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鐘先生因為踢球骨折,住院等候手術。我們本周的旅行也因此而取消。
在足球場上的時候,開始,我不知道事情是怎樣,我以為僅僅是個小問題,在得之是骨折需要手術時,那一瞬間,我的心情無比的復雜。有些心疼,有些怨恨,為什么在這個檔口出這個事情,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
生平第一次坐上救護車,圈著兒子,鐘先生一直在跟我說對不起,看著車窗外的樹步步后退,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我覺的自己不能這樣。
我笑著跟鐘先生說沒事。在醫院里,我牽著兒子的手,跟著急診的推車,奔波在繳費處,CT室各個部門。在他朋友的幫助下,很快就住進了病房。
骨折很疼,在病床上,他疼的大汗淋漓。他不僅疼,而且無比的懊惱,如果當時不去踢球就好了,如果不怎么樣就好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要不然,我們周三應該就在飛機上了。
我跟旅行社聯系退訂機票的問題,顯得也很煩躁。很快我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情緒不對,我們都無法預料意外,因此而引起的一系列事件我們都只能去解決,而不是去發泄自己的情緒。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裝上了一個硬殼,我想要自己更強大,以保護自己的家人。
事實上這幾天我都覺得自己像個戰士,馬上要戰斗的一只母雞,豎起了所有的毛,假裝是個鎧甲。直到跟阮聊天。
跟她聊了近況,她說我最近可能會比較辛苦,我亦附和。她緊跟“其實我們也沒有敵對的存在,應該說也不需要總是繃緊了弦”“當然內心的強大還是必須的,是支柱”。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我不是一個戰士,我僅僅是一個普通人。
面對生活,我也不需要那么緊張,所有的事情都會是過去,我們無非就是過好每一刻。有意外來臨也無需害怕,我們都在一起,好好的生活,便是動人。
于是我放下了外殼,沒有什么緊張的面對鐘先生,可以跟他幽默的聊他的那只腳,中午去醫院看他時還擠在他的病床上午睡。我也覺得自己不需要假裝,我們都背負了那么多的責任,也享受著生活的美好,為何不輕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