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占用了我的時間,我已經很久沒有寫文字了,就連一周一篇的最低底線都沒有保住,真是慚愧。
當這個底線被打破,心里的負罪感就減輕了,那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每次有點閑碎時間,也毫無靈感,干脆一拖再拖。
一沐同學是我在簡書上認識的知己,我們以文會友,共同討論文學。文風雖然差異很大,但卻不耽誤我們彼此欣賞。
就在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更文的時候,他發消息來提醒我,別忘記了你的夢想。
當晚我就寫了一篇文章,但是我卻不急于發出,或者說我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急迫的心情。
就在昨天,也就是明天的前天,他又提醒我,別忘記你的夢想。
勿忘初心,四字還記在我的心底,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拖延。
“文章首先要寫給自己,然后才會有人看?!?/b>可現在的我只會顧影自憐,失去了曾經的自命不凡,不得不承認,我最引以為豪的,最擅長的我都開始動搖了。
難道我就真的做不好嗎?
如果可以,我該去哪里尋找答案呢?
很抱歉,我無法解答,別人在簡書上都是給大家解決問題的,我卻向大家提問。
后來我在讀到村上春樹的《奇鳥形狀錄》時,我發現我的風格偏向這類,荒誕,虛幻,不知所以然。
我有點興奮,又有點憂傷。
開心的是我的寫作開始有跡可尋,憂傷的是我悲觀地覺得我永遠也無法在這類文風中有所成就。
寫作這行當,我們都受質于已經完美的杰作,所以我得努力另辟蹊徑。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東方還是西方,寫作都得另辟蹊徑。
千年以前的王安石說:世間好語言,已被老杜道盡。他就開創了“王荊公體”,寫下了自己的文學成就。
20世紀的西方文學中,左拉認為現實,浪漫兩大主義,已經名家名篇輩出,就大力發展自然主義文學,成為法國自然主義奠基人。
天才如他自信且超群,平庸如我自卑且無能。
我甚至都不承認我寫的東西叫做文章,我覺得充其量算是作文吧!
朋友來一句,恐怕連作文我算不上吧!當我的心如死灰時,他又話鋒一轉,我就認為你寫的是文章。
我的心死灰復燃,又竄出點點火苗,或許叫希望。
村上春樹在《且聽風吟》中寫道:“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徹頭徹尾的絕望。”
時至今日我還不能完全了解這話的含義,但這能給我某些安慰,在文字無人問津的時候,我就更加堅信,十全十美的文章是不存在的。
盡管如此,每當我提筆寫的時候,總還是陷入絕望的情緒之中,遺憾自己寫的范圍如此淺薄狹小。
20歲剛過,我就陷入了自身的迷茫里。每天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對未來的迷茫大過于憧憬,把自己深深的封閉起來,有時一周之內都沒有和任何人說話。這種情況給我自身帶來的影響,我自己也說不清。
可是,寫字讓我一吐為快,我從不愿發表自己的意見觀點,有時連用第一人稱來寫,我都無法接受。我害怕自己不成熟的觀點影響到其他人,或受到嘲笑。
畢竟直言不諱對我來說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我越是想直言不諱,直率的言語就會遁入黑暗的深處。
我不善于表達自我,也無力辯解,能夠在這里訴說,至少我已經盡了現在我的最大努力,我時常這樣想,如果我堅持不懈,或許若干年后,我能在文字中發現解脫了的自己。
我對文字的寫作是漫無目的的,隨心所欲,余華說:找個自己喜歡的作家,先模仿他的文章寫法,然后再摸索自己的文風。
后來我按照這個方法,模仿著他的《十八歲出門遠行》文風,寫了一篇文章去參加新概念作文,結果是毫無意外的落選了。
而再此之前,我把自己寫的東西拿給指導老師看,她不愿給我評論,或許是怕打擊我的自信心。她的話婉轉而含蓄:要是這篇文章在B組的話,會是一篇好文章??墒俏乙呀涍^了那個年齡,只能在C組的路上漸行漸遠。
我知道,我寫的還是太幼稚。
這么久以來,我總還是不敢,心中冒出想寫的念頭,我總是讓多看點書給澆滅了,現在我感悟出,寫吧,不管好壞,幼稚或簡單。
就如我們懂得很多道理,卻還過不好這一生一樣。別人成功總結的經驗適合他,而寫作還得靠自己。
我知道自己經歷淺薄,孤陋寡聞,當進入簡書后,了解了第一個關注的作者:微光隱隱時,我才更加理解馬爾克斯的那句,寫作是一種犧牲,經濟狀況或者情緒狀態越是糟糕,寫作就越好。
27歲的隱隱經歷了許多苦難,關于貧困,關于抑郁癥,關于失業。她的文章我每篇必讀,文字真實感人,讓人心疼,令人唏噓。寫作對于她來說是抒情的窗口,發泄的工具,最近她的抑郁癥病情加重了,但是她的文筆卻越來越好了。
雖然這些和寫作并無直接顯著的關系,或許在失去一部分東西,我們才能認真去做關于寫作的事。
因為債務纏身,巴爾扎克更加努力的投入寫作;
塞萬提斯窮困悲慘的一生,寫出《堂吉訶德》;
賈飛窮的除了青春,一無所有,踏上了寫作之路;
史鐵生患病后,才找到寫作這個生命的出口;
程浩受各種病痛纏身,從未上過學,卻自讀兩萬本電子書,在短暫的生命里,寫下了那本文集《走在兩個世界的邊緣》。
還有杜甫,盧梭,高爾基,加繆等人,一生窮困潦倒,命運凄慘,卻寫出眾多名篇。
我們生活的如此安逸,哪有時間想這么多,如果現在我們迷茫和困苦,或許這是一個寫作的出口。
現在問題一個也未解決,就在我傾吐完之后,事態也許依然如此。
說到底,文章并非自我診治的手段,充其量不過是自我療養的小小嘗試。就如同讀書一樣。
盡管這樣,寫文章同時又是一種樂趣,因為較之生之維艱,在寫作上面尋求意味實在是太輕而易舉。
關于寫作,
如果我再糾結,那么我又陷入了這種死循環。
算了,別想這么多,先寫好這一篇吧,而我暫且也只能寫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