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生活充實,時間奢侈。總的來說,馨的生活是充實的,因為每天都在胡思亂想中度過。她的時間卻不奢侈,因為只有揮霍她才能暫時的獲得心靈上的慰藉!
臨近高考,本該安安靜靜學習的,但在馨的班級卻像馬蜂窩一樣的嗡嗡嗡的響,她實在受不了,便已不舒服為由給老師請了假。老師還是很器重馨的,便答應了下來,還叫馨好好休息。
馨準備回自己租房子的地方好好躺一下的,但路過網吧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因為她害怕那空空如也的房子,她害怕孤獨,于是她走進網吧找了一間人很少的包間坐了下來。
戴上耳機后,無聊的打開QQ,突然出現了一個驗證消息,馨習慣性的打開,網名叫“一直在身后守護你的人”。“這網名取得真沒深意”馨想。不過她還是添加了他為好友,因為無聊!
不一會兒,QQ頭像就不停的顫動了起來,她熟練的打開會話窗口,“嗨,美女,你好啊!”
竟然又是這么俗氣的打招呼,她剛想關掉窗口,他又發了一條:“哎,別關啊,聊聊唄。好。說正經事,我注意你很久了!”
馨大吃一驚,回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關掉窗口?”
幾秒中的速度回過來,“心有靈犀唄!隨即又跳出一句,“不,開個玩笑,嘿嘿,你往窗口的角落看。”
他似乎很怕馨生氣,便及時討好道!馨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窗口,他也戴著耳機,一身白衣服猶為醒目,挺拔的身姿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氣質,平凡的穿著更凸顯出了他的高貴。他朝馨大方的笑著,但馨只是回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便轉過頭敲了一行字過去,霸道且冷淡,“你到哪弄到我的QQ?”
誰知他竟然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隨即又出現了幾行,“嘿嘿,你好,我是哲,我知道你叫馨,我們交往吧!”
怎么又是這種無聊的游戲啊,男主角還那么輕浮,馨邊想邊斜視了一眼,本來是鄙視他的,卻看見被夕陽的余暉照得極為閃耀的側臉和那雙充滿魅力且帶有一絲調皮的單眼皮,嘴角的笑意猶為迷人!
的確很養眼,只不過馨對帥哥不感冒,因為人永遠都看不到面具的背后,不屑的掃了一眼后,“對不起,先看看你夠不夠格,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退了票,便徑直回了學校,“是逃避嗎?”馨不禁想問一下自己!
哲也垂頭喪氣的回到家,“是自己不夠好,還是她忘不了他?"或許后者居多,他失望的想道!
在回學校的路上,穿過那一條條和他走過的熟悉的街,勾起了她一縷縷的回憶。
馨的前男友叫熙,熙本來是一個不讀書了的混混,但為了馨,原本在廣州打了一年工的他回來讀書了,熙說是馨給了他希望,給了他追求。
他們是一對羨煞旁人的情侶,彼此都非常非常的相愛,熙會每天對她說早安晚安,還給她帶早餐,叫她適當的增減衣服,叫她多吃點,別想著減肥。熙對馨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別人都覺得這是21世紀絕了種的好男人,叫馨懂得珍惜。
熙把馨當寶一樣看待,生怕傷害到的她,他認為她是溫室里的花朵,必須要像祖宗一樣的供著,連他的朋友都說他不是在找女朋友,而是在找媽。熙對馨就像在報恩一般,馨說一,他自然不敢說二。他在乎馨的一點一滴,擔心馨的每一個細微的心情變化,她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一天心情的好壞,他害怕馨生氣,只要她生氣,他就覺得自己像犯了大錯似的,無論刮風下雪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他在馨家屋前執著的等著。
而馨也一直享受被這種幸福包裹著的感覺,不是不愛,只是愛的方式不同,或許正是因為太愛,她從不主動找熙聊天,因為她知道熙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一旦得到,便不再珍惜,就如他以前的女朋友一樣,馨害怕熙的離開。或許一個人主動久了,也會累。
馨突然想起熙的室友跟他說過這樣一件事,有一天熙開心的走進寢室,據說是正想著下午給馨什么驚喜的時候,他聽到了室友們的諷刺,連他最好的朋友都說他懦弱無能,被一個女流之輩牽著鼻子走,一點兒也沒主見……
熙很生氣,一腳踹開寢室門,大聲的吼到:“你他媽我就只有這一個老婆,不疼她疼你們這幫孫子啊?”寢室里的人頓時語塞,誰也沒有反駁,這種寂靜得可怕的氣氛,讓他們都覺得十分恐怖。
也許久了會日久生情,但也會厭倦也會膩。或許這段感情本就應該破裂,即使大家都會認為他們會走打開最后。或許人永遠就是這樣貪婪,習慣主動想被動,習慣被動又想主動,殊不知至今美事難兩全,人們永遠那么貪婪。
是的,在馨發現熙背叛了她之后,他們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痕,即使分分合合了好幾回,馨還是覺得和他在一起有太多太多的壓力,何況在此之后,熙依然背著她和她在一起……即使熙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便是馨從不主動找他,他耐不住寂寞。馨還是毅然決然的和他分了手,因為一個偉大的哲學家說過“第一次可能永遠是第一次,但有了第二次就一定會有第三次。”“如果你喜歡上第二個就選擇第二個吧,因為如果你真喜歡第一個,就不會喜歡上第二個了!”
