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夢中我聽到了幾聲鳥叫,清脆悅耳,寧靜祥和,于是起了床,窗邊的印花窗簾隨風而動,吹起來,又落下,薄薄的日色透了進來,爬上了桌子,地板,和綠蘿,深深呼上一口空氣,都有著陽光的味道。
早餐吃完,騎上單車去買菜,我騎得很慢,故街邊的人事物都清晰地映入眼簾,誰家婦人提著書包帶著小孩兒去讀書,那聲聲鼓勵,希冀的眼神,孩子懵懂地點頭,無不令人會心一笑,街邊擺著許多水果,番石榴黃綠交錯,酸中帶甜,青棗也黃綠相間,味卻淡中帶甜,綠是它們的韶華,黃是它們的嫵媚,我各買了些,我常想,買一些當季的水果,是否離春天便近了幾分?前進幾分,買些魚肉,每每過去,那大姐總是熱情地和我招手,問我是否與昨日買的一樣,估是眷顧多次,見我也不陌生了。
午后我是喜歡午覺的,半個小時便好,精力仿佛旺盛了起來,這時窗外的鳥兒依舊在叫,好像它們就晚上不叫,然不變的是,依舊婉轉清脆。這時我會起來泡茶,泡茶一直是我的喜愛,別人總說詩酒趁年華,我則是以茶替酒,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茶,煮水,下茶葉,大口小口,熱了,涼了,味濃,又淡了,茶自有其獨特魅力,于我流連忘返。
茶喝完我會看書,古人云,書中自有顏如玉,我是沒去想了,我看不到,我一開始只看到字,后來看著看著是作者的世界,接著他和我交談,他笑我也笑,他哭我卻沒哭。的確,書予我以滋養,如雨露沾幼苗般,又如冬夜那個熱乎乎的小火爐,當然我稍不注意,也會近視,但我還是喜歡,喜歡真的沒有什么道理嗎?不,有的,只是很多人懶得去想。
茶與書,向來,我總一次做一件事,木心說,那時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是啊,慢點慢點,我是一個遲鈍的人,煮茶的水靜靜地等它開,泡好的茶一口一口地喝,書我也總一字一字地看,我也是個奢侈的人,這寶貴的光陰,任它流,不懂去抓。
入夜時分,若天氣晴朗,我會看看天空,一開始灰蒙蒙的一片,我總感慨,這環境污染,竟讓天空蒙上一片灰布,后來我戴上眼鏡,那星星看見后,沉默不語。夜晚的風比較涼,當吹得大了,窗戶就得關小了,這時若是肚子餓,夜宵自己做著吃上些,睡覺挺好。
柴米油鹽醬醋茶,琴棋書畫詩酒花,生活有大雅也有大俗,什么是不變的呢,就光陰的腳步一直向前,這日子啊,怎么過才是好的呢,是追求詩與遠方,還是執著于眼前的茍且,我不知道,生活的樂趣卻是我一直在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