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遇見暖,有了雨。
春遇見冬,有了歲月。
人遇見人,有了故事。
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
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
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里
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路程有點波折 空氣有點稀薄
景色越遼闊心里越寂寞
那年小漁帶著這樣的心境去了大理,卻不知早已有人將這樣的心境凝練成了文字,配上樂曲傳唱開來。
那時的她深陷情感漩渦,被周遭的一切已經壓得快要窒息,好久不曾聽過音樂,不知道這首《去大理》也是情理之中了。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旅行,沒有同伴,沒有團隊,沒有期待,就這樣上路了。
那年秋已年過三十,卻還從未交往過女友,讓父母擔心不已,一著急將家里蹲的兒子趕出家門,希望在路上的兒子能有個艷遇。
這也是秋第一次獨自一人旅行,沒有同伴,沒有團隊,在父母期待的眼神中,被逼無賴地上路了。
未知,對于小漁來說充滿著魔力,而對于秋來說這趟旅行是那樣的無賴。
本來打算一個人走的路誰也沒期待遇見那個同行者。而美麗的意外總是喜歡在人們沒有期待時降臨。
不知道誰在何處等待
不知道后來的后來
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
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
也許故事正在發生著
美麗的風景,必須親密接觸,細細品味,小漁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騎自行車環行洱海。
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第一次住青旅的小漁四點就睡不著了,一大早騎著自行車來碼頭看日出,結果由于云層太后,日出沒看著。路癡的她在原地打轉了幾圈才騎上環行的正軌。
由于體力有限,一路上她都在目送一輛輛絕塵而去的自行車,此刻她終于明白租車老板娘聽她說要環行洱海那驚詫的表情。
最可恨的是有段路程需要在公路上聞汽車的尾氣和感受汽車聒噪而過揚起的滿天灰塵。她寧愿承受體力的極限也不愿在如此環境停留,直到再見洱海,擇了一處風景滿意的地方歇息。
而此時的秋,剛從雞足山上下來,父母本來一心想讓他艷遇,他倒好,跑到佛教圣地雞足山吃齋念佛,過了一周遠離塵世,心無雜念的佛家弟子的生活。此次下上不知是動了凡心還是又是一次無賴的出走。
與小漁一樣,對于美景哪敢辜負,也選擇了騎行,而且與小漁幾乎是同起點,同方向。
當他穿過公路,經過一處大樹繁多的洱海邊時,在車上瞥見一個女孩和一個像漁夫的人努力說著什么。他停了下來,好奇而期待地等待著什么。
后來他告訴小漁,他以為有一場鮮魚出水的盛況。而當時與漁夫努力溝通的小漁,一回頭看見有人在馬路邊朝這里張望,她抑制不住激動朝那人招手。
一上午都是絕塵而去的自行車,突然發現這輛停留的自行車就像遇見了遠道而來的親人。他想告訴他一上午沒人說話還是有那么點孤單。
秋向小漁走來,邊走邊說:“這樣的沼澤地,你是怎么過來的啊?”。小漁心里想,風景優美的地方什么都不是障礙,何況區區沼澤地。