馨一直以為自己和熙刻意保持的距離是美,但她似乎錯了,距離不會產生美,只會產生小三。她曾經心軟過要不要對他好一點,但她沒有,大家都累了,又何必?所以他們分了,馨走了,即使熙有千萬個不愿意,她也走了,徹底的走出了他的世界,盡管熙還是聯系馨,盡管熙的號碼一直在黑名單和白名單之間徘徊。。。是的,馨要告別過去顯然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氣,她麻木了,所以在分手那天她并沒有哭,盡管熙為了別的女孩子罵她,她都一直很堅強。可是直到她手賤看到他們的甜言蜜語,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不經意的往下掉。似乎要把這幾年的感情全部沖散,獨自在廁所哭了好久好久的她突然覺得為了一個辜負自己的人哭一點也不值得,因為值得自己為她哭的人也永遠不會讓自己哭,所以她想等到他結婚的那一天,帶著一個比他好十倍,百倍,千倍的男人去氣氣他……
但馨也許也遠也不會知道,除了她,熙誰都不要。
馨不再相信愛情,所以在她看來,任何對她表白的男生都是虛偽的,都讓她覺得惡心,所以她總是據人于千里之外。他們之間的承諾并不少,只不過在馨標注的生產日期里,早已過期變質,但在熙看來,依舊那么新鮮,他懂得了珍惜,卻演變成了錯過,因為馨教會了他一下東西,他該到站了!
在馨看來,男生越長相俊美越假,就像熙一樣,所以她拒絕了一次又一次別人的等待與癡情,踐踏別人也成了一種享受。
不知不覺來到穿過了過那間玩具店,馨看到了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一只大熊貓,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因為熙曾在她生日的時候送過她一只。可如今卻分道揚鑣,越想越心痛,索性不去看任何這一條街的點點滴滴……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卻走得很快很快,眼淚隨風飄落在地上,落得“啪”的一聲,時間仿佛在那一刻禁止,人群停止了涌動,只有眼淚還是止不住隨風飄灑,她恨這樣沒用的自己,很恨很恨,卻沒有人懂。
回到學校,快上晚自習了,馨揩拭了一下滿眼淚水的臃腫的雙眼快步走進教室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沒有人注意到她,即使有也不敢上前去問,因為馨最近心情很差,加之她是一個很清高而且很安靜的人,所以大家都敬之畏之,便漸漸被人遺忘了。
“今天我男朋友不接我電話,朋友說看見他跟著一個漂亮的女生進了網吧!為什么會這樣?這究竟是為什么?嗚嗚嗚。。”突然傳來的熟悉的哭腔讓馨留意了一下,原來是坐在自己后面的悅,一直很要好很要好的悅。悅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孩子,皮膚白皙很有光澤,很漂亮,不知是多少王子夢寐以求的公主。可她怎么會遇上這種事情呢?實在令人費解!
