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兒一直看著東山,直到把東山看得有點發(fā)毛,才幽幽地說:“東山,你又把人家弄哭了?!?/b>
東山長出一口氣,安慰道:“這首歌名叫送別,你還喜歡嗎?”
“嗯,很喜歡?!?/b>
“嘿,那就好,我送你的祝福呢?喜不喜歡?”
“嗯?!?/b>
“哦?”
“謝謝你,東山。”
“嘿嘿,都是我的心里話,怕當面說不出來,就這樣說給你聽?!?/b>
“嗯,東山,我會記在心里的。”
“好哈,對了,剛才碰到兩個朋友,很想大家一起坐坐,還說想見你一面?!?/b>
“為什么想見我?。俊?/b>
“嘿,說是謝謝你,讓她們聽到這么好的歌?!?/b>
“哦,是東山的好朋友嗎?”
“算是吧!”
“是女孩嗎?”
“啊……是的!”
“那好啊,不如請她們過來坐,好不好?”
“好,那我去叫她們來?!?/b>
說罷,東山先召來小巴,讓他再多安排三個位置。然后來到太皞和連香的卡座,笑道:“水兒說很高興,我們那里位置寬敞些,不如一起坐過去,好不好?”三人便隨著東山一起,太皞在前,連香和小玲在后。
等到太皞壯碩的身軀一挪開,東山正要進行介紹,不料卻聽見兩聲尖叫聲,連香一把推開太皞,沖了過來,緊緊抓住洛水兒的手,兩個女孩開始歡笑雀躍,嘰嘰喳喳笑個不停。
東山和太皞大眼瞪小眼,東山看看晾在一邊的小玲,只好低聲說道:“沒想到她們竟然是老相識,咱們先坐下吧?!?/b>
三個人落座,洛水兒和連香終于從狂喜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只見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小吃和堅果類,東山還讓小白重新上了三杯清茶。
連香笑著拉著洛水兒的手,靠著一起坐下,笑著對大家說道:“沒想到東山說的水兒,竟然就是我最好的筆友,洛水兒。”
東山聽得張大了嘴巴,這個世界竟然也有這種奇葩的事物——筆友!
洛水兒也笑道:“我們本來就是約好,這次在自由星豐南市見面,之前兩次都不巧沒見成,本來還以為又要留下遺憾,沒想到,呵呵”
東山猛地想起小斑,很可能就是那次不巧沒見面的犧牲品,嘿嘿。
連香笑道:“你們不知道吧,我和水兒可是六年的筆友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東山,真的要謝謝你啦!”
東山笑道:“你們感謝小斑吧,沒它帶我來過這里,你們怎么能遇到?”
連香也笑道:“還要謝謝小玲,是她帶我們來這里的?!?/b>
太皞也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是不是還要謝謝我啊,是我要請客的。”
所有人都是一陣大笑,連香帶著歉意對洛水兒說:“沒趕上你的生日,真是抱歉。”
洛水兒笑道:“干嘛這么說呀,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何必介意?”
連香緊緊抓著洛水兒的手,低聲說道:“回頭我把禮物補上?!?/b>
洛水兒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東山,笑道:“不用啦,能見到你就很高興了。”
連香不虧是六年的筆友,準確抓住了洛水兒剛才的眼神,瞟了一眼東山,笑道:“也對,有人送了那么好的歌,哪里還想要別的禮物呢?”
洛水兒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東山看著伶牙俐齒的連香,想著還是我出馬來對付你這小丫頭,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笑著沖太皞努努嘴,笑道:
“剛才太皞拜托我,說一定要教會他這首歌。我想知道為什么。”
太皞撓撓頭,迅速看了一眼連香,搖搖頭說道:“不能說,不能說!”
東山搖搖頭,說道:“大丈夫要敢作敢當,你這么猶豫,我怎么能教你?”
連香也拍手笑道:“是呀,太皞哥,你就說說唄!”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小玲,原來太皞是打著想跟小玲認識的旗號,才把唯恐天下不亂的連香鼓動出來的。這時候見小玲臉紅撲撲的,而人高馬大太皞又是一副扭捏的樣子,如此的好戲,連香怎么會放過呢?
見太皞還在掙扎猶豫中,東山話鋒一轉(zhuǎn),笑著問道:“今天惜山堂發(fā)生什么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原本還有些臉紅的小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笑吟吟的連香臉卻瞬間黑下來了,太皞老兄頭上已經(jīng)有兩滴冷汗在往外冒。
洛水兒看出事有蹊蹺,好像有個精彩的故事可以聽。立馬加入進來,帶著無窮疑問的口氣,問道:“怎么回事啊,誰能說說看!”
小玲不顧連香的眼神反對,笑著說:“今天上午十來點鐘吧,這位太皞大哥帶著幾個人,扛著一根條幅就闖進了惜山堂,氣勢洶洶得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是醫(yī)鬧,不料他卻問我,那個迷藥圣手連香躲在哪里?我猜是不是連香出去闖禍了,只能好言安慰起來。誰知道咱們的太皞大哥不依不饒,帶著人就開始大鬧大叫起來,還編著歌唱起來,現(xiàn)在想想真是笑死人!”
