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回顧:回到酒店,一邊沖澡,我想起林可非,想起方華,再加上今天的陸錚,每一段婚姻在每個人的身上究竟造成了什么樣的傷痛?這些男人們都在經歷著各自的人生,一定是完全不一樣的,溫暖的水打在身上,我有些走神,但不知林可非此刻在做什么呢?穿了睡衣回到床上,枕邊的手機有一個未接短信提示,這么晚的短信,讓我心頭一動。“請協查尋人當午,失蹤十天有余,若有知其下落者,請即時通報鋤禾,必當重謝!”是林可非的短信。這么晚了還記得我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我不流氓很多年
是非
長篇連載情色生香系列小說
獻給為愛情出生入死過的人們
我不流氓很多年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自那夜在上海黃埔江上的一席談話,我與陸錚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許多,一進辦公室,他就給我打來電話,你的MSN是多少?
其實這么久了,我們都只是在會議室里討論所有的工作,我都不知道陸錚也用這網絡聯系工具,我暗自笑了笑,告訴陸錚號碼,他迅速添加了我,“叮咚”一聲,他馬上送給我一朵玫瑰花,
“認識你真好!”
“是呀,認識真好。”
我馬上下線了,我并不善于去理解這樣的問候,那怕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表示。
上海之行,對陸錚來說,是成功的。
我的工作也步入了另一個層面,除了擴大企業市場,我也需應對來自媒體界的各類報道,我們是朋友,也是敵人,這種亦敵亦友的關系維系起來有時也不太容易。
接下來的宣傳攻勢不再僅限于產品,打造企業形象,樹立掌門人形象是第一步。
我第一次和陸錚一起見到的IT媒體大咖肖英橋。陸錚說以前打過幾次交道,人還好。
我們約在上島咖啡廳,出現在我面前的肖英橋,三十歲左右,并不高大,戴著一頂印有他自己頭像的牛仔帽,有些微胖,圓乎白皙的臉顯得蒼白少血。
他沒有文人那種故作清高的樣子,時時一臉近乎謅媚的笑,讓他整個人顯得和善。
他與陸錚見面甚是親熱。
唯一讓我感覺到他的鋒芒,是那句:
“能成就一個企業,也能毀滅一個企業,這才是做記者的最高境界!”
陸錚當下需要的,便是成就。
所以,我們很快達成一個共識,公司給肖英橋個人名下的網站投放廣告,肖英橋負責公司人物傳記的打造,這是他的強項。
肖英橋愛財,亦不想影響他業界大咖的形象,我太懂這又立牌坊,又做婊子的勾當了,所有進帳,均以現金形式,由我私下支付給肖英橋,這個共識,皆大歡喜,酒后的文人肖英橋,搭著陸錚的肩膀,說:
“我捧過的老板不計其數,他們有的上納斯達克上市,有的個人身家好幾百個億,你看看,我卻還在為五斗米折腰,這個世道是多么不公平呵!”
肖英橋醉了。
晚上林可非約我,在中關村的順峰酒店包廂里吃飯,他的情緒很好,我也是。
吵架并不都是壞事,尤其男女之間的吵架,是有增進感情之功效的,其目的不外乎要探測到對方有多在乎自己,而自己究竟有多愛對方的心情。有了這次紛爭,我覺得與林可非之間的關系更進了一層,頓時柔情無限。
我喜歡這種四目相對的默契,也喜歡這種芥蒂消除后的親密無間。
我開始催促林可非找房子,他總是說正在找,忙完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看樣子這家伙不知道要忙到猴年馬月哪,我打算自己找房子來安頓我自己。
這天一進辦公室,田小姐馬上迎了上來:
“辛小姐,現在已經幫你物色了一套房子,是一對北京母女的,一居室,小是小了點,但還不錯,不過,還得有勞你親自去看一下呢!”
