惡感。”

最后一次遇見(相殺終于快結束了)

情節:受虐狂男不計前嫌施援助 失性作女再落淪喪路

地點:倫敦

這件事過去后不久,菲利普很快迎來他人生的一次重大挫折——用所剩無幾的錢投機股市卻因戰爭全折了。菲利普敏感脆弱的神經一點都經受不住向朋友的求助,只得轉向頗為有失身份的工作——售貨員,還是在奮力爭取的情況下。好不容易逆來順受憑著之前學過畫畫的經歷于機緣巧合下在工作的這家商店里升上了小小的設計員,但工資仍未有漲——仍然是一周6先令。

日子平靜地過著,此書終于來到了“作女”與“受虐狂”的最后一次見面。米爾德里德生病了,她無恥又打臉地給菲利普寄來了一封求助信。

縱然在打開信看到寄信人的那一刻,“一種厭惡得令人作嘔的感覺便涌上心頭”的菲利普幾經心理建設,還是去幫她看病了。

這時候,我已然沒了之前那番看待神經病一樣的氣極之態,倒真被菲利普這種豁達以及善良的胸懷給感動了。

事實證明,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米爾德里德的女兒在戰爭饑荒中夭折,她則再次重操舊業,賣身為生,整個人已失了性、毫無尊嚴地活著。

像米爾德里德這樣的女人,也就適合在小說里呆著唄。真要放在千千世界里,簡直辣了世人的眼睛。

毛姆真夠狠的,寫出個這樣的失性女出來,折我們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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