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關睢》,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哀公問社于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論語》八佾的20、21兩節。上一節孔老夫子給我們講了君與臣的關系,接下來孔老夫子還要繼續深入探討。這兩節要深入的是君使臣。
孔夫子為《易》作翼,所以深知物極必反的道理,故儒家提倡中庸之道。
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人生于世,自有酸甜苦辣,有歡樂亦有哀悲。但是樂與哀都不能過,樂極生淫,哀過傷人。雖然孔老夫子說的是詩經,但比喻的卻是治國之道,具體說是君使臣之道。
君使臣,可寬松,亦可嚴厲,但不能走極端搞過頭。就如同《關睢》,做到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我們再來看夏、商、周三朝之君是如何使臣的: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夏朝寬松,殷商嚴格,到周朝后期,就過了,嚴厲到使人戰栗了。
也許在孔老夫子眼里,從夏至殷再到周,禮雖有損益,但一直在進步。從夏至周,雖然朝代在更替,但國家一直處在大一統的狀態。
至周朝末期,春秋之始,禮樂崩塌,國家分裂。也許就與這君使臣使過了有關。一但君讓臣產生戰栗情緒,亦或是下級懼怕上級,百姓害怕政府,也許距離出問題亦不遠了。
后面孔老夫子一段話很有意思: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們就不要再多說什么了!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這里至少有兩個意思:第一孔老夫子沒有否定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這一說法;第二,不作評論很可能是不敢評論,因政治不夠清明,少說為上,側面肯定使民戰栗的現狀。
君使臣以禮,可寬之、可嚴之、萬不可過之。
孔子說:“《關睢》這篇詩,快樂而不放蕩,憂愁而不哀傷。”
魯哀公問宰我,土地神的神主應該用什么樹木,宰我回答:“夏朝用松樹,商朝用柏樹,周朝用栗子樹。用栗子樹的意思是說:使老百姓戰栗。”孔子聽到后說:“已經做過的事不用提了,已經完成的事不用再去勸阻了,已經過去的事也不必再追究了。”
(譯文源于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