馨整理了一下心情,轉過身子望向悅那雙楚楚動人飽含淚水的眼睛,關切的問,“你怎么了悅?早上看你不生龍活虎的么?嗯?”聽到馨的慰問,悅干脆越哭越大,原來吵鬧的教室疏的一下全安靜了下來,停了好一會兒,她才抽泣哽咽著說:“我朋友告訴我,他經常送女孩子回家,你知道嗎馨?我好想不再理他,但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初戀,是我追了六年的男生,我又怎么能放棄他現在稍稍對我好點的溫柔?”說到這兒,原本止住眼淚的悅又大聲哭了起來,馨也流下了眼淚,自己和熙在一起又何嘗不是六年呢?現在呢?還不是各走各的?想到這,馨也特別難過,但她還是故作堅強的安慰她道,“悅,別哭了,那種男人不值得,真的是太賤了,悅,果斷的和他分手吧!帥有個屁用啊?”對于悅的男朋友,馨唯一知道的就是長得帥,雖然她們很要好,但她們都不是特別了解彼此的男朋友,高三是個多事的學期。
悅慢慢止住了哭聲,眼睛無神的望向窗外,仿佛有心事一般。
下晚自習后,馨拖著沉重且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寢室,她不明白為什么坐在窗前的白衣少年會勾起她所有的傷心事,她使勁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但思緒總會隨著他———那個白衣少年———哲,飄去好遠好遠……
熟悉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打斷了馨的思緒,她接起電話,依舊那么不耐煩,“干嘛?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第一次打電話的見面禮是這樣的?”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聲渾厚且富有磁性的陌生且熟悉的聲音,貌似在哪聽過,一時半會又想不起!
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態,這么晚了除了熙會給她打電話還有誰呢?馨放慢了語氣,平緩且抱有一絲歉意地說:“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哲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微笑,“不記得我了?嗨,美女,你好啊!”哲重復了在網吧說的第一句話,馨最討厭這種不認識的人搭訕了,要是在以前,或許她早就拉黑了,可今天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很奇妙。
馨饒有趣味的開始審問起哲來,“說,找我有什么目的?”
哲直接了當,簡單明了的說:“喜歡你唄!”
馨以為他只是在網吧里不經意的瞥到了她的網名而按昵稱查找的罷了,于是便不屑的說:“屁話,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說什么注意你很久了,不過是虛偽的借口!”
哲討厭被別人誤會,特別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你注意過我嗎?其實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
馨沉默了,因為為了熙,她不知道扼殺了多少搖籃中的愛……馨不知道這種沉默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掛的電話,她只知道自己輾轉反思了好久才半睡半醒的度過了那個短暫而又漫長的夜晚!
朝陽把馨的房子映襯得溫暖而溫馨,刺眼的陽光從窗縫里射進來直接打在馨的臉上。她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揉了揉眼睛,“騰”的坐起來,天哪,那么晚了,她迅速的爬起來,迅速的整理完畢。
拿了一瓶“存貨”(牛奶)便一路小跑,當馨急匆匆的趕到教室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些什么關于她的東西,即使教室里面很吵很亂很鬧,但都圍繞著一個話題,就似形散而神不散。
即使她覺得很奇怪,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吵鬧聲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似乎大家的眼光都齊刷刷的聚集在一個“怪物”身上,有驚奇,有憤怒,有嫉妒,甚至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間教室,突然的360度轉彎,靜得可怕,這種氣氛甚至有點陰森恐怖。時間停在那一刻,戰爭似乎要爆發了,就如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或已經點燃的炸彈,一觸即發,這種氣氛令人毛骨悚然,甚至很離譜!