東山捧哏道:“都唱什么來著,太皞,你看來都來了,演示一下唄!”
連香的臉沉得快能掉下水來,太皞一張臉也變得赤紅,坐立不安。東山笑道:“唉,你就是敢做不敢說,小玲,還是你講!”
小玲嬌笑幾聲,看著連香想要吃人的眼神,說道:“我可不敢全部學(xué)出來,不過有一首還挺有才的,我記得很清楚,是這么唱的!”
“連香好,連香妙
連香床上睡大覺
擅長暗算水平高
愛用迷藥自夸好
不要臉,不害臊
闖禍只會家里躲
連香小兒快站好
太皞要你呱呱叫”
……
東山笑得合不攏嘴,再看太皞已經(jīng)低垂著頭,連香眼中燃燒起兩把憤怒的火光,一把燒小玲,一把燒這個天殺的太皞。洛水兒聽見這么有才的打油詩,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東山不顧連香擇人而噬的眼神,繼續(xù)問道:“那就由他這么胡鬧下去?”
小玲笑道:“我看事情不好,趕緊去告訴了堯老,這幾個家伙扛著條幅進了庭院,再后來就沒什么動靜了。”
洛水兒驚訝道:“什么條幅?”
連香見自己多年的筆友也加入戰(zhàn)團,恨恨地看了洛水兒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力踢了太皞一腳,咬牙道:“你自己說,什么條幅!”
太皞只覺得人生最悲催的絕境也就大概如此,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頭更往下低著,想著上面幾個可惡的嘴臉,再想到連香恐怖的表情,不由打了個寒顫。竟然輕聲細語說道:“還是讓小玲說吧!”
連香卻蠻勁上來,黑著臉,說道:“不,就要你說,你說不說!”
太皞吶吶道:“就是那個,那個最后兩句?!?/b>
東山笑著問道:“什么最后兩句?”
“打,打油詩的最后兩句。”
“連香小兒快站好,太皞要你呱呱叫?”
“嗯,稍稍改了一點?!?/b>
“怎么改的?”
“無恥連香快站好,太皞要你呱呱叫?!?/b>
“哈哈,大哥你太有才了,這首打油詩是你的佳作?”
“不,不是我,是老二?!?/b>
“老二?”
“就是昨天晚上被你敲暈的?!?/b>
“哦,實在抱歉,他已經(jīng)醒啦?”
“還躺著恢復(fù),他,情緒很激動,大部分都是他寫的?!?/b>
“嘿,有才氣,太皞,你有一個好老二呀!”
太皞低著頭沖東山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心道,還不是你這個家伙搞的事情,假冒誰的名不好,非要冒充這個小辣椒,我的命真苦!
東山見太皞已經(jīng)低頭不語,再看臉上陰晴不定的連香,問道:
“連香,你答應(yīng)了沒?”
“什么?”
“你后面叫了沒有?”
“叫什么?”
“太皞要你呱呱叫,你呱了沒?”
連香只覺得一股怒火就往上涌,大叫一聲就站了起來,兩只小手張牙舞爪往這個可惡至極的東山撓去,真心想把他撓死!
洛水兒和小玲已經(jīng)笑得花枝亂顫,見到連香已經(jīng)發(fā)狂,一邊笑得發(fā)抖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連香拉住,然后三個人扭成一團,笑聲尖叫聲不絕于耳。
連香知道今天算是徹徹底底的失了顏面,丟臉已經(jīng)丟到五百年以后了,恨恨地白了一眼天殺的東山,然后看見天殺的太皞還低著頭。不由怒極反笑,咬緊牙關(guān),柔聲柔氣地問道:
“太皞哥,你想聽嗎?”
“啊?”
“呱,呱?!?/b>
太皞再也忍受不了,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似笑非笑的連香,哭喪著臉,告饒道:“姑奶奶,是我錯了,求你別叫了,我,我膽子小。”
連香看見太皞愁眉苦臉,忍不住笑起來,再叫了兩聲,“呱,呱。”
太皞可憐巴巴地看著東山,小玲還有洛水兒,腦袋里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學(xué)著連香叫了三聲,“呱,呱,呱。”
眾人聽完愣了半天,然后就一齊放聲大笑,連香更是笑得肚子都疼起來,洛水兒和小玲抱在一起,揉著肚子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東山站起來,扶著腰,笑道:“太皞和連香還是很靠譜的,知識點一看就很全面?!?/b>
眾人不解這句話,都笑著抬頭看著他。
“三聲是公呱,兩聲是母呱,公母一起呱,要生小呱呱。”
像一根導(dǎo)火索點燃全場,比剛才響亮十倍的三聲女高音沖破云霄,大廚又拋下刀出來了,期待著新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