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干”這個詞進入我的耳朵里,是最近的事,沒錯就是聽唐詩解讀時。我聽到了李白寫的《長干行》,又聽到了崔灝寫的《長干行》,記住了崔寫的四首之二,也對長干一詞印象深刻。
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家臨九江水,來去九江側。同是長干人,生小不相識。
先來說說“長干”這個詞,這個詞在之前的我看來,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兩個字撮合到一起,成了無厘頭的一個詞。
聽了兩首“長干行”,我才知道這原來是南京的一個地名啊,某些時候也代指南京。長干里多是商家兒女,又因其地理優勢所以那里的商家兒女也多是船家兒女。
商家兒女注定要出走的多,出走的遠。游子對家鄉的思念可以被很細微的東西牽起,尤其是鄉音,離家久遠,聽到鄉音就像見到了“娘家人”。
這兩首詩正是商家游子偶遇同鄉事的對話,不過這里又加入了一絲少年少女的小心思。
詩人的本事就是,能把可能會遭遇尷尬的事用得體的語言表達的清新脫俗。第一首詩,20個字,將船家女的漂泊感和小心思寫得通通透透,又不會讓我這種看慣了庸俗愛情的人覺得膩。
第二首詩,20個字,年輕小伙子的憨厚老實躍然紙上,還不忘表達一下自己對妙齡女子的愛慕之心,“生小不相識”,把相見恨晚說的真含蓄!
李白在他的詩里將長干里的兒女的自由活躍的形象描繪的活靈活現,估計現在很多小朋友都不能享受到那樣的自由。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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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跟我們現在說的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把竹竿當馬騎,在院子里跑著玩耍。現在很多小孩子的童年都被各種藝術班,學習班占去了,能這樣無憂無慮玩耍的很少了。
PS:還好我媽沒錢給我報班,不然現在我可能會理解困難的(偷笑十分鐘),我也會因此失去快樂童年,那估計我會恨錢的(開個玩笑,恨什么也不會恨錢)。
遇見唐詩,遇見了長干和長干里,遇見了商家兒女,更遇見了我相對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