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過去,會是你的未來嗎?(上)

我喜歡一首歌,不是因為它的旋律多么優(yōu)美,也不是因為它多么的婉轉(zhuǎn)動聽。它聽起來并不是那么美,可我就是喜歡,它撩撥著我的心弦,它仿佛訴說著一個故事,描繪著一個小鎮(zhèn),一個人,一個背影,一個用愛呵護著你的父親。

六月份的天氣略顯炎熱,有這樣的一家子也正忙忙碌碌著,其中他站在門外徘徊不已,他臉上的汗水早已暴露了他那顆焦急的心,不知嘆了多少口氣,擔(dān)了多少個憂。一陣“哇哇哇”的叫聲終于平復(fù)了他的那顆心。醫(yī)生傳來了聲音“恭喜,母子平安,當(dāng)爸爸啦”。也許那一刻是他笑得最開心的一刻,也是他最成功的笑容,也是他最堅定的笑容。我要保護你們,我的愛人我的孩子。

時間也漸漸的流走,不知不覺已經(jīng)越過了一個年頭,從最開始小李已經(jīng)慢慢被人叫做了老李,今天老李家中來了許多了人,歡聲笑語熱鬧不已。老李心中早已計劃好了,孩子一歲我要給他慶祝一番,就這樣老李張羅了大半個年頭,終于迎來了這一天,殊不知老李花掉了他積攢多年的積蓄,為了這一天,為了他這個孩子。

三歲的孩子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奔跑,“每天都叫著爸爸,爸爸我要出去玩,爸爸帶我出去玩吧”。所以每次勞作回來,他總是會帶著孩子去對面的小河抓魚,每次他抓著魚給孩子看問道:“魚,好看嗎?”旁邊的媽媽總是這樣告訴孩子:“肯定好看啊,比你爸爸黑不溜秋的樣子好看多了”,孩子總是會傻笑著說道:“爸爸黑黑的樣子不好看不好看”,父親也笑著“爸爸不好看咯”。一家人在歡快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轉(zhuǎn)眼間孩子4歲了,爸爸也許多了一絲皺紋,只是沒人發(fā)現(xiàn)罷了,孩子還是每天快快樂樂的生活著,他總是在夏天的晚上乘涼的時候抱著爸爸,要爸爸給他講故事,爸爸這時候一下從體力工作者變成了智多星,什么武松老虎,三個和尚,三打白骨精,不過爸爸給它講得最多的是村子里面的一位前人,為了母親不惜放下求取功名之路的書生,父親總是這樣講到這個書生,這個書生從小便有著天賦和他父親一起學(xué)習(xí),三年之后便會寫詩,深得私塾老師的器重,被當(dāng)?shù)胤Q為最有可能獲得會試機會的人,說不定拿個狀元也保不準(zhǔn)。父親早已離開了他們母子多年,家中就他和母親,他在前不久參加了鄉(xiāng)試,在眾望所歸下獲得了解元,可是正值他赴京趕考那一年,母親病重,他毅然決定放棄功名,在家陪伴老母,三年很快過去,老母重病與世長辭。他只得守孝三年,之后不管官員的通知與同鄉(xiāng)的告知,決定就在家鄉(xiāng)安居一生。家鄉(xiāng)那時候良田甚少,不少人決定搬遷,可他決定開挖山脈,開通水渠,來解決問題,當(dāng)?shù)夭簧偃藙窠馑灰@么做,因為山便是龍脈,他一旦開挖就會斷絕其龍脈,后代萬世不得為官。他這樣說道:“以老朽一人之禍,換得百家安居,何樂不為?”就這樣山中幾百米的水渠成功鑿?fù)ǎ渲械钠D辛與磨難不知多少,他的故事也就這樣被人們一直傳遞下去。小孩子也不知懂了什么,也許是他懂了書生很會寫詩,很有孝心,十分聰明,很有毅力,舍己為人。父親這樣告訴他你不需要像他那樣厲害,但你要知道活著不是為了自己,孩子看著父親泛黑的臉龐,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小孩子總是有著特別多的問題,看著天生這么多的星星,還有那皎潔的月光,他的不解又投向父親,他嘰嘰咋咋的問道:“爸爸爸爸,為什么天上這么多的星星,一閃一閃這么漂亮啊?”父親也忍不住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最后還是溫和的說到:“你看天上的星星就和地上的事一樣數(shù)之不盡,它們都圍繞著月亮,然而無論星星多么耀眼也不能遮蓋住月亮的光輝,這就是和人世間一個道理,不論你做什么事,都有其原則,你不能違背其原則做事,所以爸爸叫你要誠實做人,不要招搖,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則,能忍則忍,不要惹事生非,做好自己就好”。(到了初中也許會發(fā)現(xiàn)父親對月亮的觀點是錯誤的,但是父親的道理是不可否定的)孩子看著爸爸一臉信心十足的說到:“嗯,我會做到的”,看著爸爸笑著的臉龐,孩子也笑得更歡了。媽媽看著天邊回過頭來看著我說到:“誰要像你爸爸那樣?一天老實巴交,整天低聲下氣,能有什么出息?”爸爸看著媽媽又看了看我:“孩子,你就是我的出息,你知道嗎?你能完成爸爸的心愿嗎?”孩子一時間楞了一下,他不知道爸爸媽媽怎么了,可他看著爸爸,一臉信心十足的大聲說到:“我就是你的出息,爸爸”。(小時候爸爸總會這么問,那時候總會大聲回答爸爸媽媽說到,現(xiàn)在呢?)