秋小心翼翼地過來,但還是在小漁面前摔了一跤,如果小漁當時穿了石榴裙,一定會在心里笑他,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拜倒在石榴裙下。但一定只是在心里笑笑,小漁是個含蓄的女孩子,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
他們就這樣相遇了,在洱海邊。
騎行有了同伴,騎行也就不再孤單。但最初的兩人都是彼此討厭的同伴。小漁總是問東問西,猜來猜去,對秋的種種充滿好奇。而秋總是一口一個,你是算命的嗎,哦你真是算命的來敷衍小漁。而且有潔癖的秋對于在哪都可以坐下的小漁充滿“敬佩”。
已經快騎行一天的小漁屁股疼,兩腿發軟,又酸又痛。秋說,到雙廊可以去喝點酒,酒可以解乏。小漁聽聞喝酒,全身的警惕細胞全都到了臨戰準備,思量著如何對付這個潛在的色狼。
結果到了雙廊,同住一家青旅的兩人誰也沒有找誰,小漁和睡下鋪的姐姐去吃了燭光晚餐,看星星,吹海風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
美美的一覺睡醒后,小漁發現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看來秋說的第二個方法,將腿抬高放在被子上睡,還挺管用的,有那么一刻小漁覺得冤枉秋了。
清晨的陽光灑進青旅的房間,窗戶外的洱海安靜而遼闊,床頭的小漁捧著《我們始終牽手旅行》靜靜地看著,歲月如此靜好,多希望時光在此停留。
可晚上還要趕回去還車啊,想到此的小漁依依不舍地合上書,收拾行囊又要開始上路了。下樓來,看見秋早已等著他。
昨天秋說如果今天她沒法騎行就用繩子拖著她,看來不用如此麻煩了,這可是小漁獨自旅行來睡的第一個好覺,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一天的旅行,潛在的硝煙和小毛刺最終消失殆盡。一些小玩笑讓兩人更加的熟絡,而熟絡的兩人也愿意認真地談談心了。
放下防備的小漁,才感覺秋有種磁性吸引著她靠近,現在她開始為秋暗暗擔心了,后來才發現這種擔心完全多余。秋說,在他眼里小漁是沒有性別的,在他眼里人也沒有外表的美丑。
小漁聽后的一剎那稍感失落,但只是一剎那而已,因為沒有理由要求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美。
但她很欣賞秋,家境不錯,跨過人生的磨難,在自己的努力下事業小成,卻為人謙虛低調,生活規律而健康,會做面包,素食,自己不喝酒,但會給父母朋友釀葡萄酒。
會做很多食物的秋可以去開家餐館的,小漁邊騎車邊費心規劃秋的前程。
洱海的美,可不僅僅是它的水,水邊的草,水邊的樹,還有那一片臥在蒼山上的云,它們懶洋洋地臥著,偶爾伸個懶腰,變變身,變變色。
騎行雖然累,但洱海的美盡收眼底。碧葉相連的荷塘,驚濤拍岸的海邊,日落黃昏的稻田都留下了兩人的身影,一切也就值了。
只是經過這一次折騰,筱放棄了騎行西藏的計劃。
騎回大理古鎮已經快晚上九點,小漁總算在規定時間還回了自行車。只是第二天去麗江的汽車票已無法購買,幸好秋與小漁是一樣的計劃,已經主動幫她買了去麗江的火車票,騎行的第二天完美落幕。
麗江,小漁在腦海中演繹過無數次的地方,那里應該有煙雨朦朧,有小橋流水,有青石板上撐著油紙傘的姑娘,有蹲在古色古香建筑前的阿婆......
可大理青旅的老板卻勸小漁不要去了,麗江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麗江,不去還可以保留一份想象中的美好。