對峙了很久搞得一頭霧水的馨“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似笑非笑半開玩笑地說:“怎么了你們,我臉上有東西么?哦,昨天晚上睡得很晚,起黑眼圈了么?”邊走邊說的來到自己位桌前坐下,才發現同學已經給她讓了一條路,他們還呆呆的站在原地,“就當他們撞邪好了”。馨沒好氣的想到。
又是幾分鐘的沉默……突然一個女高音拔地而起,“喲,昨晚那么晚才睡,干什么風流韻事兒了,啊?”說完全班的人哄堂大笑,還有小部分人竊竊私語,“真不要臉,”即使很小聲,馨還是能聽到。她以為是剛跟熙分手又和哲打電話引起了同學的公憤,因為熙是籃球隊最耀眼的帥哥,也是最受歡迎的男生。而哲是漢語系的系草,粉絲迷自然也不少,但說馨不要臉未免也太過分了,即使是在情理之中。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所以她只是微笑了一下卻微笑里藏刀且十分犀利地說:“某些同學,請注意一下您們的措辭,如果你們要,就盡管拿去好了,就怕你們沒那個本事,況且我的事不需要王八的家族三八來管。”
“枉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就是那個搶我男朋友的人,昨天和哲打了那么久的電話怎么樣啊?你怎么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啊,你這個賤貨,怎么那么會勾引人啊你?”馨邊走邊哭的指著馨的鼻子說。
馨做夢也沒有想這是悅罵出來的,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悅在散步“謠言”。更想不到哲竟然是悅的男朋友。那他怎么來追自己?為什么?馨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但她是一個重視友情的人,所以當她聽到自己被朋友誤解了的時候,痛上加痛的她早已噙滿了淚水,再犀利的她遇到剛“失戀”的朋友也犀利不起來,何況這事還跟她有關。她只是安慰她道,“悅,你想多了,我和哲什么關系都沒有。”不知道為什么,說到這兒,馨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悅頓了頓,也沒再說什么。只是低頭哭泣著,馨也莫名的難過。
“值嗎?為了一個剛認識的男孩子?”馨問自己!
過了幾天,悅漸漸變得開心起來,慢慢得開始和馨說話了,只不過她的話題一直圍繞著哲,她不停的曬著她和哲之間的幸福。他們在一起是多么多么的快樂,他們一起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等等等等。但馨只是靜靜的聽著,很認真很認真……
悅突然“筆峰一轉”,滿臉堆笑的看著馨說:“對不起哦馨,那天我不應該到處去給同學說你搶了我男朋友,也不應該罵你,你別生氣好嗎?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那時候我不是跟你說看到他和陌生女子在一起嗎?我就想著和他分手,但他昨天才跟我解釋,說什么那個陌生女子是你,他想和你一起在我的生日晚會上給我一個驚喜,先制造一個他出軌的假象,在我萬般傷心之下,然后他在生日宴會上突然出現宣布愛我,呵呵,他啊,就那么孩子氣,我代他向你道歉,不許生氣哦,在我生日的時候,我給他一個特權,準他喝酒,你怎么灌都無所謂,呵呵呵……”
馨依舊很認真的聽完,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傻那么容易當真,“呵呵呵”,馨也跟著笑了起來,原來哲真的是騙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的了不是嗎?“馨,別傻了!”馨笑著輕輕的對自己說,既而假裝開心的說:“好啊,到時候你可別心疼哦!”事實上,悅生日那天她根本就沒有去,只是聽說大家都玩得很瘋。
悅聽到她這樣說,也開心得笑了起來。
即使馨的心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一樣難受,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她只是笑,帶有一絲虛偽的不屑,或許很屑……而悅卻簡單的認為她只是為自己高興,便熱情的拉著她和熙一起去逛街,當然,她也帶上了哲。馨知道,悅想撮合她和哲,但馨的心里似乎裝著另外一個人!
別人眼中,很般配的兩對情侶,真的很恩愛么?或許全是表面!