真是一個有眼力勁兒的女人,辦事效率還挺高,其實我只是,隨意講了一下,得找房子搬家了,這些日子四處打聽,北京的房子真難找。
我打算抽時間去看一下。
這天下班之前,林可非就打來電話了,“我二十分鐘到你公司前面的商場門口等你。”他說。
他的車從不開進我公司門口,我知道他還是有些顧忌陸錚的,怕撞見多了不好。
我也這么想。
心照不宣地鉆進了他的車,回頭看林可非,他在笑。
“帶你去一個地方!”林可非看樣子今天心情不錯。
帶我去什么地方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我知道八小時工作之外,在京城里,林可非是花樣百出的。我喜歡。
我們的車停在城東邊,朝陽地帶的CBD高樓間,林可非牽著我的手向一個小區走去。
城東的熟人很少,我很得意林可非牽著我的手,這個時候我們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了。
我們輕快地行走在這有山有水的現代小區,我有些驚訝于這么好的小區,這么好的風景了,不禁問:
“是你的朋友住這兒嗎?什么地方啊?好漂亮的建筑,這兒的房子一定很貴吧?”
林可非一直含笑沒有接我的話,穿過一群樓,我們開始上樓。
按動24層,我一看關了電梯,一下子撲到他懷里,林可非忙擋了擋我,指了指頂上的監視器:
“有監控哦!”
我伸了伸舌頭,這個我配合,我也不想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當林可非從褲袋里掏出鑰匙開門時,我驚呆了。
這是一棟帶精裝修的二室一廳的房子,約八九十平方米的樣子,所有的家私一應俱全。
深咖啡地板,一鋪到底,深藍色的沙發,深藍色的窗簾,一切都是藍的, 而墻體卻是明黃的。液晶屏的大電視,幾乎占據了客廳的1/3的墻面,低垂的窗簾旁,是一大串盤旋而上的藍色風鈴。
一切很簡約,一切也顯得精致而色調大膽,但又和諧得要命。
這是林可非的風格。
我靜靜地看林可非,林可非這個時候也在看我。
“想和我說什么吧?”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林可非擠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掏出一顆煙來點了:
“現在知道我在忙什么了吧,哈!這是我這段時間的杰作,找樓,這一年來跑遍了京城最好的樓盤,這小區我來過多次,看了很久,精裝修是做得最好的,全是進口貨呢,而且遠離中關村,東邊的房產一貫升值快,怎么樣?還滿意吧?”
我一直狐疑地盯著林可非,沒有聽懂男人的話。
他又從另一個褲袋掏出一套鑰匙并拿出一個綠色的小本,放在我的膝蓋上。
“這是這棟房子的房產證,你看看身份證號沒錯吧,我上次復印資料時,復印了你的身份證,應該不會有錯,怎么樣,我們的!”林可非笑瞇瞇地看著我。
那是一本房產證,他的名字與我的名字并在一起。
從字面上看,的確是我們的。
這是我們的房子。
我不能說我毫無動靜,我感動,我感動于,我的名字與他的名字終于聯在了一起,雖然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本本,但人生第一次,我與另一個人的名字在同一個本子上,蓋有政府紅戳。
我抬頭看林可非,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來指手劃腳的,
“這些簡單的家私,都是我一個人抽空去買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在書柜和臥室里留有余地哦,你喜歡什么,你自己去買著添上,我們的房子就齊啦,好不好?”
他很深地看我,說:
“小妖精,不要說我毫無安排,不要說我們沒有未來,未來是不可預知的,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呢?但我要告訴你,我們是相關聯的,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不要患得患失,好嗎?”
“我已經租好房子啦!”我說,有些有氣無力。
“不屬于我們的東西退了它啊!”他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說:
“這兒全部,就僅屬于我們倆個人了,我希望擁有我們共同的東西很久啦,一百多萬呢,下次想逃的時候,可得掂量掂量哦!”