但她還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與秋一起踏上了去麗江的火車,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們說的是他們的麗江,而自己的麗江需要自己去感受,只是降低了期待。
小漁對麗江降低了期待,麗江卻還小漁一份驚喜。
到達到麗江古鎮,已是中午時分,天下著蒙蒙細雨,人流高峰期剛好過去,麗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饑腸轆轆的兩人進了一家川菜館,秋點菜永遠都是豆腐,而小漁可是食肉動物,不能陪秋吃素食,獨自點了份回鍋肉。
可沒吃兩塊就吃了下了,因為談話觸及了小漁的傷心往事,對于那些不如意的經歷,她如鯁在喉,說不出來,卻把眼淚給憋出來了,肚子也給憋得脹鼓鼓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秋看到此情此景一陣心痛,他給小漁說,以前從未有如此感受,是真的心痛。午飯就這樣匆匆而散。
旅店還是秋幫著定的,像小漁這種女孩子依賴心太強,沒人幫忙那鐵定是個女漢子,而有人在身邊主動幫忙那馬上就轉換成小女人。
如果沒有秋在身邊,她應該連麗江古鎮的位置都會弄錯,因為在去往古鎮的公交車上關于在哪兒下車兩人產生了分歧,結果證明秋是對的。
到了青旅,辦理入住的時候,秋才知道自己幫小漁定成了混間,男女合住那種,可女生間人已滿,秋滿是歉意,為此將自己的住宿也調到混間,以保護小漁。
一切像是陰差陽錯,一切又像是命中注定。
青旅的環境和小漁想象中的麗江有幾分相似,推開木制的窗戶,綿綿細雨形成的霧氣中籠罩著一片片磚瓦房子和鋪著青石板的街道。一切安靜地只聞得到細雨的淅淅瀝瀝。
麗江有獨特的酒吧文化,晚上泡吧似乎是來麗江的必休課,而毫無泡吧經驗的兩人,只有通過網絡尋求幫助,他們找到一個避雨處,邊查看網絡邊閑聊。
秋給小漁講述了小時候與馬較量的故事,聽得小漁睜大眼睛,屏住呼吸,滿臉崇拜,男人的陽剛之氣,男人的機智和勇敢,她都從故事中嗅到了,有那么一刻,心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
毫無泡吧經驗的兩人最終沒能找到理想中的酒吧,找到的酒吧,姑且能夠算得上談天喝酒避雨的場所,想聽聽悅耳的歌成了妄想。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歌沒法聽,那就細細品味這風花雪月(麗江的啤酒)的滋味,認認真真談談人生。
秋是不近煙酒的,從未泡過酒吧的他也可以說為小漁犧牲了,而小漁好久沒喝過酒,喝了有點微醉,微醉得有點隨心所欲,又有點暢快淋漓。
這樣子的她欺負起秋來,非要讓秋背著她回去,因為她感覺秋不近女色,這更激發了她的頑皮,最后秋當然頂住了小漁的耍賴。
只是頑皮的小漁取了他帶在手上的,散發著木制清香的珠串。最后秋竟然大方地將這珠串送與小漁,還說:“不管你信不信這珠串是大師開過光的,可以保護你。”小漁執意不要,秋又說:“珠串講究有緣人,你與這珠串有緣。”小漁最終沒有拒絕這份緣分。
離開酒吧,他們又開始探尋理想中的酒吧,以備明晚彌補今晚的遺憾,他們幾乎網羅了麗江所有的酒吧,親身感受了每個酒吧的環境,要了每個酒吧的名片。酒吧一條街的酒吧不包含在此,因為過于濃厚的商業氣息,在一開始就被PASS。
在其中的一個酒吧,小漁遇到了四川老鄉,老鄉大方地開了一瓶自家釀的桃花釀讓小漁品嘗,不喝酒的秋在不遠的位置坐著,靜靜聽著四川話的寒暄,感受著小漁他鄉遇故知的喜悅。
在這次探尋中,小漁還找到了曾來過麗江的子魚推薦的酒吧,酒吧里的木板上寫著:
和喜歡的人
在喜歡的地方
做喜歡的事
這就是
日光傾城的
完美生活
小漁感覺這句話很美,但又有多少人能夠擁有這樣的完美生活呢?