這次逛街,似乎大家都玩得很快樂。。。而馨的心總感覺瑟瑟的,很涼,像秋天。
三年過去了,馨早來到了哲的大學,進了漢語系,并成了漢語系系長。她依舊和熙聯系,在馨看來,也許昔日的愛情逐漸演變成了友情。
馨依舊單身,即使身邊也不乏追求者與癡情者,但她依舊不動聲色,朋友們都很奇怪,問她她只是笑而不語。
在大學,她每天和雯膩在一塊,因為雯跟她一個系且特別好學。雯十分可愛,兩個小酒窩特別迷人。
“馨馨馨,皓邀請你去參加舞會嘞!”雯大老遠的就尖叫起來,一臉花癡樣。“哦”馨只是簡單的回答道。雯先而大驚失色一番,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再正常不過了,這只是其中一個,他還不算慘,其中一個寫情書來的學長被他糾正了一大堆錯誤,名副其實的打擊得不成人樣。據說那個男生長得很清秀,還是上一屆詩社社長,才華橫溢,并且在班上深得各科老師重視,以后想要發展,大有作為。盡管如此,但馨依舊能找出諸多毛病。那個所謂的“才華橫溢”簡直是“不自量力”。最后還是心甘情愿的聽馨吩咐,心服口服的成為馨的“門下弟子”。
突然外面一陣轟動,“窗外大聲喧鬧些什么?還讓不讓人看書了?”馨把課本一扔,全班鴉雀無聲,誰敢惹她啊。眾人皆知她一般不發火,發火不一般!是最清高的“冰花”,冷若冰霜。
全班的安靜更是凸顯出了外面的嘈雜,同學們紛紛望向穿外,能為這個美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真的是莫大的榮幸!
“啊!好帥好帥啊!”突然班上的女生都花癡般的站起來,不顧上課下課一擁而上,有的女生還夸張的流著口水,男生也很嫉妒的想多看幾眼,甚至都在感慨“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完美的人啊?怎么可能,我肯定是在做夢!”
馨徹底無語這群花癡,不過還好,大家都出去了,正好落個清凈。她正甜甜的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一陣更大的吵鬧聲終止了她的“程序”。她忍無可忍,正想出去“穩定”一下治安。突然她發現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或許是在大學習慣了安靜的原因,一點也不容嘈雜。她快步走出了教室,霸道且有氣質。凈身高172的個頭在南方來說是比較少見的,何況她還穿了一雙10cm的高跟鞋,所以她總是比一般人高一大截。站在哪里就有一種震懾全場的作用。氣氛逐漸安靜了下來,鶴立雞群的她一眼就看到了185的他。他優雅的如同白馬王子般站在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旁。
馨的眼對上了他的眼,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迅速的穿過寂靜的人群,來到馨面前,低頭俯在馨的耳邊問,“怎么?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了?”哲先打破了沉默。馨看了哲,這張陌生且熟悉的臉,這張只見過幾次卻記憶深刻的臉,這張“騙”了她且不再聯系了的臉,再次清晰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回答。這個看似如一塊冰的女人在他面前竟然立即融化成了水。在她想著該如何回答他的時候,他突然大聲怒吼道,“為什么你要喜歡別人?為什么我忘不了你,為什么我聽別人說你們早就分手了?為什么我聽別人說你過得不好?為什么你要騙我說你過得很好很好?為什么為什么?”
馨被這一連串的問題搞懵了,她正想說著什么。嘴巴卻被哲給堵住了,哲緊緊的抱著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會跑掉似的。哲的吻是那樣的狂野,那樣的肆無忌憚。“九“年的怒火似乎在那一瞬間爆發。馨沒有反抗,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就對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哲放開了馨,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情緒失控了!”說完抿了抿嘴唇,堅定的說道,“呃。。對了,補充一句,不管以前怎樣,現在你是我的,一輩子也別想逃走。”馨沒有說話,她漸漸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告訴你們,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否則我就滅了誰。”哲站在操場上大聲的喊著。
安靜的站在原地的觀眾像是在看偶像劇一樣,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人越集越多。走廊上,操場上……他們更多的是羨慕,因為在他們眼里,哲和馨永遠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或許愛就是一種成全。即使偶爾有些“不自量力”的人表白也會特別膽怯,缺乏和其說話的勇氣,害怕那種居高臨下的壓力,所以更多的是仰慕。沒有愛情。
夕陽西下,兩人坐在操場上。沒有太多情話,也沒有一絲尷尬。哲只是認真的告訴馨,由于擔心她不愿意去參加他的舞會,所以就沿用了他下屬的名字———皓。哲的下屬也是一個十分英俊的人,自然也能吸引很多女孩,只不過在馨看來,都只是邪惡的面具。所以便看也不看的拒絕了。
夕陽的余暉灑在馨的頭發上,平添了一絲光彩,哲溫柔的捧著馨的臉問道,“明晚你來參加嗎?”哲的眼里滿是期待。
這是馨要的結果么?突然她想到了熙,連名字都很相配的熙。她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在謀劃著一個更大的計劃!
