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小禮
記得剛認識瑤寶那會,她反復跟我說的一個事就是:“第一次見你時,覺得你好白呀。”
是啊,那會兒高考結束,徹底解放,我愣是把自己關在家里兩個半月,哪哪都沒去,十八年來從未白過的我,終于在那會兒白上了一次,可恨的是那會也沒那么自戀,手機也不夠先進,像素奇差,所以那歷史性的一刻只留在了瑤寶的心里,無證可取。
不過“好景”不長,我的白皮僅僅維持了短短的3個月,就在大學入學軍訓的第一天開始,無疾而終了。要不是因為瑤寶反復提起,我一度認為我的白只是黃粱一夢。
說起瑤寶,她算得上是整個大學時期跟我都極其合拍的閨蜜好友,原本同專業的我們,因為她轉專業的緣故,從班友變成了校友,不過這樣也并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依舊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我們,一起參加啦啦隊社團,一起課后訓練,一起表演,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玩,一起睡,一起追偶像劇,一起在深夜談天說地,這滿滿的經歷,灌滿了我整個大學軌跡,每次回憶起,我除了感激,更多是甜蜜。
曾經瑤寶說過,她希望畢業后的未來,能遇上一個心愛的人,然后生一個愛情結晶,在溫馨的小房子里,她安靜地織著毛衣,孩子開心地吃著薯片,愛人激動地看著球賽,想想都全是幸福。
當時的我,看著她那單是想象都感覺要被幸福灌醉的樣子,笑得不能自理,感覺這么純真的姑涼,被我遇上了,也是足夠幸運,只可惜我不是男的,否則就真娶了。而當時的我,除了笑,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
時間如梭,那時的話還在耳邊,那會的畫面還在眼前,而瑤寶也即將成為準媽媽了。
從我被告知的那一刻起,我仿佛是自己懷孕一般感到操心,瑤寶孕吐厲害,從一個半月起無論吃什么一律給你翻江倒胃地吐個一干二凈,到了三個月甚至開始吐得胃出血,單是聽,都已覺得瘆得慌。
就在3月,我恰逢辭職有時間,終于跟瑤寶見上了一面,看到她那火柴人似的身材時,著實嚇了我一跳。原來網上說的所謂的減肥餐,減肥藥,運動減肥,在孕吐面前全是扯淡。我記憶中的那個一百來斤的健康女孩硬被折騰得不到九十斤還一臉憔悴,要不是知道她懷孕了,真的會被以為“少女誤入歧途吸毒瘦成白骨精”,誰說母愛不偉大,忽然都好想我媽媽了。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里面有個精神病患是這么解釋懷孕時胎兒的:胎兒是什么?胎兒就是寄生體,吸取母體營養,寄生在母體內。既然是寄生物,母體會排斥,淋巴系統起作用想要殺死胎兒這個巨大的寄生體,但是胎兒會釋放一種化學物質,目的是存活在母體內,繼續自己的高速進化,而那種化學反應的沖突,表現出來就是剛懷孕的媽媽會厭食,會嘔吐,會脾氣不好。越是健康的女人,懷孕的時候反應越大,因為身體素質好,排斥寄生物的能力就強,胎兒也就比較累。幾個月后,胎兒釋放的那些化學物質導致免疫系統認為胎兒是個器官,所以開始源源不斷的輸送養分,然后那個小東西就勝利了。
雖然沒有科學根據,但是我卻覺得這個精神病患解釋很是有趣,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而正好瑤寶就是個大大的實例,讓我不禁又多認同了三分,當然,關于孕吐,絕對是媽媽們聞風喪膽且不堪回首的經歷和記憶,而重點是,這個僅僅只是個開始。
長輩們常說現在的年輕人過分聒噪且做事熙熙攘攘,懷個孕都特別嬌氣,想當年她們懷著孕下地那都不是事,對于這種神話故事,我除了崇拜,還是崇拜。時代在變,人也在變,現在的人身體大不如前,論級別,與上一輩,上上一輩的父母奶奶輩的身體素質相比,簡直是差天共地,但是我們總不能責怪生活水平的提高吧,關于時代性,懷孕生孩子應該也能算上一個了。
事實上,身邊一直很多已為人母且頗有經驗的前輩們,所以我也常常向他們咨詢相關注意事項及經驗之談,順便聽聽她們關于“生孩子”時的光榮事跡,作為一名合格的情報收集員,收集的資料經過整合,當然是直接輸送到總指揮部(大腦),以便必要時庫存信息也能派上用場。不過最初的目的,還是想替瑤寶收集收集有用的情報,比如像坐月子時必須保護好手腕及腳腕別受涼等等,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絕對不輸軍隊征戰沙場的風范。
雖然我未能感同身受一下,但是對于懷孕,我仍存有屬于自己的理解,那種痛并快樂著幸福,唯媽媽獨有。
很快,我就能迎接瑤寶的大寶寶了,不經意間也占了點“初為人母”的榮光,從前我們說好的事情,瑤寶你做到了,而我還在路上,這路很長,終點就在前方,我也一定會到達。
僅以此文謝謝瑤寶媽媽陪我度過的大學時光,已為人母了,可要長點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