如果我說是一棟房子打動了我,一定有人說我俗得可以,但我真的被打動了,我是一個女人,女人總是屬于物質的。有了物質,愛情就顯得平衡,而其它,就暫且顯得很淺薄,至少目前我是。
我望著林可非,他一直歪著頭笑著看我,這時一下子彈跳了起來,帶我參觀我們的房子,大大的雙人床上,深藍的白線格床罩,連同那床頭的燈光也是淡藍色的。
“那么喜歡藍色嗎?”
“海的顏色,小的時候就喜歡!”林可非把自己一下子扔到了床上,趴在枕間,聲音從枕頭里飄了出來:
“這個顏色有點象你,讓我很著迷!”
我趴在他的背上,眼淚一粒一粒地滑進了他的后背里,讓他感覺到了。
“你這女人真是煩死人,怎么做都是我不對,不好哭,好你也哭啊?”林可非翻過身來。
“以后我保證再不煩你,我再不無理取鬧,再不惹你傷心了,……”我淚眼婆娑。
“哎喲,小祖宗,行了,行了,保證這么多,我可消受不起,你只要不逃跑就行,起來,我們吃飯!”林可非笑著翻身起來,拍了拍我的屁股:“先吃飯,養足精神好干活兒!”對我調皮地眨眨眼。
“你要在這里做飯嗎?”
“呵呵,怎么會呢,新家今天不做飯,以后你做飯的時候多著呢!”
“樓下的粵菜相當不錯,我已經叫了幾道菜,今天我作主,所有的菜都由我來點,而且還破例叫了一瓶紅酒,呵呵,其實我覺得一男一女喝紅酒,挺俗,跟演戲似的,今天不同,今天我們也俗一把,怎么樣?”
“一切隨你!”
我今天對任何東西都沒有意見。
菜端上來時我發現林可非是用了心的,一條清蒸的青衣,一盤輕炒的雪白帶子,一打各色菜頭小炒,一份顏色鮮艷的廣州紅燒鵝,幾粒透亮的麥皮小包,二小碗飯,和一瓶法國紅酒。
林可非從壁櫥里抽出一張桌子來,
“沒想到吧?這個飯廳是藏在壁櫥里的!”
一會兒碗筷什么的象變魔術似的,都上了桌。
一桌色香俱全,一桌柔情蜜意。
今夜我心滿意足于這樣的男人坐在我的對面,給我斟酒。
林可非他在不停地給我夾菜,
“多吃點,最近工作很忙吧,看到你們的活動鋪天蓋地的,勢不可擋啊,你都瘦啦!”
我看他時,眼睛總有些濕,無聲地吃他夾的菜,喝我們的酒,不一會兒那瓶酒就有些見底了。
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尤其是面對著自己深愛的一個男人,真的是妙不可言的。
最末我們沒有收拾碗筷,就讓它們全放在桌上,我們就撤離進了臥室。
臥室與洗手間是相連的,在那封閉的浴房里,我們糾纏在一起,水一絲一絲地潑著我們的身體,今夜你可以說我是一個勢利女人,因為一個男人用一種貴重的物質方式表達了他自己。
我除了我自己可以奉獻,別無其它。
躺回到床上,或是因為酒,也或者因為是我,一臉癡迷的林可非平躺著有些微微喘氣。
我在那淡藍色的燈光下看裸體的男人,突發奇想,我們那瓶紅酒是見了底了,最后一杯,我們都沒有喝完,我把它們倒在了一起。足有大半杯呢。
他閉著眼睛,并沒有發現我拿來了酒。
我喝了一大口,含在口中,悄悄向他靠近,我以最快的速度含住了他。
“啊,什么東西?”男人在這有酒的溫度里驚醒了,我開始在有酒的狀態下纏繞自己的唇舌,唇舌之間,全是紅酒的甜澀。我自己也充滿了奇異的感覺。
男人輕捧著我的頭,輕輕地呼氣,任由我新的方式對他的侵襲,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我抬起頭來,他半張著嘴看著我,我笑笑的把口中余下的酒全部咽了下去,男人翻身坐了起來,一口吻住了我,
“小壞蛋,原來是酒!”
是的,原來是酒,象綢緞一般華麗的酒。
下章待續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