哲高興的回到家里,興奮的一夜未眠。他不想再離開馨一步,他害怕,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自己有多害怕。他只知道,在高三那年聽到悅說她和熙和好了是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痛苦不堪。但他卻不忍心去阻止她。那是他最愛的人啊!所以他選擇了獨自面對痛苦去成全自己愛的人。他換掉了手機號碼卻一直熟記著馨的。他想從她的世界里徹底消失卻始終做不到。他總會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一下悅,而悅總是回答,“馨很幸福”。事實上,自從上大學后,他就和馨很少聯系了,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哲總是心里一陣刺痛,然后努力勾起一絲幸福的微笑。馨幸福,他就幸福。
若不是熙的出現,哲還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天真的信任著悅。
那天,熙找到了哲,約他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見面,那間咖啡館叫“馨園”。由似園非園,悠閑寧靜而得名。剛好馨的名字里有個“馨”字,所以在高中的時候,馨園成了哲和馨的最佳約會場所。
當然了,去那里的自然都是些社會名流之士,男人比較愛面子,請情敵當然得上檔次了。
熙是一個很愛吃醋的人,所以他的語氣總是充滿著挑釁,“哲,這個地方怎么樣啊?”似乎在炫耀著什么。
其實熙并不知道哲經常跟蹤他們來這個地方,因為他想知道熙愛不愛她,欺不欺負她,馨幸不幸福。
哲只是不屑的笑了一笑,他也挺看不慣熙的。因為他傷害了馨,他早想找他算賬的了。剛好來的正是時候,哲“哼”了一聲,顯然比較憤怒。“還好,以前我和馨經常來的。”他邊說著謊邊玩弄著手上的紅酒,明顯是在挑戰熙的極限。
“md,如果你不喜歡馨的話,你tm最好離她遠一點,你騙她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麻煩您別再來纏著她,要不是看著她喜歡你的份上,老子看你十個都不夠死。你要是再傷害她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面。”熙被哲的一句謊言激怒了,一把抓住哲的衣角。也不管什么紳士形象了,他為馨可以失去理智,他在乎馨的一點一滴,他害怕別人傷害她一絲一毫。
哲一頭霧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大腦告訴運轉,激動卻顫抖的說:“你說什么?馨……馨……她喜歡我?我騙她?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清楚”!熙憤怒的丟下這樣一句話便走遠了。哲竟像一個小孩似的哭了起來,他不知道原來馨一直愛著自己,他一直認為他們很相愛……他痛苦的抱著頭癱坐在椅子上。哭過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掏出了手機,便撥打了悅的號碼。在求證之后,他才明白是自己太過于信任這個追了自己九年的悅,他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得到馨,不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熙想不到這次的談話是如此的簡短,看樣子情敵直接只有拳頭相碰,哪有什么心平氣和。不過這哲好像有些問題……
熙總是在夜晚不由的想起馨,由于自己所謂的“測試”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想著還真是該死,但他深知已無法挽回,只能用自己余生去守候。突然熙的電話鈴聲響了,拿起一看,“啊,是馨,是……是馨”。他興奮的叫了起來,感覺腦充血一般,飄飄然。他顫抖且迅速地滑動了接聽鍵,激動的說:“哎,親愛的,想我了?”馨在電話那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說就這臭脾氣怎么還不改呢?說了不準亂喊的,你再亂喊我讓你聯系不上我嘞!” 自從分手后,熙依舊如往常一樣好,好像沒有分手一樣叫馨,很親昵。但馨卻很反感。或許是因為分手了的緣故,或許是因為他曾這樣叫過別人。
“看看看,又來了,我家媳婦怎么就那么可愛呢?”看到馨又以慣用的招數威脅他,他早就司空見慣了!
“罷了罷了,不和你貧了,姐跟你商量個事兒!”馨這才想到打電話來的目的,便開門見山了。
“姐?我跟你說,你是我的,少跟我扯這些!”聽到“姐”這個字熙明顯不高興了,雖然他知道馨喜歡自稱姐,但他還是希望馨能解釋一下。
“呵呵”,馨無語的笑了笑,就直入正題,“哲邀請我明天去參加舞會。”
“是嗎?很好啊!這樣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放心,你幸福了,我就不會再來纏著你。”熙故作輕松的對馨說,倘若哲真能對馨好,那自己退出又何妨呢?熙安慰著自己。
聽到這些垂頭喪氣的話,馨的心咯噔了一下繼而平靜的說:“在高三的時候,他騙了我,他很花心,所以我不信任他,把我交給他你放心?”
