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樓下時不時傳來陣陣哀樂,或者在某個時間點就開始放炮仗。說實話,聽著有些頭疼,但這畢竟是一種習俗,畢竟死者為大,畢竟是件悲傷的事情,應該尊重。
想來一個人的存在,有兩件事是注定好的,一是出生,二便是離世。史鐵生在《病隙碎筆》中說:“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奔词顾劳鍪鞘且环N必然,但是很多人多少還是有些避諱的。很多時候,我更喜歡用離世、去世這樣的詞,來代替“死”這個字,似乎這樣聽起來就能委婉不少,就好像那個離開的人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小時候的自己對“死”這個字眼,害怕到躲在被窩里哭了一晚上,如今的自己僅僅是對于自己的將會離世看開了,但僅僅只是自己而已。雖然知道就算避諱也罷,不喜也罷,沒有人逃得過不是嗎?
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這樣的事件上是沒有什么資格去評論什么的吧。那么就談談自己,以一個正常人的壽命來說,我的人生還很長很長,離開似乎也很遙遠。也許,也只有在仗著自己年輕的時候,才敢這么放肆地去談論離世。我不知道當自己年邁到數著日子過的時候,還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如今的我希望我的離開,可以很簡單很簡單,不要哀樂,不要葬禮,海葬、樹葬這些都很好,化作這世間的塵埃,與土與樹與水相伴。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像阿太(我們這對外曾外祖父的稱呼)一樣捐獻遺體,那場葬禮幾乎是我見過的葬禮中最簡單不過了的。還記得,當帶走遺體的車,把阿太接走的時候,外婆的傷心與舍不得,那個年邁的身軀跟著車走了很遠一段距離。家屬都不知道,遺體在那些醫學院的學生手中會經歷什么,一開始我也是怕的,但想想當我的靈魂離開的時候,這具身體是不是已經不屬于我了。希望年邁的我,也可以有這樣的勇氣與魄力,也希望我的親人能經受住別人的議論。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多嘴的人,其實離世的人也許根本感受不到葬禮的好壞,那些身后事都是做給活著的人看的。
記得曾經看到過一篇文章,是說有90后都開始寫遺書了。時常會看到電視里有爭搶家產的片段,想想寫遺書也沒有什么壞事,提前安排好一切,省下不少麻煩與猜忌。想來,不少人不愿意寫遺書,也與不愿與死牽扯關系有關。
離開是必然,也許我們沒有必要那么避諱,但也不要那么惦記。如果,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命數的,那么就好好的生活,不過分害怕,也別想著。就像那句話說的,別急,你要的歲月都會給你。如果,你不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命數的,那么更應該好好生活,去創造一個屬于的你“命數”,活著不一定很好,但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