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每天叫醒你的不是鬧鐘,而是信仰;希望你擁有最樸素的生活和最遙遠的夢想;希望你的生活有夢為馬,隨處可棲。
你為什么要寫文字,我問自己。
是為了記錄,紀念,還是為了在無情的歲月過后留下一些生之為人的驕傲見證?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有的事情沒有為什么,也不需要為什么。每個人都只是在努力尋找一份內心的踏實而已,就像現在坐在自習室望著窗外的嫩綠自由的抒發心情一樣。畢竟,在物質豐富得不需要信仰支撐的今天,我們有足夠的精力去關注內心的渴望而不至于餓死。
雖然自己對于許多東西都有很強的嘗試意識,但囿于沒有太多時間去經營這些興趣,所以,除了學習和幾項喜歡的運動外,我的生活并沒有充斥太多事情。
而我真正開始喜歡寫作,想要掌握寫作的技巧,并下定決心堅持寫作,只是因為一部電影給我的啟發。
在簡書的文章中總是可以了解到許多關于寫作的知識,后來,我在kindle上面下載了幾本如何寫作的書籍,便開始惡補自己缺乏的技巧和方法。有一本著名的書叫做《美國創意寫作方法:成為作家》,這本書曾經幫助許多人找到了寫作的方法,打破了寫作的瓶頸。我花了兩天時間讀完了這本書,最后得到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確信是否有效的方法,就是每天凌晨進行無意識寫作。
這種方法要求寫作者每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起半個小時——不要說話,不要讀報紙,不要抓起前天晚上放在身邊的書來讀——想到什么寫什么:昨夜的夢;前天的活動;真實或虛構的談話等等。要做的是將清晨的記憶快速而不加批判的寫下來,目的不是寫出不朽的文字,而是任意文字,只要不是一派胡言就行。
而所做的所有事情只有一個目的:約束自己的無意識,讓它為寫作服務,朝不費勁的寫作努力。
得到這個方法其實我內心有點欣喜,畢竟朝著特定的目標努力總比毫無目的的嘗試真的要好得多。于是,我開始堅持這個方法,正常情況下我是早上六點起床的,于是從那天開始起,我把鬧鐘定到了五點半。我記得有天夜里,我不只一次從夢中醒來,拿起手機慌忙查看,怕錯過了寫作的時間,而在確定時間還早以后又沉沉睡去。
以前,我一直習慣在晚上萬籟俱寂的時候開始寫字,在狹小的空間內,一手撐著深不可測的夜,一手寫下無處傾訴的話,仿佛自己面對的就是整個世界。那是一種真實的,深度自省的狀態,在臺燈漸漸微弱下去的光線中,認真的經營自己的生活,打理那些千頭萬緒的雜念。
曾經,我也零零碎碎寫過一些東西,那應該不能稱為寫作,只能叫做記錄。在顛沛流離的自習課上,那些個兵荒馬亂的傍晚,總是在一堆堆飛揚跋扈的習題和試卷的縫隙間,寫下內心無處傾訴的語言。而如今,再去看那些東西,卻常常慚愧當年的種種矯情,但內心深處又暗自明白,當初身臨其境的時候,自己的體會的確是真實而切膚的。于是只能歸結為一個冷靜的解釋,我們都長大了。在那樣桀驁不馴卻又茍且的年紀,傷情似乎變成了生命中必不可少的標志,至今我還記得自己坐在操場上孤獨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任涼風肆虐著心頭被生活擠壓的悲傷。那時的我們好像只有憑借那些虛幻的,被自己脆弱的主觀承受力無限夸大的非難,才得以擁有一個熱淚盈眶的青春。
而那些執念的舊時光,一眨眼就過去了。曾經浮生若夢般的悲喜,也如野草般漸漸消亡在茫茫命途中,點綴了路人的夢。
“如果有天我們湮沒在人潮中,庸碌一生,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努力活到豐盛。”如今念大學的我,讀到了七堇年的句子。
她說,幸福本身就是虛妄,它只存在于追求幸福的過程中。
我知道,我也曾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躊躇滿志,旅途中因為突如其來的顛簸而丟盔棄甲。
但終于在最后的最后,我明白了,活著的價值,就在于努力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在這個蓬勃的年紀,沒有什么比認真的犯錯,努力的伸展更有意義了。
假如一個人的夢想無法實現,那么僅有一個姿勢也是好的。
因為,我們的內心便是它生根發芽的沃土,在這條路上,我們都是需要不斷發育的孩子。即使最后浪跡天涯,遭遇忽晴忽雨的江湖,可那又如何?只要擁有以夢為馬的精神,便能享受隨處可棲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