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4日,包頭市青山文聯(lián)作家協(xié)會在青山黨政大樓小會議室舉辦了第四次文學講座。講座由作協(xié)副主席溫少波主持,蘇偉民教授主講。講座的主題是《老生常譚——創(chuàng)作與生活》。
蘇偉民教授筆名蘇西樵,1960年生,遼寧康平人,包頭市職業(yè)技術學院人文和藝術設計系教授,主要從事教學工作,出版有長篇小說《道有多遠》等作品。
蘇教授在兩個多小時的演講中娓娓道來,談笑風生,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有著豐厚人文情懷的文人形象。他眼里的“創(chuàng)作與生活”是這樣的:
一,他是教學之外的寫作,寫作是他的愛好。一位前輩曾對他說過,“學文的,不寫東西,就白學了。”蘇教授牢記他的話,把寫作當成了他畢生的使命。
二,讀寫與行走。蘇教授的筆名“西樵”就是“野老”“玩”“散淡地玩”的意思。他讀書之余,還賣過瓜,經過商,騎著摩托車走四方,而且他的玩,一個人,不搭伴,為了體驗孤獨的自由。他說,搞藝術要有玩的心態(tài),否則,他的藝術就是死的,僵化的。人是玩出來的童年,不會玩的孩子沒有拓展力,缺少對陌生世界的探索,他的藝術之路就不會長久。
他說,上帝嬌慣人,把人放在一個城里,這個世界就有了“城里,城外”,我們大多數(shù)人在“城里”生活,看不見遠方,那么我們?yōu)槭裁床荒芏鄤?chuàng)造一點自己的生活空間呢?
三,寫作不僅會玩,還要吃苦。他在寫長篇小說以前,常常要寫上幾篇短篇小說,為了“熱手”,這“熱手”就是大戰(zhàn)前的準備,大賽前的熱身,不可或缺。長篇小說是才情智慧的體現(xiàn),更是意志力的體現(xiàn)。所以,寫作要樂趣與志趣相結合,樂觀地寫,吃苦地寫。蘇教授說,人總要為這世界留點兒東西。那些名家,過了幾百年,拿起他的東西來,他還活著。
蘇教授的父親就是教師出身,酷愛買書、讀書,后來姐姐也常給他們買書定期寄回家,濃厚的書香氛圍熏陶了他幼小的心靈,書讀得多了,就想寫作,甚至一度想輟學,他先后成立了“沙原詩社”和《大漠孤煙》,牧區(qū)民間藝人的數(shù)來寶也一度讓他入迷,牧區(qū)的風土人情,開啟了他的藝術創(chuàng)作之路。
蘇教授特別推崇兩個文人,一個是浪跡的杜甫,一個是達觀的蘇軾。杜甫一生生活困頓,顛沛流離,卻有著極強的家國情懷,《石壕吏》《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無不讓人唏噓不已;蘇軾不管被貶黃州,還是海南島,生活的磨礪造就了他特有的達觀積極洞察世事的生活態(tài)度。《前赤壁賦》就深刻地揭示了這種非凡超脫的思想境界:“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茍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誰能不與之動容?!
憂國憂民又達觀向上的生活態(tài)度是蘇教授所崇尚的,同時也是我們應該學習的!
四,文藝不分家。愛好是創(chuàng)作的原動力,寬泛的興趣面才能養(yǎng)育它。寬泛的興趣能很好的調節(jié)人的狀態(tài),而好的狀態(tài)是一切創(chuàng)作的前提。蘇教授說,人活著要對社會有益處,就像天上的星星,發(fā)點兒光,因為宇宙是黑暗的。
這具有詩意和哲理性的語言,也體現(xiàn)在了蘇教授的畫和詩歌上,蘇教授的畫涉及面很廣,有水彩、素描……畫風簡單明快,意境幽遠。蘇教授的詩也是,言簡意賅,耐人尋味,比如《孤獨的云》:
孤獨的云
孤獨成癮
漫無邊際的晴空
游牧一顆閑散的心
……
請勿抬頭
云朵正向你告別
泛濫的天光中
它漸漸被吞噬消解
如果還有來日
你會聽見遲到的云海
一種呼喚
傷心的雨雪
五,深入生活是作家終身的修行。蘇教授舉了老舍與北京的例子《駱駝祥子》;丁玲深入河北農村寫出了《太陽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本是河南人,寫出了《山鄉(xiāng)巨變》和東北靠山屯的《暴風驟雨》,也體現(xiàn)了作家文筆強大的可塑性;而中國的海明威——杜鵬程在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上寫下了《保衛(wèi)延安》……這所有的大作家都深入生活,在生活里面完成了不朽的杰作。
我想蘇老師的“愛玩”以及“不上北大,去鄉(xiāng)下”也是一種深入生活的體現(xiàn)吧。
六,體裁的選擇。
蘇教授說,這有自身的偏愛,也有別人的影響。比如冰心的小詩多受泰戈爾的影響;許淇先生的散文詩就影響了包頭地區(qū)很多的年輕人。詩,是對生活體驗強烈的感受,隨手就能寫,需要寫作自覺性,也要屢次地修改。散文,看到什么就記下來,想到什么也要記下來,隨時的感受很重要。劇本,隨著閱覽平臺的改變,使影視媒體成了主流趨勢,戲劇主要要有戲劇沖突,要有啟、承、轉、合,有發(fā)展,有對抗,有結局。
小說難寫,需要獨特的視角和寬闊的視野,手法齊備嫻熟,風格鮮明,會講故事,精于人物塑造。蘇教授舉了莫泊桑的《項鏈》和他自己的《雪打燈》兩個短篇小說為例予以了詳細講解。
最后蘇教授說,包頭是一個文化荒漠,它的文學成就在全國全世界的范圍上來說,不值得一提,可是它也是一塊文化的沃土,是一塊養(yǎng)人的地方,它的文化特別久遠,它為我們打開了一個空間,提供了一個機會,希望大家在這樣一塊沃土里面做出“開天辟地”的事兒來。
蘇教授的長篇小說《道有多遠》就是以包頭市為背景。他的多部短篇小說也是以包鋼和固陽、達拉特前旗等為背景,蘇教授身體力行,為文學愛好者們做出了很好的榜樣。愿蘇教授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來。也祝愿青山區(qū)的文藝事業(yè)在區(qū)委、區(qū)宣傳部、區(qū)文聯(lián)的領導下做出優(yōu)異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