小孩子漸漸的長到六歲了,兩年時間他和爸爸度過一個又一個的夜晚,學(xué)會了晚上抓螢火蟲秘訣,學(xué)會了不少爸爸嘴中哼著的歌曲,也學(xué)會了游泳,更是學(xué)會了小孩子要長大,大人要變老。爸爸和媽媽教會了他不少知識,漸漸的會數(shù)一二三四五,也知道爸爸媽媽工作很辛苦,也不再那么纏著爸爸。家鄉(xiāng)迎來了一次巨大改革,家鄉(xiāng)要修建一座大的過程,要重設(shè)鐵路線。家鄉(xiāng)的車輛流動了起來,看著父親越來越忙碌,孩子來到了七歲。

在父親的帶領(lǐng)下,孩子來到了學(xué)校,這里他認識到了許多不同的人,他一直聽著爸爸的話,不惹事為人低調(diào),他這樣獲得了不少朋友,至少他很快樂,他知道爸爸說得是正確的,他想起爸爸忍不住去看爸爸工作的地點,他一放學(xué)就來到父親的工作地,看著父親背著重物,擔(dān)著沙子以及一些建筑用具,他才知道爸爸原來是這樣的辛苦。他回到家告訴了媽媽,媽媽說到:“沒本事就這樣,所以以后你要認真讀書,知道嗎?”孩子重重的“嗯”了一聲,媽媽看著孩子,也露出了欣慰。

那一天孩子在學(xué)校感覺頭暈,就告訴了老師,好在家并不遠,老師讓他回去,孩子就一個人走向回家的路,路并不遙遠,可是孩子越走越覺得遙不可及,他沒有一點力氣,他甚至都爬了幾步,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躺在了一處小山坡上,不知過了多久,天也趨近于黑暗,他從睡夢的驚醒,看著夢中出現(xiàn)的身影,他忍不住流出了眼淚,爸爸正臉厲色的看著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又一次重重的嗯了一聲,也許是爸爸的懷抱溫暖,爸爸的后背堅實,他又一次睡下了。他不知道爸爸背著他去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徒步走了11公里,沒有停歇,他也不知道爸爸和媽媽吵了一架,最后爸爸沒管妻子來找尋了他。

孩子回到了家里,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為什么,漸漸的父親工作越來越晚,孩子也越來越大,村中人也越來越直白,孩子回家的途中,就聽見“你媽要跟大老板跑了,不要你了”,“你媽要走了,有錢了”,“你媽媽和大老板在一起了,不要你爸了”。這些話語在他腦中回蕩著,他不敢問爸爸和媽媽,他只能記在心中。爸爸和媽媽吵架的次數(shù)漸漸變多,爸爸那堅毅的臉上也漏出了一絲愁容。孩子上學(xué)去了,而工地上的人們也敲鑼打鼓,因為工地竣工了,爸爸和媽媽在家說著,一個男人帶走了媽媽,這一切孩子還不知道,他孩子學(xué)校讀著媽媽曾經(jīng)幫他封的課本,課堂上時常想起世上只有媽媽好的歌謠,如往常一樣的回到家中,家中顯得有點冷清,他拿出課本看了看,其實他在路上就知道了,媽媽走了。

直到很晚爸爸回來了,看著爸爸的身影,有些佝僂,原來那個在他心中高大的身影也會變樣,他坐在飯桌旁邊,桌上有著兩碟小菜,沒錯是孩子做的,他看著爸爸,他忍不住問道:“媽媽,還會回來嗎?”爸爸沒有開口,只是拿出了一只香煙,默默的點了起來,他印象中爸爸很少抽煙,更不會帶打火機,他知道爸爸變了,他繼續(xù)問道:“爸爸,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我要去找媽媽”,爸爸吐了一口煙:“吃飯吧,孩子”,孩子看著爸爸這樣,心中不禁一陣怒火,眼眶泛紅的說到:“還吃什么飯?家都沒了”,看著地上的散亂,一陣“啪嗒”的聲音響起,孩子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父親的臉龐在泛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慘淡,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抱著孩子說到:“你媽不是那樣的人,她能吃苦,她只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爸沒有能力滿足你媽媽的夢想,別怪你媽媽,是爸爸沒用,你努力一點,以后去城里了,說不定可以見上你媽媽”,孩子抱著爸爸的手更緊了,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爸爸的后背原來也會有柔弱的時候,爸爸的溫暖胸膛原來也會有著涼意,父子緊緊相擁,地上的散亂葉沒有人搭理,像往常一樣回到床上,父子兩四眼相對,沒有任何話語,一夜無話。

看著家里地上不再散亂,桌上有著飯菜,他知道爸爸出去了,那個爸爸回來了,他忍不住泛起了嘴角,心中默念到:“爸爸,你辛苦了”。草草的吃了早飯,就來到了學(xué)校,開始了他的學(xué)習(xí)之旅。

那一年他11歲,清晨的陽光正好,他和爸爸都起來得很早很早,他和爸爸吃了早飯,一路上都說笑著,他這樣和爸爸說著:“爸爸,再過兩年我就比你高了,到時候我也要背你,不能讓你總是背我,也讓你看看你兒子也有堅實的臂膀”,父親說到:“你呀,總是不切實際,前不久還會哭還會鬧的,現(xiàn)在這么懂事了?”孩子說到:“誰叫我是你兒子呢?”哈哈哈父子各奔東西,一個來到工地,一個來到學(xué)校。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也踏步進來,講著課本,孩子很認真的做著筆記,筆突然寫不了了,孩子就習(xí)慣性了用手甩了一下,筆出乎意料的飛了出去,那是爸爸給他買的那只筆,“啪”筆碎了,“哐當(dāng)”,“老李,你沒事吧?”。。。。后文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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