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2016-11-27

時隔多年,回到家,那個童年的家。

人好多,認識的,不認識的,臉熟的,沒見過的,都有。這個家,跟以前很不一樣,又仿似還是以前那個模樣。

午宴很快便結束了,人也都走的很快。我有了時間和空間,讓我好好地仔細地看看這個家。

第一眼看到爺爺的單人照時,費了很大勁才把眼淚逼回去,我想到將來葬禮時只會看到這么一張黑白照,活生生的爺爺將永遠見不到了,無論我怎么哭,怎么叫喊,都永遠不會站起來對我笑了。還有奶奶,也會有這么一天。

還記得初中時,有次我和L、P一起從網吧回家,步行。談起這個話題,我說的是,如果可以,我寧愿他們在我沒出生時或者還不懂事時就已經去世,這樣我便不會傷心不會放不下,現在我根本不敢想他們離開我時我會多么崩潰。我知道,這種想法簡直太自私。我果然是個徹徹底底地自私的人。

我打開樓梯間的門,上樓,看到很多回憶,用手機拍了下來。二樓,以前掉下來過一只貓頭鷹,幼時的我毫無預兆地被它嚇到,只當它是一只怪鳥,一身黑躲在漆黑的角落里,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媽媽上來說這是貓頭鷹。我要媽媽把它抓到旁邊空置的房間里,隔三差五就跑上來看看它,丟點食物,后來不知什么時候,它飛走了。三樓的門是鎖著的,以前周末,一個人在家看電視,一整天,看到天昏地暗,看得實在無聊時,就會跑到三樓也就是樓頂,這里有許多對我來說很古老的東西,比如小酒杯、小人書等等雜七雜八的,我就喜歡撿拾這些小玩意兒,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個下午。以前每逢惡劣天氣比如下雪下冰雹,家里的電視信號就會很弱,一直卡一直卡,甚至收不到信號,我就會跑到樓頂把雪掃掉,想盡一切辦法讓電視接收到信號,真是個電視癡。小時候也只有電視機一直陪著我了,我也很慶幸看了那么多優質又經典的劇集。

吃完午飯沒多久,媽媽就叫我回去了,回株洲的那個家,晚了沒有車。路上,想起以前放學回家,幾乎每戶人家都有狗,而且都很兇,我要極小心地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地邁著步子,一旦一只狗哐起來,所有狗都會跑來了,很不幸,這種場面,我經歷了遠不只一次,我也記不清是怎么逃離這恐怖的場面的,但我很清楚的記得,我沒有哭,很多次,我都會選擇走田野,這樣就離它們較遠,無法想象我是怎么在這條路走過了六年,現在依然怕狗,也愛狗。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有兩條狗自始至終沒有對我叫過,甚至有時還會對我搖搖尾巴,S姐姐家和Y姐姐家的,因為很小的時候經常到她們家去玩。我始終相信狗狗是有感情的有靈性的,可是也有例外。

這個家鄉承載了我太多太多回憶,快樂的,悲傷的,熱鬧的,孤獨的,幸福的,失望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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