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七
昨晚父親接到了工頭的電話,明天要外出開工。父親52歲,在工隊當中還不是年齡最大的。三大爺一直也在一起外出做工程,去年突然半身不遂,兒女們也不再讓他出去做工了。
父親外出,今天沒法頂替母親去水平廠上班,于是母親今天也只得去工作了。
早晨醒來時瀅還在睡,問我為何不再多睡一會兒。我說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給瀅和妹妹來吃。妹妹已經在外邊洗衣服了。沒周末她都要把學校的臟衣服拿回來自己洗,連同父母的衣服一同洗掉。家里的洗衣機是洗衣、甩衣分開的,所以每次洗衣都很麻煩,要在洗衣桶里把衣服洗15分鐘,拎出來在大鋁盆里用清水洗去洗衣沫,再擰去水,放在甩干桶里把衣服甩干,用衣架掛起來。這一套流程,妹妹已經很熟練了。這家院子的晾衣架不好掛,妹妹把衣服全部都掛在了樹上,像是樹上結出的個個果實。今天太陽很好,應該傍晚就都干了。只是有些許的微風,擔心衣服會被吹落到地上。
等家里房子蓋好了,一定給家里買一臺自動洗衣機和電冰箱。
母親本來和好了面,讓我自己拖葉子來吃。妹妹說,媽媽跟她說了,和的面太稠了,不能托了。我便帶妹妹出去找找有什么可以買的早餐。洗衣桶里還剩最后一波衣服。
到了戲場,攤位也不多。入口是兩家賣面皮的,進來之后是一家賣羊湯的,在戲場的北面有幾家早餐,是餃子、丸子湯、油條。跟妹妹協商之后,我們倆每人吃了兩根油條,一碗丸子湯。問了瀅想吃什么,買回來一碗丸子湯、一個雞蛋灌餅,還買了兩個烤面筋。回來以后,早餐給了瀅,我便和妹妹來把最后一波的衣服洗掉,水桶里邊接滿了水。
干完活兒,跟妹妹又去戲場看了會兒戲,站在戲場南面的陰涼處。一個做官的角色在獨唱,應是清關蒙受了貶謫,百姓送來匾,還不讓清官走。問了旁邊的一個大叔,他說這出戲叫“斬唐丹”。聽這個大叔的口音,不是本村的,應是老二姑那面的村子的口音。
看了沒多久,便結束了。最后還是送上了幾個清唱。最后一個上場的是一個名家的弟子,還是山西衛視“走進大戲臺”節目的冠軍,清唱的清脆伶俐,最后觀眾強烈要求“再來一個”,于是又送上一段。
結束后,報幕員預告了晚上的曲目:折子戲“教子”,正戲“打金枝”。
返回家中,跟妹妹把地基澆了一遍。問妹妹作業有沒有寫完,說還沒有。便回到家里去寫作業。
瀅一直在屋內看戲,問要不要出來完。出來買了幾個炸火腿吃,又去澆了一次地基。瀅見著新新和小貓,總說他們吃不飽,就去二嫂家買了4根火腿和一個冰激凌。新新吃了3根火腿。吃完以后,瀅才在網上查到:動物不宜吃火腿腸,有太多的亞硝酸鹽。可是都吃掉了… 很是擔心新新…
晚上等爸爸媽媽回來才出發去看戲,問我們要吃什么飯,都說不吃。搬了3個圓凳,我和瀅、妹妹各一個,帶了兩瓶水。坐在了戲場的南面臺階上,還是中午看戲的地方。
妹妹坐著看,我和瀅去買些烤串來吃,我又吃了兩碗“盼盼面皮”。買好了快點回去了座位,怕妹妹一個人等著害怕。妹妹也沒吃幾串就說不吃了,裹著衣服,問她冷不冷也說不冷。打金枝的“勸宮”一段唱完,母親又來了,問我們冷不冷,要接瀅回去。瀅說還不回,在玩手機。母親便返回了,說這也快完了。
大概5分鐘后便結束了。起了風,便沒有再聽清唱,回了家。瀅洗漱泡腳,整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