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今天,我還會想起祖母那條回大陸的路

吃過晚飯,媽帶著弟弟去外面散步消化。我隨便把昨天剩下的電影《童年往事》看完,電影有兩個多小時。平鋪直敘,真情細膩,需要在心靜時細細評。

其實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過這部電影,在什么機緣巧合下看的,已經(jīng)忘記了,只記得有無聲的哭泣。后來推薦給當時玩的較好的朋友看,她說想起來她奶奶。只要童年時和奶奶待過一段時間,看這部電影時必有所感。

電影里的插曲也是記憶尤深,在后來,這首插曲在網(wǎng)易云音樂上面播放不了了,但自己有時還會在搜索欄里輸入這艘電影插曲,萬一可以播放了呢!但總是遺憾。

后來在蝦米音樂上面搜到了,自己先前也用過蝦米音樂,但換過手機之后,就忘了下載這個app,一直保留著網(wǎng)易云音樂,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喜歡看網(wǎng)易云音樂評論里的騷評論。不過現(xiàn)在網(wǎng)易云音樂上很多歌曲都因為涉及版權無法播放,所以自己只好移步蝦米。說起來,自己下網(wǎng)易云app,還是因為想聽喜歡老師分享的歌?,F(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屏蔽了,不想讓他看到我這么粗俗和卑微。

電影開場是環(huán)境音,但不顯得噪雜。而后是一個睡眼惺忪的青年男人講述自己童年的一些回憶。

電影里,奶奶每天要做的事,是坐在靠著陽臺的小板凳上包銀錢,用一個圓形模紙對照著剪暝紙,她說等死了以后要帶到閻王那里去。

白天的時候,穿著一身黑衣,好像永遠也沒有換過。提著藍青色的小包袱,包袱里裝著什么東西不知道。坐上人力三輪車踏上那條回“大陸”的路。“沿著大路走,沒過多久,過了河壩,就到了梅江橋,再走幾步路,就到了灣下。有時候會帶上阿孝,在家里她最疼阿孝,因為他小時候算過命,算命先生說他將來會當大官。

又一次,阿婆帶著阿孝“回大陸”,走了很長的路。在馬路邊看到大樹上結了很多芭樂,芭樂是什么,我至今沒有見過。然后兩個人采了很多芭樂,阿婆還用芭樂玩起了雜技表演。后來,阿婆每次“回大陸”都會采很多芭樂回來。

阿婆死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已經(jīng)以那個姿勢躺了接近一個月了,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走了??吹剿稚吓懒撕芏辔浵?,才知道了這個事實,阿婆的身子已經(jīng)僵硬了。

父親永遠那么不善言辭,也看不到他和孩子們親熱嬉戲的場面。后來,他在自傳中寫道,自己有肺病,平時飲食起居都和孩子們的分開,從不和孩子親近,是怕肺病傳染了自己的孩子。

他本想在臺灣待兩三年就回大陸,所以家具都是竹制的,也花不了多少錢,搬家的時候可以直接丟棄。

父親走的時候也是那么無聲無息,當晚停了電,電來時,隨著女兒的一聲大叫打破了平靜的氣氛。父親已經(jīng)攤坐在竹椅上,遠看著像是在睡覺,不過,父親已經(jīng)不行了。

母親好像信基督,因為她對女兒說:“圣經(jīng)上說,還沒結婚的男子,有資格追求女孩子”。家里的大小事務都是母親在管,她好像有永遠也干不完的活,不是在廚房,就是縫紉機前,要么清洗榻榻米,要么為父親擦背。后來事情不多了,又患上了喉癌,在痛苦中死去。死了也解脫了。

阿孝的童年成長經(jīng)歷跟我們的好像一樣,但有透露著細微的差別。小時候懵懂無知,喜歡一切小孩子喜歡的游戲,做陀螺做鐵環(huán)。十多歲時,拉幫結派、打架斗毆,和老師唱反調(diào)。急于成長,因為阿婆對他說過一句話:“長大了,就有辦法了”,迫切建立屬于自己的領地??删褪沁@樣的他,在母親的追悼會上哭了。

對于自己的童年,已經(jīng)記不起太多了。明明想要成為出眾的人,可作出的行為總是相反,而后又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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