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由北月半反、喃以之語、見聞不是百曉生、看風(fēng)聽雪聯(lián)合創(chuà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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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曉婉。”良久,聽雪聽到她的師傅緩緩地對百曉生開口。
“曉婉……”百曉生眉頭微皺,努力地在腦海里搜尋著這個名字。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他覺得莫名的親切與熟悉。
“是他們封存了你的記憶。”
“他們?”
“薔薇,一鳴,還有整個接龍客棧。”
“你說什么?”百曉生不懂,“為什么?”
“因為他們想要保護漓南城……”曉婉說著,抬起一只手輕覆在了百曉生的額頭。
百曉生感覺不到她手的溫度,只覺得眼前的曉婉曼妙的身形忽然變得模糊起來。
他來到了漓南城。
曉婉忽然沒了蹤跡,聽雪與南嶼他們也不見了,只有這頭頂上的烈日炎炎,像是要烤化他的整個身心。
他看到了自己癱坐在漓南城內(nèi),快凝固的血自他的頭部,肩部,大腿緩緩的淌下來。
城內(nèi)橫七豎八的尸體,像是被割斷的莊稼苗,毫無規(guī)律的倒著,被世人遺忘在了那里。
他們都是這場大戰(zhàn)中無辜的犧牲品。
如果換做是別人,可能早已接受不了眼前的這殘酷的現(xiàn)實,但是,這一刻在他的心里,除了有些疑惑,他反而覺得有一絲安慰。在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守住這座城,因為只有守住這座城,才能救活他想要救的人。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際長嘯 ,百曉生抬起頭,只見自己的頭頂上正盤旋著一只大鳥,那鳥在飛過他頭頂?shù)臅r候像一朵云似的偶然蓋住了炙熱的太陽,它的外形如雞似鳳,左右眼眶里各長有雙目,叫聲如銀鈴般悅耳,百曉生只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重睛鳥。
重睛鳥出,必有妖魔犯亂。
他看著自己忍著傷痛再次站起來。他有一種直覺,在這漓南城外,至少還有三千大軍,等著要他的命。他說不上來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于是便慢慢移步跟在“百曉生”的身后,他知道只有跟著他自己走上城樓才能證明自己心中猜測的這一切。
南嶼抽回若劍一般閃著紫光的劍,在側(cè)身擋掉西城九尺釘耙又一次重擊后回轉(zhuǎn)過身,卻赫然發(fā)現(xiàn)一直與自己糾纏不休的西城忽地沒了蹤跡。
“哎!西……天!你到底鬧夠了沒有!?”站在田野中南嶼對著四周的空曠大聲喊著。“怎么著?你這瓜還變成土行孫和我玩起捉迷藏么?西城……不是,西天!你差不多得了啊,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南嶼一邊喊著一邊四下里尋找著西城的蹤跡,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才在田野里走了沒幾步,南嶼就移步到了這田野的盡頭。
他眼前的景物突然物換星移,他看到在他的面前有三千軍隊正齊刷刷的列兵布陣在一座城池前,那城池上方正站著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形,那銀色的長發(fā)與冷峻的面容,正趾高氣昂地面對著城下的敵軍,頗有一股“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這是……漓南城?!他怎么會走到了這里?!
南嶼手中的劍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莫名的抖動起來,仿佛是有某種莫名的力量在牽引著它……
西城雙手持著九尺釘耙,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對面,一直和自己進行周旋的南嶼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是怎么一回事,就聽見自己的身后有踏踏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他趕緊回身張望,只見遠處有兩個女子快馬加鞭的朝他這邊沖了過來。
奇怪!那不是……聽雪姐姐嗎?她怎么會在這里?
“師傅,我們這個時候去漓南城做什么?”“聽雪”策馬揚鞭跟在前方一個身穿桃紅色衣衫的女子身后。
“救人!”身穿桃紅色衣衫的女子說著堅定地揚起長鞭拍在身下快馬的后身。
"救什么人?”
“一個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
“聽雪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啊?!——”西城見此趕緊收起釘耙沖著他們二人揮手,然而“聽雪”和那名桃紅色衣衫的女子仿佛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急匆匆地加速朝他沖了過來。
西城見此嚇得趕緊閃到一旁,免得被兩匹快馬踏踩成肉泥。
“哎!聽雪姐姐!!你等等我啊!”他正打算快步跟上去,忽然又聽到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西城!別追了!”
他立刻停下回轉(zhuǎn)過身,只見聽雪正拿著彎弓立在他的身后。
“這這這……”西城一時驚得差點下巴掉在了地上,他剛才明明看到聽雪剛才騎著快馬從他的眼前跑了過去。“你你…她…她…”
聽雪緩緩的走到西城面前,她知道西城要和她說些什么。因為,她也同樣看見了。
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心里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只要是和她師傅有關(guān)的都不是真實的。
“不要相信你眼睛看見的。”她只能這么和西城解釋。
“啥?”西城一時有些發(fā)懵,“那剛才那兩個人是……”
“是我和我的師傅曉婉。”聽雪解釋說,眼神鎖定在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我想,我們應(yīng)該是回到了五年前。”
“哦。啊?!你說啥?五年前?!”西城吃驚得大叫了起來。
聽雪根本沒功夫在意西城那夸張的表情,她的全部思緒此時都聚集到一個人的身上。
“百曉生有危險。”
“百曉生啊!說真的,我還真是挺欣賞你的!”漓南城池下,一個穿著重金鎧甲的大漢手握玄武環(huán)立在士兵的前列,仰頭對著城樓上的百曉生大聲叫嚷道,“你至少比那個叫做漓南的老頭子敞亮多了!那老頭啊,可真是陰損得很!你說這兩軍對壘打仗,哪有不出兵迎敵的道理?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只知道在城內(nèi)設(shè)什么陣!玩些小孩子才玩的把戲!你爺爺我最看不起就是那樣的人!這打仗嘛!還就得是真刀真槍的干!那才有意思!你說是不是?”
“百曉生”站在城樓上靜靜地聽著,他倒想看看在上一輪進攻失利后,君邪城的未央大軍還能使出什么辦法來。
對于君邪城的未央來說,漓南城的內(nèi)城簡直就是一個吃人的迷陣。只要是踏入這迷陣中的他們的士兵就向走入了一個永無盡頭的迷宮,除了無法辨別方向,還會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攻擊,有時是陷阱,有時是暗器,有時是毒氣……且這陣法無固定的開啟模式,會隨時隨地,依據(jù)文、武、勇、信、仁這五種設(shè)置配合五行八卦進行自動調(diào)整。未央的大軍幾次突圍進城之后都會莫名奇妙地走入這個迷陣,最后全部身心俱疲,狼狽慘死在這里面。
在幾次吃虧之后,他們更不敢輕舉妄動。
他在明,敵在暗,他知道破陣的關(guān)鍵人物就是面前這個死守在陣前的人——百曉生。
“君主!這激將法對百曉生似乎沒有什么用啊?”手握玄武環(huán)的大漢幾次叫囂后退回到兵陣中,對著坐在陣中泰然喝著茶水的一個男子回報道。
“哎,別急。這世界上再有本事的人,也會有軟肋。”未央沉著地說,隨后擺手示意那名大漢退下,他已經(jīng)放出了百曉生重傷的消息,相信他等的人很快就要趕到了。
百曉生悄然立在他自己的身后,看著城下的三千大軍,又想起剛才曉婉與他所說的話,他忽然明白了,這是他記憶中被封印起來的部分,關(guān)于漓南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