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眼,我已無言,笨嘴拙舌,渾身哆嗦,肉軀之下,暗火燒灼。”兩千五百年前,生活在希臘萊斯博斯島的詩人薩福將這樣幾句詩作為一首歌頌愛戀的詩的開篇。
浪漫的愛、執(zhí)拗的愛、熱烈的愛、深陷愛河、深深迷戀,或者隨便怎么形容——幾乎所有人都懂這種感覺,那種幸福感,那份煎熬,那些個無眠之夜與坐立難安的日子。被喜出望外或惴惴不安的情緒所包圍,你在課堂或辦公室里做著白日夢,忘記取外套,開車時錯過拐彎的路口,頻頻查看手機(jī),心里盤算著該說什么好——就像著了魔似的,期待著下一次與“他”或“她”邂逅。
而后,當(dāng)你們重逢時,他哪怕最微小的動作都能令你的脈搏停止跳動;她的笑容令你神魂顛倒。你做傻事,說癡話,捧腹大笑,曬自己的糗事,整晚不停說話,拂曉時還在踱步,不時與愛侶又抱又親——你已深陷狂熱,喘不過氣來,沉醉于無比的幸福之中,整個世界都已拋之腦后。
兩性之間的信息傳遞——勾搭
男女在求愛初期太過主動的話,也會碰一鼻子灰。要是靠得太近、過早上手,或者說個不停,失敗的可能性就比較大。同狼蛛、狒狒等許多生物一樣,人類的勾搭行為需要依靠信息傳遞。在這一儀式的每個重要節(jié)點,雙方都必須做出正確的回應(yīng),否則就會以失敗告終。
實際上,佩珀逐漸在這一信號交換中發(fā)現(xiàn)了一種奇特的分工。美國女性一般是求愛的發(fā)起者——剛開始是微妙的非語言暗示,譬如輕微變換姿勢、莞爾一笑,或是深情凝視。
勾搭的發(fā)起者
據(jù)佩珀觀察,三分之二的勾搭行為都是由女人發(fā)起的。此外,他日后訪談的女性都很清楚,自己在有意識地吸引潛在追求者與她搭訕,小心翼翼地觸碰他的一些部位,裝出一副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同時還借助提問、贊美和插科打諢,令他湊得更近。
盡管多數(shù)國家的人都認(rèn)為男性在性關(guān)系中是主動的一方,但實際上各國女性在情事和房事上的積極性不遑多讓。
實際上,令人稱奇的是,西方人依舊抱著舊觀念,認(rèn)為男性是發(fā)起攻勢的一方,而女性只是忸怩被動的受體。這種錯誤的觀念多半源自我們農(nóng)耕社會的歷史。
從被賣身為娼和在床上逆來順受的世界中獲得解脫的她們常常對性充滿了欲求。
勾搭是否有效取決于對方的回應(yīng)——最終要想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男人就必須對女人送來的秋波有所回應(yīng)。
正如一位女性對佩珀說的那樣:“某一時刻,男人應(yīng)能聽得懂暗示,并有所行動。”
回應(yīng)得表揚——男人似乎能感知這種兩性關(guān)系的換位,佩珀稱之為“主動性讓渡”。這種情況一般發(fā)生在一對情侶離開酒吧、夜總會或派對之后。這時輪到男人開展其“攻勢”了——比如用手摟著女人,吻她,把她哄得欲火焚身。
有趣的是,男人似乎對其功能心知肚明。佩珀曾請三十一位男性受訪者講述他們的羅曼史經(jīng)過,除了三個人之外,其余的都跳過了“前戲”——也就是女性“導(dǎo)演”的部分。只有一位男性還記得諸如是誰先開口、誰撫摸的誰、什么時候撫摸的,以及誰先對對方有意思等細(xì)節(jié)。然而,這三十一個人全都能滔滔不絕地描述自己的“戲份”,他們是怎樣開始親吻和愛撫女伴,又是怎樣把她們騙上床的。
那么,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很明顯,雙方都很關(guān)鍵。要是哪方錯失了一條重要暗示,勾搭就會戛然而止當(dāng)所有發(fā)出的信號都有去有回,雙方都能給出正確的應(yīng)答,這出情愛戲就會演下去。
正如發(fā)情中的動物,人類伴侶必須“及時”表現(xiàn),勾搭方能成功。