夜已經很深了,酒吧里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但有家酒吧卻還人滿為患,熱鬧非凡,讓人想不通的是,這里環境窄小局促,同樣的啤酒還比筱剛剛喝的高出一倍,為何有如此魅力,吸引這么多人?兩人一頭霧水。
直到離開麗江,小漁才知道那是大冰的小屋,一年后,小漁在北方的青旅捧著大冰的《阿彌陀佛么么噠》淚流滿面。
臨睡時,小漁收到一條短信:如果晚上要上厠所,可以叫醒我。
這家青旅,環境文藝范十足,很對小漁的胃口,但廁所卻很遠,下樓還要走一截路程,幸好,在此住的幾個晚上,小漁都沒半夜跑廁所。
旅店9點半到10點半提供免費早餐,很符合麗江晚睡晚起的慢生活節奏。秋現在變得越來越貼心,每天早上負責幫小漁拿早餐,收餐具,飯后還為她泡一杯茶。而小漁也沒跟秋客氣。
“茶涼了,我再給你續上吧。”說完這句話的秋想到了一部電影,在手機上輸入電影的名字發給小漁,小漁打開手機一看:“愛有來生”。不知道為什么看完這幾個字,小漁心里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麗江的慢生活讓整個人都變得懶懶的,小漁就想在旅店里窩著,哪兒也不想去,要不是秋一再催促,去束河古鎮的計劃一定得泡湯。
秋歷來節儉,騎行洱海的途中本來打算為小漁買一斤葡萄,結果因為葡萄要五元一斤,比預期的兩三元超出太多而作罷,所以只要出門那一定是坐公交車。
不知道怎么小漁能完全適應秋的節儉,一直陪著他吃豆腐、坐公交,而且一直大手大腳的小漁此次出游即使再冷也沒購置任何衣物,更不用說其他東西了。
只是不近女色的秋,雖然讓小漁很有安全感,但日漸熟路的兩人該保持一份怎樣的距離?小漁有點無所適從,所以常常會有一股無名火,沖著秋。因為各自都有著復雜的牽扯,對于如何處理好這份情誼,小漁有種無力感。
在通往束河的公交車上,兩人都未講話,小漁獨自默默地流著眼淚。從小自比林黛玉的小漁淚腺發達,在自編自導的感情戲里,理不清思路,找不到方向。
下了公交車,沒走幾步,秋眼尖,撿到了四塊錢,他高興地說:“看來老天是要讓我用這些錢做點什么事。”
原來他是要為小漁買一枝玫瑰花,發現有此行動的小漁死死拽著秋的衣服,七夕情人節這天的玫瑰一定貴得要死,又何必花這樣的冤枉錢呢。
秋只得作罷,只是后來秋借上廁所,還是為小漁買了一枝玫瑰:“我代表所有愛過你的和正在愛你的人祝你節日快樂”,小漁望著這嬌艷欲滴的玫瑰沒有發火,反而有點驚喜:“有你嗎?”,秋的答案只在他的心里飄蕩,旁人無人知曉。
小漁不是一般的懶,對于這樣一枝玫瑰那也嫌難得拿,對秋說“我要將這只玫瑰放在更好的地方,讓更多的人欣賞到他的美”,索性將花插入土中,還拉著秋和她一起搞了個比賽,看誰把這花拍得好,詞配得好。
當然善于攝影與配詞的小漁最終讓秋甘拜下風。后來無意中小漁發現秋保留下了當時包裝玫瑰的塑料紙。
秋對小漁有點愧疚,覺得自己不喝酒,獨自飲酒的小漁應該難以盡興,所以這天一大早就開始在青旅集結今晚泡吧的同伴,兩人從束河古鎮回來就開始召集已經約好的同伴,結果由于放鴿子的人太多最終又只剩下了他倆。
小漁相信麗江應該是有小橋流水的,所以從來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在打探水在何處,今晚終于讓她給找著了,果然有水的地方更有靈氣,更有想象中麗江的味道。
由于地處偏僻,來往游客非常少,麗江的味道在空氣中飄啊飄,小漁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秋也是默默地走著,兩人不說話,各自安靜地享受眼前的美景,想著自己的心事。
直到走到一處絕佳的喝茶處,下面流水潺潺,岸上幾個木質的窗戶大大地開著,窗戶頂上掛著些許吊籃,搭著兩三桌椅,桌上桌下,窗前窗后放著精心打理的花草,茶臺、茶具在柔和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更有質感。
泡茶師準備給他倆泡茶,“讓他來泡”小漁望向秋,他相信秋善于泡茶,秋也樂于接下這等美差。