“你終于肯告訴我他騙你了吧?你個大傻瓜,這點小事都能瞞住我嗎?你可別忘了,在你身邊,我眼線多著呢!”說到這里,熙得意的笑了笑。
馨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又想到熙可是公認的帥哥,便不足為奇。說不定單純且花癡的雯都是他的眼線呢!知道就知道了,也沒什么,馨這樣想著,深呼吸了一下,仰著45度的頭望向窗外,頓了一下說道,“呵,知道也無妨,我不相信他是真心對我的,所以我想試探一下他,你愿意幫我嗎?"
“恩,為老婆效勞,在所不辭。”即使熙的心很痛,但還是義不容辭的答應了,他也想試試這個人值不值得托付。
“好了,朕累了,退朝吧!”馨知道他的“壞毛病”。便不再阻止了。
“蔗……”。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不管他說不說“蔗”。這朝也會在下一秒退下!
熙熙攘攘的人群,燈紅酒綠的氣氛,里面的布置卻如馨想的那樣淡雅寧靜,高貴典雅。她邁著快速且不失優雅的步伐,微微提起群邊,神圣不可侵犯的走了進去。突然聲音戞然而止。場上的人無不被震懾,像欣賞一件工藝品一樣,嘆為觀止。要知道即使是再平常不過的衣服都擋不住那一身特有的氣質,都免不了99.9%的回頭率,何況她今天可是好好“包裝”了一番的!
馨走到半路,哲就迎了出來,“對不起啊馨,我知道你喜歡清凈,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來了這么多人……”。看得出哲很著急,馨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有特殊感覺的大男孩,忍不住笑了,唇紅齒白的一剎那讓哲看得一愣一愣的,俊朗的面龐再次揚起可愛的弧度。其實馨早就猜到了,畢竟哲的家事背景及其人脈都不是常人所能及。
“今晚最漂亮的女神,我可以邀請你跳第一支舞么?”哲單膝跪地,紳士般的做出真誠邀請的手勢,馨為之所動。輕輕的把右手放在他的右手上,他借助馨的拉力,迅速站起來,霸道的摟著馨的腰,由于慣性,馨一下子撲到哲的懷里,馨隨即推開哲,然后把左手搭在他的肩上保持一定的距離。毫無例外,這一對俊男靚女又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但音樂沒有停止播放,人群沒有停止流動,只不過嘈雜聲逐漸減少。人們也都自覺的伏在自己舞伴的耳畔輕聲細語。或許是馨的緣故,原本害羞靦腆的雯也不再那么拘束,反而開朗的談論起來,顯得落落大方,這個羞澀可愛的女孩吸引了皓,而雯也早已芳心暗許……
哲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馨一邊移動著熟練的步伐,溫柔的說:“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和他早分了呢?”
馨想起了哲的虛偽,突然有一絲厭惡,隨即笑著騙他說,我和熙沒分,就像你和悅一樣。”
哲擰緊了眉頭,有些不解且賭氣的說道,“我和他哪有你們恩愛,你高三那年我們一起出去逛街也不看看你們多幸福。”
“天哪!”哲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你這頭豬,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啊,我還不是看到你和他那樣幸福才故意和悅演戲的,你不知道看到你們那么開心,我有多嫉妒,但又不能讓你察覺,我只能裝咯!還有啊,我跟你說,你不要相信悅,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她騙了所有人,她騙我說你很幸福,騙你說我很幸福,其實我們都不幸福不是嗎?”
