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其實我們放不下的是那個一直付出的自己。原來我不明白,現在我懂得了。
前些日子有個因微博認識的人問我,你是不是有過一段深刻的感情,我說是的。他問,能說給我聽聽嗎。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講這段故事。
你做過一個測試嗎。我依次說出五種顏色,你要分別對應當下想到的五個人,然后我就會告訴你這些人在你心中的意義。那天瑤跟我走在上學的路上,她說覺得蠻準的,便問了我。當她說到白色時,心里并沒有出現誰,而就在抬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他走在前面,就順口說了他的名字。嗯,很奇怪,后來他好像真的變成了白色——靈魂雙胞胎。
下文也就稱他為白色。
我已經記不起具體是怎么認識白色的。故事,應該要從初三那年說起。他是我隔壁班的一個男生,有一天我和小伙伴在走廊玩耍,其中有人偷偷指了指他,說他喜歡XXX。那是我記憶里第一次看他,有些炸開的頭發,干凈的白襯衫,長得挺好看。后來因八卦的理由,我開始在QQ上跟他聊了起來。愛情的開始總是比較快,不久之后我們從普通的線上聊天變成短信、電話,接著在光棍節的前一天晚上,他就成了我男朋友。
那時的感情多簡單,多傻氣,以至于現在是再也找不回來了。在那個還在用著小手機的年代,信箱只能存100條信息,于是會每天認真地把短信內容記在本子上。由于還在上學,也必須得瞞著老師、父母偷偷地來往,就靠著瑤幫我們傳信,再換成傳本子。因為很喜歡聽他的聲音,所以他還找個同學借了個MP3,我們每天交換錄音,躲在被窩里聽。他從來不跟我吵架;會用小卡片幫我寫好化學方程式的解析;在圣誕節那天早上我親手為他煮了茶葉蛋;我說要給他個驚喜,然后在回家路上的小巷弄親吻了他的臉頰……是啊,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好到最后的分手都那樣和平,就為了要好好讀書爭取考上當地的一中。后來我們也的確如愿以償地拿到了那張“入場券”,他卻迎來了他新的開場。
在高中入學的軍訓結束后不久,我就聽瑤說他和他們班的一個女生在一起了。正巧那時候班上也有個人在追我,可能是有些賭氣吧,就想干脆試試算了。可是根本就喜歡不了,沒相處幾天便分開了。那時候我和白色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了。或許是他聽到了關于我的事情,或許只是看我頭像亮著,有天晚上,白色主動在QQ上找我,問了我的新感情。起初我還騙他說挺好的什么,但后面就扯不下去了。接著我們終于都把話說開,聊到了凌晨三點,心中便好像釋懷了很多,想要把他重新歸為朋友。日子就這樣以正常的步調向前走著,后來他和那個女生分開了,我遇到了我的前男友H。
H對我很好,用體貼入微這個詞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我說不上來,對他是喜歡多一點還是依賴多一點。在跟H交往的日子里,我依然會偶爾跟白色聊天,好像我心里的一些想法只有他懂。可是,白色突然在某一天跟我說,他想要我回去。他說,你去聽關喆的《想你的夜》,仔細聽最后那六個字。結果,我就慌了,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等著可以回到他身邊。但偏偏那個時刻,我怎么回去呢。我幼稚到拿了兩張紙,分別寫上“分開”和“過完高三”,想讓老天爺幫我做個決定。好吧,我抽到了后者。中間發生的一些事就不一一細說,總之我順應著“過完高三”,跟H繼續在一起,而白色被H從我的好友里刪除了。
如今回頭看,我和白色還的確是“剪不斷,理還亂”。在高考結束后不久,我就和H分開,然后跟閨蜜去廈門玩了一周。當我興高采烈地拿著給白色買的T恤,感覺我們真的可以重新在一起的時候,他卻說,他不知道了。我懂,這個不知道就是知道不想要了。那幾天,我的世界好像崩塌了,是流不出來眼淚的那種苦楚和心痛。他當然不會知道,在我掙扎的那段期間,我曾多么天真的在日記本里寫著,“求求你一定要等我啊,你這輩子的新娘必須是我”。
我以為我再也不會理他了。可是這也只是我以為啊。
再后來,他單戀著一個學姐,而我一直單身。大三那年,我在臺灣,莫名地分外想他。我鼓起我所剩不多的勇氣,決定最后再試一次,果然,失敗了。然后我就懂了,有些事強求不來啊,也真的該放下了,已經七年了。
跟好友去看了電影《十七歲》,影片中有句話是:人可以回去原來的地方,但怎么也回不去原來的時光。
現在他有了女朋友,我也有了男朋友,我還是會在遇到一些困苦時找他說說話,而面對我的“謝謝”,他說“老朋友,應該的”。
好了,這就是我和白色的故事,我和我自己的七年。祝他幸福,也祝我自己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