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迎來春暖花開的三月,雨花臺的紀念碑下,有很多鴿子,許多小朋友捧著食物喂它們。看著鴿子飛來飛去,踱步吃東西的樣子,忽然體會作為鴿子的幸福。如果我想的沒錯,它們大概做到了餓了就吃,吃飽了什么也不想,大概最接近佛在《金剛經》里說的:“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狀態吧。
于鴿子而言,人類充滿象征意義的雕塑卻是它們棲息的一個落腳點。
有些小朋友為了喂鴿子,爬到了紀念碑的基座上。對于小朋友而言,能夠讓鴿子跑到他的手邊,叼食他手中的玉米粒要比意義更重要吧。如果先烈于此有知,大概也樂于看到這些還沒有被各種意義禁錮的孩子們。
從小到大,我們逐漸被意義捆綁,活在意義里,漸漸喪失了上天賦予的與生俱來的本真。活著本身即是目的,“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莊子語),體驗與分享生命本源的絢爛與蕭瑟。老子曰:常德不離,復歸于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