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相竟然是這樣,脫口而出道,“難道我是你們玩弄于鼓掌之間的笨蛋嗎?你們都騙我。”馨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一瞬間崩潰了,“自己到底被騙了多久?”她問自己,她快哭了,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以相信,她只覺得自己好累!越相信越傷害。
馨在哲的懷里抽泣著,她感覺自己想說一句完整的話都那么困難,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但沒有了剛剛的憤怒,更多的是感動。
哲把馨抱緊了,“記得初一我剛轉到你們班的時候嗎?由于同學老師嘲笑我是一個沒媽的孩子,所以老是打架,而你總是幫我,你說那是一個班長的職責,但你的這種職責卻讓我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我不管看到什么都會不經意的想起你,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有沒有吃飽,學習了一天累不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于是我開始拼命的學習,只為與你靠得更近。”
馨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個天真般的孩子笑,還有那句“我要守護你一輩子”,這是一個小孩的誓言。
在馨的記憶里,哲僅僅是一個皮膚很白的男生,這變化也太大了吧?以前整天跟在馨屁股后面的小賴皮竟然是現在的哲。
哲又開始說話了,“上初中的時候,好多比我成績好的人追你你都沒答應,我知道你怕耽誤學習。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到了高中,我準備向你表明我的心意,當我把信箋折成愛心放到拿在手里的玫瑰花中時,我看到你和熙從里面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其實我很傻,當時并不知道你們從初中就在一起的了,想著你竟然為了他打破先例,你一定很愛他,所以我選擇祝福你!”
馨突然想到生日那天和熙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是看到了晨捧著一束玫瑰花來著,由于他一直看著自己笑,似乎很熟悉便回禮道,“呵呵,買花送女朋友啊?”馨還記得晨只是幸福的說了個“嗯”字。突然馨腦海便閃過一些畫面,貌似一起那個小賴皮就叫晨,于是馨奇怪的問道:“咦?你以前不是叫晨嗎?”
“是啊!”哲有些開心的回答道,“你還記得啊,呵呵,不過在我看到你很幸福過后,我就去了國外,改名為哲,由于我的努力,直接跳級讀了大學。并且進了漢語系,也就是你最喜歡的科目。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是悅陪著我。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說她愿意當你的替代品,即便我沒有同意,但還是我利用了她。但你相信我,僅僅是為了知道你過得如何,她給我提供的線索很可靠,例如你們要去的地方,要做些什么,我都知道。所以我很信任悅,以至于相信你們和好了。”
“哈哈”,馨絕望的笑了,笑得肆無忌憚,“我也太相信悅了,竟然相信她你是為了利用我才說喜歡我的,沒想到是你利用她和我套近乎。怪我們太傻,她太陰。
“是的,這或許就是我利用她的報應吧!她一直跟我說你們很幸福,我又怎么能橫刀奪愛呢?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你們吵架,吵得很兇,你還打了他一巴掌,我才逃課跟蹤你去的網吧!事實上每次我都會和你走同一條路是送你回家,但我只敢在你身后的幾米遠,我怕你認出我。即使我知道你可能早忘了我,記得有有好幾次送你回家都被悅的朋友看到了,但我不在乎。悅也越來越無理取鬧了。我感覺對不起她就想著和她斷絕一切聯系,因為我不想利用她,但她卻不再無理取鬧,要求做好朋友,我覺得愧對于她便答應了。只是沒想到她一直在騙我。”哲越說越氣憤。
馨無言以對,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悅的計劃。兩個人心照不宣,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她只是更深的埋進哲的懷里。“誤會往往會逐漸演變成錯過。”馨說。
舞會早已散場,夕陽下只留下二人僅僅相擁,或許馨早該放棄了對別人的算計,早該接受新的失望,只是她沒有,她以為哲會像其他男生那樣只是玩玩而已,沒想到如此真摯的愛就這樣在她面前展露無遺,還想著和熙好好的收拾他一頓,沒想到被他收拾了………
題外語:馨:你要的愛是奢侈,而我要的是平淡,所以我選擇了哲的執著!
熙:錯過了夏日般的絢爛只能逐漸迎來冬日般的嚴寒,或許“明年”還會再有,只不過物是人非。
悅:我等不來你的執著,也改變不了你的執著!
哲:感覺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它不取決于你的閉月羞花或沉魚落雁,也不取決于你的榮華富貴或風流倜倘,僅僅在于某個時候心靈上的一點點觸動,一次次心跳,一個個簡簡單單的幸福,愛情與時間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