借泡茶品茶的時光,他們聊了很多,秋說,就這一天的光景小漁讓他感受到了四個季節的變化,小漁被秋的比喻逗樂了。秋告訴小漁自己的字是“載之”二字,希望能承載一切,“你是要逃避一切”,小漁的一針見血把秋也逗樂了。
其實小漁相信秋的擔當,出生于軍人世家,父親是當年的將軍,自己把最美好的年華都獻給了軍營,所以在最為情竇初開的年齡卻沒有情竇初開的對象和時間。他曾告訴母親,如果日本在自己有生之年來犯,自己將不顧生命安危沖上第一線。
而讓小漁不能理解的是這樣的人到底還經歷了什么讓他斷絕紅塵如此決絕,皈依佛門如此快速。而這一切父母還被蒙在鼓里,讓他在孝道與信仰中苦苦掙扎。
與喝酒相比,喝茶更能潤人心田。“這個節日我過得很快樂,你呢?”秋問小漁,“還可以吧”,小漁說話有所保留,雖然快樂,但怎樣才算一個足夠高的程度,小漁不知道,“你會忘了我嗎?”“不知道,但會記得這件事。”
多年后,小漁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難以忘記的人。讓小漁最難忘的是,他望著流淚的她那種滿含疼惜的眼神,當他疼惜她卻無能為力時留下的眼淚。那么高大的身材,俊朗的臉龐,濃眉大眼,添上不相稱的淚水,小漁哪里忍心,立馬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小漁在麗江還只能玩一天就得回去了,對于在一起的最后時光,秋很珍惜,小漁卻感覺這趟旅行一直有這個跟屁蟲讓自己失去了其他的可能,就對秋說:“你今天不要跟著我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秋沉默了下,“我能不能自私點......不要去。”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喝茶的時光,秋給小漁分享了很多歌曲,其中一首是小娟的《離家五百里》,眼前的大男孩想家了,卻有家不能回,無賴又無助,可遲鈍的小漁當時卻沒能安慰秋。當時的她沒能耐心地體會秋的精神世界。
小漁沒什么歌可以分享給秋,就給他分享了一篇席慕蓉的文章——《三生石》,秋說文章很感人,又將文章發給了小漁。秋說“希望來生你能喜歡上我”,“愛上不愛自己的人多痛苦啊,我才不干呢”。
小漁還是不愿意和秋一起耗盡自己所有的旅行時光,跑去和青旅其他小伙伴打乒乓去了,只是沒多久,再見秋時眼睛下吊著個大清包,“你看,我一下不在你身邊,你就這樣了”,“你在身邊也會這樣”,小漁一邊用冰淇淋冷敷,一邊聽秋說新聞,很快清包就小了一大半。
“你乒乓打得很好呢,我在樓上看到的”秋滿臉崇拜,秋始終對小漁充滿了欣賞,這讓一個女孩心里很受用,可能之前小漁一下打敗了青旅所有臺球高手,讓秋覺得她樣樣都無敵,其實小漁是樣樣懂門門瘟,那一次純屬意外,這一次打著臉才是正常發揮。
夜晚,又來臨了,明天要趕車,小漁準備去小橋流水邊逛逛就早點回來休息,沒想到偶遇麥田酒吧,在那里坐了一個晚上。
小漁望著激情、敬業、帥氣的歌手,在他深情的歌聲中,或靜靜享受,或流淚滿面,秋把當晚所有的歌都錄了下來,也拍下了小漁專注的神情。偶遇這個酒吧填補了遺憾,麗江行將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秋曾說“你走的時候我會怎樣?我們以后還會再見嗎?”,“不見與見都好”當時的小漁回答得很瀟灑。
小漁在車站揮一揮衣袖瀟灑地告別了秋。沒有認真的道別成為了小漁一輩子的遺憾。
席慕蓉曾說:遺憾的是那種事后才能明白的“緣”。總是在“相互錯過”的場合里發生,總是在擦身而過之后,才發現,你曾經對我說了一些我盼望已久的話語,可是,在你說話的時候,我為什么聽不懂呢?而當我回過頭來在人群中慌亂地重找你時,你為什么又消失不見了呢?
那一世,你為杏樹,我為桃花。
那一世,你為槍手,我為敵女。
那一世,你為居士,我為人婦。
三世未過,來生,不期待,
此生,遇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